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点儿我们大人也解不了渴。”宋禅说。
小九回身的动作顿了顿,“一定会有人来救我们的。”
算了,谁喝都不重要,宋禅不再同个小孩儿犟,“那就先放那儿。”
小九的话显然还没说完,“我偷听到了,他们说要把我们运去云南,虽然我不知道云南在哪儿,但应该挺远的,他们说用车要二十几个小时。”
宋禅挑了挑眉没说话。
宋南岸显然被几句话给轻松吸引住,“偷听到的?”
小九笃定地颔首,“我听到了很多,他们说会用大货车运,还有你们,你们会和我们一起过去,你们会死。”
宋南岸眉拧得很紧,被运到哪儿去或是死不死并不重要,因为他从没想过所谓的黄爷的计划会成功,眼前的关键是在获救之前保护好孩子。
因而他并不太好奇小九还听到了什么,他有更好奇的问题。
“为什么你会到这间房来”
三个孩子,偏偏只有一个和他们关在了同一间房,按理来说应该是三个孩子关在一起。
“我和另一个男生打架了。”小九老实答。
“绑了手脚呢。”宋禅道。
“上厕所的时候打的,他们被关在另一间房里,就在这后面一点,不远。”小九说,“我想看看我被关在了哪里……打架后就被送到了这里。”
“看清了吗?”宋禅急忙问,按理说不会离纺织厂那片儿太远,虽说被打之后他晕了过去,但没过多久意识便开始模模糊糊,能感觉到并没有走多远,更何况黄爷的老巢就在这儿,这么大的事必然不会弄到个自己不熟悉的环境下处理。
小九摇了摇头,“没见过。”
“离得不远。”宋南岸回答得笃定。
“嗯?”宋禅转头看去。
“张孜知道我们什么时候出了事,”宋南岸压低张孜二字的声音,“他既然能立马赶过来,就是在告诉我们地点的大致范围。”
“我对这片儿熟!”这么一说宋禅脑子里灵光闪现,“他赶过来用了多久?”说着便想掏手机。
挣扎了一下,绳子还结结实实地在呢,动不了。
“我帮你们解开吧。”小九问。
“全身都麻了。”宋禅望向宋南岸,征求意见。
“解开几分钟,”宋南岸道,“等会儿我来绑。”
小九先朝宋禅走去,宋禅边偏身子边瞪了瞪眼睛,懂了他的意思,“你会啊?”
“你觉得呢?”宋南岸看过来。
“啊,应该的,”宋禅点了点头,奉承一句,“你什么都会。”
“你以前是住哪儿的?”宋南岸偏头问,小女孩是从游乐园绑到了这儿,好几个小时的车程,估计小九离得也不会太近。
小九使了几下蛮劲儿将绳子弄开,没技巧可言,“羌西。”
宋禅轻轻转了转被绳子磨得掉皮的手腕,甩了甩,望着宋南岸,“没听过。”别说还真挺痛的,虽然他一向觉得自己皮糙肉厚很能忍痛,但估计是手腕内侧皮比较嫩,小九解得费劲儿,一直磨一直磨便会觉得痛感很强。这种持续的痛还不如直接给他一棒子。
“没跨省,但也在省界限处了,”宋南岸说,“到这儿大约……四个小时的车程。”
“那也挺远了。”
“你去过吗?”小九走向宋南岸,听到别人提自己住的地方估计挺兴奋的。
宋禅解开了自己脚上的绳子,站了起来,靠在墙边缓神,“他的我来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