整个人一直在不停地冒汗,“江哥,你这事儿,寇哥知道吗?”

江邪奇怪地反问:“这关他什么事儿?”

得。

小胖子眼一闭,默默在心里给寇繁点了一排蜡。

他们几个常和江邪在一处玩的,基本上都把寇繁的那点小心思看的清清楚楚——寇繁也从来不加遮掩,平日那样一个眉梢眼角都带着风-流的公子哥儿,看着江邪时,那眼里头的深情跟煮开了锅似的,咕嘟咕嘟几乎都能溢出来。身上一天到晚装着奶糖不说,还时不时去操心江邪的一日三餐,生怕别人发现不了他的居心。

甚至连江邪的经纪人都看出来了,唯独正主就是一点感觉也没有,仍然单方面把寇繁当做个从小一同长大的好兄弟。

小胖子咽了口唾沫,对寇繁充满了同情。

“就这吧,”江邪预备着挂电话,“回头再说,我现在给人送花去,啊。”

他把怀里的一大摞玫瑰放在了柜台上,敲了敲柜台。

“这花不够,”他压低了音调,“还有吗?”

店员是个清秀的小姑娘,扎着马尾,看起来干净又单薄。她怯生生在后头打量了半天戴着口罩压低棒球帽的江邪,眼神中充满了不确定,最后试探性地唤了声,“江江?”

江邪显然是不曾想到在这里也能遇见认出他的粉丝,把口罩向下拉了拉,手指放在嘴唇上,低低地“嘘”了一声。

“啊啊啊啊!”小姑娘一下子兴奋到脸通红,反应过来时忙捂住了嘴,清点了一下花的数量,“江江,你要多少?”

江.霸道总裁说:“不多,也就来他个九百九十九朵吧。”

小姑娘:“……”

她认命地扭头打电话从库房调花。

九百九十九朵玫瑰最后堆满了后车厢,小姑娘在他走时拽住了他的衣角,悄悄地红着脸塞给了他一张纸。

江邪只以为这是粉丝写给自己的表白,顺手便给揣兜里了。

等他坐到车上,好整以暇地拆开这张字条时,才发现上面写的是:

再不出单曲,下次就把你消消乐账号也给封了哦~

开玩笑,江邪嗤之以鼻,消消乐怎么封?她们还能黑进官网不成?

他再往下看,便看见下面一行赫然写着:

傻江江,真的以为我们黑不进消消乐官网吗?(微笑)

江邪:……

他默默把纸条重新折叠好塞进口袋里,心里头对自己粉丝的认识程度再次被迫刷新,再回想起刚刚那个小姑娘清秀稚气的脸,似乎都带了几分于网络上叱咤风云的黑客大侠气概。

嗯。

简直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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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岷戴着耳机在健身房跑步。他微微阖着眼,听着青年的声音在耳畔一声声响起,每个尾音都像是插上了勾人的小钩子,略略上挑,吊人心肠的很。

江邪这一把嗓子生的实在是好,正儿八经上天赐的金饭碗,高音时清亮,低音时轻微沙哑,偶尔还能听见轻细的喘-息。尤其是在唱这种慢条斯理的英文歌时,他几乎都能想象到这人漫不经心垂着眼,以一种令人血脉喷张的神情摩挲话筒的样子,如同在斗兽场里不紧不慢来回徘徊等着对手上阵的小豹。

想起这只小豹那天在洗手间里亮的令人心颤的眼睛,他不由得嘴角上扬了下,却又立刻收了回来。

他想起今天跟着江邪的人传回来的话。

这人在花店里买了整整一车的玫瑰花。

顾岷自然不会天真到认为这是给自己的。他与江邪的上次相见,两人在洗手间里打了一架,青年被他制住,只怕满心满眼都是不满,又怎么可能在这几天里突然间对他情根深种。

可就是这种不可能,让顾岷更加体会到了绝望。整个人都像是被硬生生浸入了深不可测的海底,连喘-息都变得艰难。

——是谁?

——那个能让他侧目相看、甚至对着微笑的人,是谁?

他闭了闭眼,跑步的速度更加快了几分,指甲深深嵌进了掌心里,掐的皮肤一阵发白。

他得等。

反正他已等了这人那么多年,这几个月的光阴,他还等得起。

他怎么也没想到,他心心念念的小豹,也已经将他瞄准成了猎物。

健身房在公司顶层,这个时候基本上都是他一人独属。旁的艺人再没眼色,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找上门来,顾岷活动完了身体,正拿毛巾擦着额头的汗,忽然看见自己的经纪人冲了进来,面上仍带着不可置信。

“怎么?”顾岷蹙了蹙眉。

“顾哥!”方明杰震惊的连声音都在抖,“我离开世界很久了吗?还是时间静止了我却不知道吗?是我错过了什么吗?”

顾岷一言不发地望着他,想把经纪人送去脑科看看脑子。

“可明明这两天我一直都在你身旁跟行程!”方明杰开始怀疑人生,“前几天你俩还在卫生间里头打了一架,怎么转眼间发展就这么快?!”

这剧情也快进太多了吧!

顾岷看着他原地发疯,面无表情。

方明杰哐哐撞了一会儿墙,冷静下来后抹了把脸,说:“顾哥,江邪抱着玫瑰上公司来了,扬言说是要追你——”

他的话没有说完,健身房的门已经哐当一声被打开了。

江邪站在门口。他穿着锃光瓦亮的皮衣,衣襟大开着,头发稍稍有些凌乱,脚上踩着的系带马丁靴完美地勾勒出他流畅利落的小腿线条。火红的玫瑰被他抱在怀里,满满当当的一大束,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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