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席台上的法官敲锤,“肃静,肃静!”
声音低了下来。
现如今的大法官低着头,锐利的视线穿过镜片看向格雷登,“证人还有什么证据可以提供吗?”
格雷登挺胸,“我有。”他从携带来的笔记本上小心翼翼拿出了一张脆弱的纸张,“我有秦锋·安德森大帝给我先祖的亲笔留言,和刚才的录音一样来自于七百多年前,虽然进行了妥善的保管,但已经十分脆弱,鉴定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在现任大法官的示意下,法警拿过了纸条,不过巴掌大的泛黄纸页边缘呈现锯齿状,参差不齐,很显然是仓促下从笔记本上撕下来的,纸页上凌乱地写着一行字——我被下毒,但战事不等人,我必须上战场。你一定要彻查此事,可信之人秦、提。
字迹仔细辨认可以断定是秦锋·安德森大帝所写,用的他最为熟悉的华夏文字,写出来的内容不够仔细,不涉及前因后果,是想到什么写什么的,符合战事吃紧、忙乱之下随手而写的特点。现如今秦锋·安德森博物馆保留了一些大帝急忙下随手写的东西,风格对比一下就知道是不是真迹。
当场有人倒抽了一口凉气,看向前首相古斯塔夫的表情都变了!
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拜伦·古斯塔夫的眼睛微微睁大,心里面盘旋着疑问——先祖做事稳妥,能够清理的绝对不留,怎么会留下这么明显的留言?!
比尔博做事真的很稳妥,以至于秦浩、詹姆·道尔顿等三人寻找证据的时候难上加难,但架不住后世出现了个,有莱恩在,什么模仿不了啊,他甚至一度想要写出几十页“日记”放到黑市里面去卖,绝对是发家致富的最佳途径。
站在最高处俯瞰全场的莱恩轻笑,转身和奥斯顿离开了自辩会的现场。
莱恩悄声地说:“很久不写了,挺生疏的。”
“我觉得挺好的。”
“稍微练练,应该可以写的更好。”
“我不这么认为,太多的练习反而显得刻意。”
“嗯,你说的对。”莱恩无条件赞同奥斯顿的说法,更何况他说的还是对的。
又走出去几步,奥斯顿喊;“莱恩。”
“嗯?”
奥斯顿抿了抿唇,提了个小小的要求,“你把笔迹再练练好。”
“还有哪里需要?”只是把重生后特意调整过的字迹再练回来,毕竟曾经写过那么多年,捡起来很容易,但符合秦锋·安德森习惯的纸张并不多,交给格雷登的那张还是莱恩从塞拉保存的的笔记本上偷偷撕下来的。这样空白的纸头可不多,而且塞拉把笔记本宝贝得很,下次想要弄到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奥斯顿说:“给我写一封信。”
莱恩:“?!!”脑海里一堆乱码好不好。
奥斯顿有些不好意思,但于此事上带着执着地提着自己的的要求,“就写祝福奥斯顿能够顺利完成学业、完成训练任务,早日成为像父亲、像大帝那样顶天立地的男人。”这是他小小的执念,小时候训练苦了,他就抱着写秦锋大帝青少年时期的书看,字里行间里的自由、畅快和一定会成功的自信会感染他。
那时候奥斯顿多希望,书里面的年轻的大帝会出现在自己的生活中,教导他、陪伴他。
莱恩楞了一下,有些无措又有一些心疼,但更加不想以长辈的姿态去写这封信。奥斯顿大概是反映了过来,怔了怔后有些不舍有些委屈地说:“算了,别写了,你在我身边就非常好了。”
“谁说我不写的。”莱恩咬了咬后槽牙,让自己答应得心甘情愿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