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改变杰姆斯的决定了。

第二天一大早,汤姆就带着克莱尔前往纽约,他的豪华游轮在这几天会在纽约跟英国南安普顿之间来回航行,对于汤姆来说,这只是小意思罢了,那种小型的宴会根本不够让人放松下来,只有在真正大型的宴会上,人们的放纵才会变得合情合理。

但也不代表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参加汤姆的生日宴会,在汤姆眼中,下层人比罪犯还让他感到厌恶。

克莱尔对汤姆的观点完全无法认同,不过既然是他的哥哥,那么就算他不愿意认同对方,那也不能表现得太明显,在这群人当中,他才是异类。有着这样想法,觉得到最后所有人都一样,不是疯了就是天真的幻想家。

克莱尔换上了精致的衬衫,看着哥哥的豪华游轮,他假装自己出来买点东西,在游轮即将出发的几个小时之前溜了下来。他看到了兜售各种狗仔的小贩,他还看到了照相馆,马路上到处是闪亮亮的汽车,一切都让他感到厌倦。

不过就在克莱尔准备回到船上去的时候,他看到了杰姆斯。对方的衣服稍微有点脏,他在海边做着搬运的工作,身上的汗水一滴滴落在地上。克莱尔犹豫着要不要过去跟对方打个招呼,不过就在这个时候,汤姆走到了克莱尔的身边。他大概是来找克莱尔的。

再见到杰姆斯的时候,汤姆假笑了一下:这就是你的那个朋友,看样子真不错。

他充满讥讽的话让克莱尔稍微有点不舒服:那是我的事情,请不要妄加评论。

请不要汤姆重复了一下,随即耸耸肩,他知道,通常克莱尔说这句话的时候,就代表对方生气了,马上就要开船了,抓紧时间告别吧,对于他来说,跟上层人交流的机会,这可能是最后一次了。

克莱尔虽然很气愤,但是他最后还是点点头,目送汤姆离开之后,他走到了杰姆斯的身边。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发现,其实杰姆斯一直都看着他,并且在杰姆斯的位置,可以清楚地听到他和哥哥之间的谈话。意识到这一点的克莱尔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盯着杰姆斯发呆。

杰姆斯把手中需要搬运的货物放下来:你没必要感到愧疚。

克莱尔僵硬地转移话题:你接下来会去哪里?

苏必利尔湖杰姆斯回答,我想去那里碰碰运气。

他说完这句话之后,两个人就都沉默了下来。这种尴尬的沉默让克莱尔感到,也许汤姆说的也不是完全不正确,最起码现在,他已经和杰姆斯无话可说了。两个人之间隔着的鸿沟已经太大了,做朋友都已经不再适合。

没有告别,克莱尔头也不回,一路小跑,上了船。他看到杰姆斯看了他一会儿,然后继续搬他的货,连多余的情绪都没有,就这么平静地继续着原本就属于他的生活。克莱尔知道,杰姆斯只是在等待一个机会罢了,所有人都会安于贫穷,只有杰姆斯不可能。

杰姆斯不是那样的人,克莱尔知道,他甚至能隐约感觉到杰姆斯非凡的未来,不过那丝毫没有减轻克莱尔心中的不安。

船上非常热闹,各种各样的名流大亨齐聚一堂,克莱尔甚至看到了钢铁大亨的儿子卡尔-霍克利。他准备在参加汤姆生日宴会的同时,顺便去一趟英国,然后乘坐更豪华的邮轮返回美国纽约。

克莱尔觉得对方的想法让他难以理解:除了浪费时间,这个行为还有其他意义吗?

老实讲,他这么说,确实有点不客气,但是卡尔却没有生气:当然有意义,那可是首航,划时代邮轮的首航。

对方夸张的说法惹得克莱尔笑出了声:对不起恩,我的名字是是克莱尔-弗坎南。

你哥哥倒是很慷慨卡尔耸耸肩,不过我觉得你更合我胃口。我是卡尔-霍克利,你早就知道了。

对方这么坦白的说法让克莱尔感到很放松,他,对方在与一个素不相识的女人跳舞,克莱尔笑了笑,努力让自己的表情变得放松一些:你可以叫我克莱尔。

克莱尔卡尔顺从地叫了声,随即摇摇头,你跟他们好像不太一样。

这时候周围响起了音乐声,香槟撒得到处都是,天已经暗了下来。不擅长与人交谈的克莱尔很快就陷入了冷场的尴尬之中,他看到了卡尔手上的订婚戒指,道:能跟我讲讲你的未婚妻吗?

卡尔双眼变得柔和:她是个非常漂亮的人。

有多漂亮?克莱尔问。

卡尔沉默着摇了摇头:我没法跟你形容。

整个晚上汤姆都被当成是宴会的主人以及橄榄球健将,虽然他本人对后一个称呼尚且感到稍微有点不自在,但是并不妨碍别人这么看他。卡尔是个在宴会中相当受欢迎的人,不过年轻的女士们更喜欢那些未婚的有钱男士,所以到了最后,卡尔还是一个人在角落里喝着香槟酒。

今年大西洋变得格外寒冷,反常的天气现象在夏季还不至于让人觉得讨厌,不过入夜以后,对天气的反常程度还缺乏认知的克莱尔很快就被冻得打了个喷嚏,他穿得太少了。再在外面吹陆风的话,说不定会感冒。

克莱尔觉得自己就像在看着他们在演一场无趣的戏剧,这种认知让他感到很沮丧。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奇异的预感在他心中一闪而过。

作者有话要说:  先写泰塔尼克号翻译按照百科来

了不起的盖茨比是按照邓若虚那版翻译的

嘛,翻译的版本有很多巫、乔、姚都各有千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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