隼楼见缪言追没跟上还特意等了等,等他露脸又故意快步前行拉开些距离。
缪言追看出他不想与自己比肩,想着既然破了冰也不着急这一时,也就不慌不忙地跟在后头。
不多时两人便入了城,穿过几条巷子隼楼率先钻进了一个颇热闹的楼阁。
缪言追仰头打量一刻,喃喃道:“桃苑?这不是青楼么?”
隼楼回头挑眉笑道:“是青楼,怎么?”
缪言追脸色便不大好看:“没。走吧!”
缪言追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当他口味独特,想吃这儿的酒,却见他进了厢房后并没点什么菜,而是叫了一些暖情的酒和姑娘。
酒诚然是好酒,姑娘就很一般。
老不便中途离席过来伺候,隼楼也不恼,好脾气地任由老鸨随意安排了三位娇滴滴姑娘。
三位姑娘莺莺燕燕地给隼楼倒酒,捏肩的捏肩,喂酒的喂酒。
缪言追耐着性子任凭隼楼对姑娘们动手动脚,心里隐约猜到了隼楼这是要干什么。
他忍了忍,又忍了忍,直到亲眼见到隼楼搂着其中一个姑娘的纤纤细腰吻得天昏地暗的场面便再也无法遏制胸中的情绪!
他蓦地起身一把将那姑娘拎到一边,又揪着隼楼的衣领吼道:“不许再碰她!”
隼楼满不在意地扫一眼缪言追怒不可遏的神情,意犹未尽地将唇上沾染到的嫣红的口脂舔了舔,突然用力将他重重一推,重新捞回了那姑娘。接着便挑衅似的扯开那姑娘的外袍,冲着那光洁修长的脖间吻了下去。
缪言追:“......!”他整个人都要不好,登时怒了:“滚!都给我滚!”
另两个姑娘早已被缪言追的气场给吓得禁步不前,闻言如临大赦,连滚带爬地就往外扑,剩下一个姑娘虽心中惴惴但此刻正被隼楼紧紧钳制在怀中无法动弹,只拿眼惊恐地瞪着缪言追,生怕这红衣公子随时扑过来将她一口吞了去!
隼楼完全不管怀中瑟瑟发抖的人儿的畏惧,他正在兴头上,吻了一阵似乎不过瘾,便一寸一寸地往下移,一面又当着缪言追的面为那姑娘解襦裙的腰带,眼看就要脱到最后一层。
隼楼忽地停下动作斜睨缪言追道:“你怎还不走?还想接着瞧?我倒是不介意。”说罢果真将那姑娘抱到床榻上,起身一面看着缪言追的眼睛一面开始给他自己宽衣。
缪言追竭力按下杀人的冲动,温和道:“你...你高兴就好,我...也...不介意!”
隼楼死死地盯着他,抛下最后一件衣物,用极其蔑视的口吻道:“我又介意了,请你出去。”
缪言追勉强撑起个笑脸道:“我知道,你是故意在气我。你赢了,我确实被你气个正着,剩下的就不用继续演下去了。”
“谁说我在演?本来让人旁观也并无不可,但你,令人生厌,让我倒尽胃口,你杵在这儿着实煞风景,还是请吧!”隼楼漠然地盯视着他。
缪言追已打定主意不管一会看到什么都不退缩,他本人在这儿隼楼搞不好会罢手,他若是走了那才是真的给了他和那女子厮混的机会。
可饶是这样想,他还是太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我,令你,生厌?倒胃口?”
隼楼冷冷道:“你若没听清,我可以大发慈悲地再说一遍。”
缪言追沉默了。
半晌后,他听到自己开口道了句:“好...我走。”
泪水直逼眼眶,他及时扭过了头没让身后之人瞧见。
步伐越来越快,他脚一抬纵身从三楼的窗台一跃而下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