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牧自然是认识聂秦的,在他和小一没搬来湉侗之前,聂秦和他们是住同一个小区的,没错,有段时间他非常嫉妒聂秦和小一之间的关系。实话说,不是有段,是常常,现在也嫉妒着。
聂秦是一中篮球校队的主力,从小那家伙就喜欢篮球,而小一平常除了练舞,就是跟他一起打篮球,君牧也很想跟小一一起打篮球,但是他没天赋,而且还是极其没天赋,别以为他没努力过,他努力过,但是没用。
他可不想去衬托聂秦那家伙篮球技术有多好,虽然他在体育运动上没天赋,但是他在绘画音乐极有天赋,小一舞蹈伴奏的首选肯定是他,可是现在小一不能跳舞了。
想到这,君牧头抵着安平的房门,安静得仿佛暴风雨前的海平面,压抑沉重。
阿秦的铃声断了,可是一会又开始响,这是第五次了。安平终于抬起头了,从床上拿起手机,看了一会,接通电话,“喂。”
“是一一吗?”对方的声音有些着急。
“是。”
“一一,你去哪了?这几个月我一直打你的手机,可是你一直关机,我去你家找你好几次,可是你家都没人。”
安平沉默地听着,并没有回答。
“一一,你不回一中了吗?我问了你的班主任,他说你复学后就转走了。”
“你转去哪了?”
聂秦停了下来,等待安平的回话,但是安平始终没有出声,他再次着急地出声:“一一,你在听吗?”
“在。”
“一一,你……现在还好吗?”安平来湉侗之前的事,聂秦全都知道,所以他问得很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就触到安平的禁区。
“我已经没事了,阿秦,我现在在湉侗镇上学,不回一中了。”
“湉侗镇,到那里要坐一天火车,我想去找你,可是11月份有省赛,听说今年出现了一匹黑马,直接晋级省决赛,教练现在越来越可怕,学校一放假就集训,我都没有假期了,教练连假都不让请了。”
手机那边的少年声音闷闷的,似乎十分苦恼。
但是一下子又明亮起来,“要不,我逃训怎么样?”
“阿秦,现在是紧张时期,你逃训的话肯定会被陈教练发现的。”
一遇到正经问题,安平立马严肃起来,之前低沉的情绪顿时消散。
“按照陈教练的性格,如果你逃训,不管你是不是主力,他都不会让你出赛。”
这边的安平说得是一片语重心长。
又偷偷打开一条门缝观察情况的君牧,眼中满是温柔宠溺,轻轻地合上了门,严肃正经的小一最可爱了。虽然不知道聂秦那家伙说了什么,不过看在那家伙让小一恢复正常状况的份上,这次他就不嫉妒了。
“好久没有听到一一你训我了,好怀念。好啦好啦,我不会逃训的,一一你放心。”
“那就好,你别犯蠢。”安平其实是很忧心的,虽然这个竹马大她好几个月,但是从小到大总是不停地犯蠢,每次她都要训他一顿,他才会长记性。
“一一,我好想你。这次决赛你会来看的对吧?以前每次我打决赛你都会来观赛的,这次也不会例外的对不对。”
“你能不能打进决赛都不一定。”言外之意,决赛的事都还没一撇,去不去看就更不用说了。
“要是你答应我来看的话,我拼死拼活都一定会打进决赛的。”
也就是说如果你不答应,我打不进决赛都是你的错。
如果不答应,她这个蠢竹马估计真的会逃训跑到湉侗来,为了以防这个竹马出什么意外,安平只好答应了。
“我就知道一一你最好了,我会把决赛的时间地点发给你的,一一你注意看手机,还有不准不接我电话,不准从早到晚一直关机,不然我就逃训坐火车去找你。”
只是几个月不见,蠢竹马的智商就噌噌噌上涨,竟然还学会威胁人了。
但对于安平这种性子认真严肃的人来说,这些不是问题,“晚上七点到十点这三个小时我手机会开机,其他时间不开机,你有事就这个时间段打来。”
聂秦此刻站在s市安平住的房子的门口,七点到十点,他这个青梅真的好会抠字眼,这样深刻地诠释了什么叫不算从早到晚关机,如果不是这次他刚好碰上她开机,估计到明年他这个青梅都不会给他来电话。
“好,对了,你不要偷偷换我录的那个铃声。”
虽然智商比不过他的小青梅,但是这么多年的相处,聂秦还是很了解他的小青梅一一的,例如他强硬录上去的手机铃声,一一一直觉得很不符合她的审美观,多次想删了,每次都是他极力阻止,现在他不在她身边,她肯定又会想着要换掉。
“好,我不会换的。”安平扶了下自己的额头,她绝对不会承认她刚刚就是想着电话挂了后把这个铃声换了。
“明天还要上课呢,你早点睡,我挂了。”安平果断挂了电话,再不挂都不知道她这个竹马又会想出什么事,说不定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