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说来,昨天的人,就是齐铭了吗?
陆攸契:“好吧,其实我还有一个问题,你最好让我问一下。”
沉虔皱了皱眉眉头:“......你说。”
“我总觉得有些奇怪,这种事情,为什么那位大妈这么容易就说出来了。换做是我,就算是很可怕的回忆,考虑到安全起见,我是绝对不会向外人。”说道这里的时候,陆攸契顿了顿,手指特别明确的指向沉虔,上下游走一圈后,继续道,“特别是你这样全身散发着诡异二字的客人,我是绝对不会说的。”
“再帅也不会说!!!”
沉虔被他说得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不过这是事实,起初听这个故事的时候,沉虔也没信太深,就抱着能多了解一些信息是一些的心态,先听了再说,反正也没什么坏处,那为什么不听呢?
只不过,令他没想到的是,自己真的会随着这一条线索查下去,甚至会跑到这座山上来。
一切都很莫名其妙。
天气越来越不好,如果不是因为才吃完了早饭,肚子还没来得及开始饿,视觉内的稀有光线都快让人误以为现在已经是晚上了,空气中的潮湿味很严重。
今天的天气为什么这么不好?
陆攸契刚冒出这个想法,肚子的雷为未响,天边的雷就已经“轰隆隆”的传来了。
大雪加暴雨,死亡率百分之两百。
沉虔也在这时候抬头看了看天,这一路上,他要么看天,要么就回答问题,几乎没有主动地发表自己的意见,闷着嘴巴一直走路,仿佛没有尽头似的往前冲。
陆攸契:“躲雨了解一下???”
沉虔想也没想,直接作出回答:“先继续走。”
大半个小时后,两人来到了山上。
恶劣的天气在他们跨过界限的那一刻瞬间消失不见了,山上和山下,犹如两个世界,连跳转页面的load都不用去加载。
这边的天上还挂着太阳,视线瞬间恢复清晰,就像高度近视的人终于戴上了眼镜,不适感立马退去许多。树木和悬崖也恢复了正常,没有走一步回头看三次的想法了。
陆攸契抖去一声鸡皮疙瘩,把怂了一路的肩膀挺直:“我的妈!以前只听别人说北方高原地区天气诡异多变,这亲身体验一把,才知道到底有多不要脸。”
沉虔的镰刀还握在手中,见他突然就懈怠下来,上前拍了拍他的背:“看前面。”
“啊?前面?”
陆攸契还在山顶抒发他的祖国大好山河情怀,差点被突然冒出来的沉虔活生生地给拍下山去,回头骂道:“请不要打扰人类的文艺思想,否则……。”
话说到这里,便再也说不下去。
呈现在陆攸契和沉虔眼前的,是一座金灿灿的寺庙,庙宇的周围,上百张旌旗在风中翻卷着,发出上好布料特有的声音,数不清的柱子上刻满浮雕和经文,仿佛下一刻,上前的东西便可以爬出来。
说它是天上玉帝的宫殿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否则就太他妈的不可思议了。”
.
另一边。
齐运和郭教授已经回到村子里了。
他们也看到了刚才阴森的天气,太阳像是被吃掉了一样,于是特意从背包里取了一把伞出来。
齐运提着自家结冰的锅,左思右想,想着怎么让一口会空中悬浮的东西不会吓到村里人。
齐运:“教授,你说我拖着走会不会好一点?”
郭教授扯着笑容,温声道:“我想应该不会。”
而这一路上却人迹罕至,甚至好多生意旺盛的铺子,都变得格外破旧起来。
有什么地方不对……。
直到齐运走到自家门口,从窗户边往内看的时候,看到的,却是空无一人的房间——地板家具上都结了好厚一层灰,蜘蛛网随处可见,发霉的恶臭扑鼻而来。
人都去哪儿了?
昨天还在啊?
双生 第十二
那寺庙太大了,庙中的香火格外旺盛。但令人感到奇怪的是,里面并没有任何人的痕迹,很新,新得可怕。它散发着一股神秘而又死寂的味道,太阳光投下来,却穿不透这一层保护障。
陆攸契站在这寺庙面前,有些发抖。
陆攸契:“哈!你确定,这东西,不是什么鬼门关?或者虚幻景象什么的?进去就出不来那种。”他指着面前这金碧辉煌的庙宇。
沉虔没有回答,只是拿着镰刀柄绕了一圈,收好后,又变回指环戴在手上。
陆攸契:“你有在听我说……。”
浑厚的钟声突然从里面传了出来,还似乎伴随着僧人的诵经朗诵,扑朔迷离的音调,让人又开始恍惚起来,仿佛刚刚感受到的恐惧只是一个错觉。寺庙还是普通的寺庙,就是空点,大点而已。
沉虔抬脚径直走了进去。
“喂!”陆攸契刚收回仰望建筑的视线,就看到沉虔远去的背影,“你就直接进去了?”
“你站住!”
见沉虔迟迟不应,陆攸契开始从心底升起一股无端的恐惧,一咬牙,而就在准备去拉住沉虔的时候,更诡异的一件事发生了。
他的手,直接从沉虔的胸口穿了过去!
如同刚刚回到这世界上一样,什么都触碰不到,无穷的空虚感席卷而来,一切又变得陌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