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哥哥诶,你可来了。我这儿都快跟他一起睡着了。”方大旗把烟捻灭站了起来。
于子予走到季风身后推一把,“唉!醒醒!”
“你别弄了,没用。我喉咙都快喊破了他也没反应。”
“靠,不会喝死了吧?”
“没,试过了,还有气儿。刚才还打呼噜来着。”
于子予一手叉腰,“来支烟。”
方大旗把烟和打火机递给他,他把烟点着,“什么时候来的?”
“两点。”
“一个人?”
“一个人。进来就四处寻么,还问怎么没有人唱歌。我猜是想找你吧。”
“贱,被骂上瘾了。”
方大旗看看于子予,“他不是你朋友吗?”
“狗屁朋友。认识而已。”
“啊?那你知道他家在哪儿吗?”
“不知道。”
“那你还过来?”
“我不来你怎么办?难道让你坐这儿等着他醒?”
“可不知道他住哪儿,你过来有什么用啊?跟我一起等他醒?”
“你没试着用他手机打打电话,找个他朋友过来?”
“人家的手机不好乱动吧?再说我不以为你就是他朋友么。”
于子予抽口烟认真考虑了下,“嗯,有了。他肯定开车来的,把他送车里去吧。”
“啊?这么热的天?”
“把空调给打开。”
“会缺氧闷死的。”
“那把车窗打开。”
“出事儿怎么办?”
“不会的,别开太大就行。”
两人在季风兜里翻一翻找到车钥匙,随后又架着他来到了街边停车的地方。
四点半了,街边已经没几辆车了。于子予拿车钥匙按了一下,有一辆嘀嘀响了两声。
走到跟前于子予才看清,这不是撞过他那辆。
妈的!好几辆车好几套房的鸟人,这半夜不半夜早晨不早晨的,还得折腾我个一穷二白的小p民来给你擦屁、股。一会儿把窗户给你关上不给你开空调,闷死你!要不是有方大旗在旁边于子予一定会狠狠往车上踢一脚。
打开车门,于子予跟方大旗把季风塞到了后座儿上。
“行了,你走吧。”于子予对方大旗说:“车窗一会儿我弄。”
方大旗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那行。我先回去睡了啊。下午还得盘酒呢。你可给弄好了,别出什么事。”
“知道。”
方大旗走了。于子予拿着车钥匙点着车,把前面的两扇车窗打开。想想觉得不行又关上一半,再想想觉得还不行又变成打开三分之一……
忙活了半天,于子予出了一头的汗。转回头看着季风他有点儿犹豫了:这才是凌晨,最凉快的时候,要是在车里就这么睡上五六个小时,一上午没准儿真会闷死。
随后经过一番激烈地思想斗争,于子予决定还是不让一个人他留在车里了。把季风从车里拖出来,于子予抬起他的胳膊搭到自己肩上扶住他的身体,重新锁好了车。然后于子予做了一件自己都觉得是脑袋进水了的事。他把比自己整整大了两号的季风背到背上往自己家走了。
开始于子予是觉得平时来回骑车走这段路程实在是不算什么。后来等他走得痛不欲生想要打车的时候又发现自己忘了拿钱包出来。最后到他想起可以从季风身上找钱时他们已经到了于子予家的楼下,天都快亮了。
这会儿于子予感觉自己是两眼发昏两腿发颤,就要吐血了。再想想楼层:四楼。他彻底绝望了。
把季风靠墙放到地上,于子予蹲到他的面前,啪地就是一个耳光。怎一个爽字了得!于子予觉得世上再没有比这更过瘾的事了。歪着嘴嘬了一下后槽牙,他扬手又扇了一巴掌,“喂!死猪!睡够了没?!醒醒!”
“嗯哼……”季风居然娇喘了一声!
大热天里于子予打了个冷颤,改成捏住他的下巴用力猛摇,“醒醒!醒醒!醒醒!再不醒我自己上楼把你扔这儿不管了!”
季风睁眼了。
“靠!”于子予有点儿怀疑这大尾巴狼是不是一路都在装睡,“醒了啊?快起来,自己走!”
“嗯……什么?这是哪儿……”季风的眼睛只开了两道细缝儿。
“这是我家楼道!你快给我起来!一会儿晨练的大爷大妈们就出来了!会被人看见的!”于子予起身拉住季风的胳膊使劲儿往起拽。
季风跟块石头似的纹丝不动,“别……别拉我,我自己……”
他扶着墙自己站起来了,可下一秒又朝于子予栽了过去。于子予赶紧把他接住,“行了行了……走!跟我上楼,抬腿!快!”
“水……我要……喝水……”季风的脑袋搭在于子予的头顶蹭来蹭去。
于子予卯足了劲儿架着他往台阶上拖,“上楼,你先上楼……到家就有了……”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于子予终于把里倒歪斜神志不清的季风弄回了家。把人丢在沙发上,于子予大出一口长气坐在了旁边。
过了一会儿,于子予突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为什么我会把这个令人讨厌的家伙带回家啊?!现在怎么办?!
想了想,于子予决定就让大尾巴狼这么睡在沙发上了。虽然他的两条长腿正看起来很难受地支在沙发扶手上,不过作为彼此看不顺眼冤家对头来说,于子予觉得自己可以算是仁至义尽了。
站起来往卧室走了两步,于子予准备好人作到底,再给季风拿条毯子。
刚把毯子从一堆杂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