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滑了一截,而且还撞到了脑袋。
何奈的额头虽然只是擦伤,可已经渗出血了。孙悔忙抓住他的胳膊,不让他碰伤口,心疼地说:“傻瓜,你逃出来就应该找个地方躲起来的!以后再也不许爬墙了!”
何奈虽然不赞同孙悔的说法,就算重来一次,他肯定还是会拼命跑来找孙悔的,怎么可能自己躲起来。不过他知道孙悔这是因为关心他,想起孙悔不顾一切地跑来救他,何奈幸福地笑了起来,“嗯。”
陈老头是一刻都不想多待,一看自己又有了希望,忙说道:“孙、孙医生,犬子快不行了,能不能……”
“吵死了,去吧、去吧,你们死在这里,我们跟警察说起来也麻烦。”孙悔不耐烦地说。孙悔一直不喜欢黑道上动不动就喜欢要人命的‘爱好’,不过这陈氏父子是可忍孰不可忍,不要他们的命,但也决不可能让他们好活。
陈老头不知道孙悔的想法,对于终于能逃过眼前大劫让他如蒙大赦,连忙招呼着人赶紧走。一边偷偷地看了苏学和孙悔一眼,虽然知道得罪不起,但对于让他在手下面前这么丢人这事,陈老头心底里愤恨不已,暗暗下决心道,这事绝对没完!等他壮大了组织……
“对了,”忽然苏学开口道,“陈老头,有个事我得替孙悔澄清一下。”
陈老头正恶狠狠地幻想着他的组织壮大后对苏学和孙悔的报复,忽然被叫住,他做贼心虚地一个激灵,冷汗之下。
“那什么报告,你收到那个,不是孙悔寄给你的哦。”苏学耸了耸肩,“当然了,也不是我,我只是可怜你们都蒙在鼓里,所以好心把报告寄给了你另一个儿子陈狼而已。其实你应该高兴,他没有傻乎乎亲自跑来告诉你,至少这也证明了陈狼还没有笨到不可救药。”
“呃……是、是。”陈老头忙点头哈腰地转身假笑起来。
苏学话锋一转,说道:“至于后来你儿子陈虎和你自己胡思乱想给我们造成的麻烦,你自己知道应该怎么办吧?”
“是、是,我懂的。”陈老头擦着汗,不就是要赔钱么?陈老头心里滴着血却仍是忙不迭地答应,“这套房子……不、不,我所有的房产、还有我们组织的产业,您看得上什么,请随便挑!”
“你懂个p!我给你们三天时间,给我滚出这个城市!这些破东西你自己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三天过后,如果还让我看见你或者你的产业,你就是在和我们苏家为敌了。”苏学不快地说道。
这么霸道不讲理的挑衅让陈老头面色越厉,心里更是对其恨之入骨,可苏学背后的苏家陈老头却是怎么都不敢得罪的。但是且不说自己这种不大不小的组织换地盘不一定能找到好地境,就光是这么灰头土脸地搬走也一定是元气大伤,说不定就这么散了。
陈老头表情凝重地看了看终于昏过去了的陈虎,忽然说道:“这次都是犬子的错,如果阿虎愿意以命抵命的话,你们苏家大人大量能不能就此算了?”
此话一出,一屋子的人都震惊了。虎毒尚且不食子,没想到这陈老头竟能说出这番话来,这让手下的人都寒了心。
苏学对他也是厌恶得厉害:“以命抵命?你脑子有病吧?我哪句话要他的命了。”
陈老头还想说话,刚开口发了一个音,就被苏学厉声打断了:“好了,你们这种人的命我才不要。再不去医院你儿子小命可就死在你手上了,还不快滚!”
陈老头见苏学这么决绝,知道讨好、求情、抱大腿什么的都没用了,只有他垂头丧气地跟着自己的人下了楼。还在路上,陈老头就急急忙忙给陈狼去了电话,讨论起如何将紧急地将利益最大化,却是一句都没有提及陈虎的伤势。他一直盘算着自己下一步应该做什么打算、以及如何才能东山再起,相比起陈虎这个儿子,陈老头更关心自己的势力和后半生的生活。只有三天时间,这不是让他损失惨重吗?
附近就有一家私人医院,一到了医院,陈老头让人把陈虎送进去,而他自己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就迫不及待地叫司机赶紧带他去城里的公司。又惹得下人暗自议论纷纷,人心涣散。
陈老头那里急不可耐,苏学孙悔这里也是急着回城,因为何霄在电话里又哭又闹,说非要见到何奈才安心。
孙悔小心翼翼地给何奈处理了伤口之后,本想抱何奈下楼的,可是何奈说什么都不让,僵持了半天,最后孙悔拗不过何奈,只好退而求其次扶着他下了楼。
他们刚到院子里就见苏学的车子停在一群车子中间,而且还有两个人一人守着一边。孙悔和何奈正奇怪,还没开口,就听到车里面闷闷地传出来徐歆大吼大叫的气愤声音说:“喏,他们都出来了,现在我可以出来了吧?!!”
守着车门的人看到苏学点了头之后才让到了一边,徐歆立刻推开门跳了出来,因为苏学不让他跟上去,他赌气地恨恨看了苏学一眼。反正苏学完好无损,所以徐歆故意不理他直接跑去和何奈说话:“太好了,你没事,我们都担心死了。”
“呵呵,谢谢你们。”何奈歉意地说道,“都是我太不小心。”
“这怎么能怪你!都是那见鬼的什么帮。”徐歆看何奈手腕上包着绷带,又担心道:“你手怎么包着绷带?受伤了?”
“没事,孙悔给我处理过了。”
孙悔瞟了徐歆一眼,一脸的不待见,说道:“上车吧,何奈他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