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精神疾病层出不穷。社会陷入病态的低潮中。
“这个世界已经变得如此不堪,那就让一切退回原点,重新来过吧。”
“……疯子!”暮韩想要抓住韩易离的衣领大吼,理智克制他只是咬牙吐出这两个字。
韩易离看向暮韩,仿佛是怜悯的。“不,我没疯。她也没有……是这个世界疯了。它需要毁灭与重建。”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暮韩问。
韩易离想了想,笑起来。“也许只是因为无聊吧,想看看你知道这些后的表情。”他轻佻的托起他的下巴,欣赏他眼里兵荒马乱,甚至气急败坏。
“你们的罪恶早晚会败露。”
“不!不会的。……你不会。”收到蛊惑般,韩易离看着暮韩黑曜的双眸,仿佛沉醉其中。
他不自觉低头,渐渐贴近。温热的鼻息让暮韩僵住,然后他等大眼睛,无法置信自己所感知到的触感。
韩易离吻了他。天经地义一样,带着上位者的恩赐不容拒绝的吻了他。
冰凉滑腻的舌头扫入口腔,舔舐着牙齿,勾出舌头,纠缠,挤压,吸允。
甘甜的津液让人迷醉。带着意料之中的清新味道。
……
砰的一声,韩易离打掉暮韩手中墨吟。危险的眯起了眼睛。
“为什么?”暮韩后退,拉开与韩易离过近的距离,强装镇定。
“……为什么?因为我想罢了。”韩易离步步逼近,浑身气机外方,压迫暮韩无法自抑微微颤抖。
“可你别忘了,我也姓韩。我……”
“哈。”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你以为自己是谁?”手指划入衣襟,挑出印有古朴韩字的木牌。
“呵呵。看,这个写了韩字的牌子。韩家人?错了。那些拴着牌子,沾沾自喜的把它露在外面,自称自己姓韩的家伙们,不过是些稍稍比普通人高等那么一点点的玩物罢了。世人都以为这是韩家的标志?真是可笑!”
“……”
“高贵的韩家人才不会拴上这种狗牌似的东西。我们的血统里便有与生俱来的尊崇。这个牌子,仅仅是韩家所有物的标志。就像条狗!”
“不,不是。”暮韩摇头,痛苦的声音宛若哀求,“那我是谁呢?我是谁?”
不要连我哪怕最后一丁点的存在价值都否定。
“……你不过是一具容器罢了。”冰冷的话语,字字如刀锋。
暮韩背靠着墙,身体滑落,用手捂住双眼。
是的,容器。被从一个细胞,浸泡在营养夜里,生长而出的ròu_tǐ。
世界上有无数个这样的个体。他们和你一样,只是容器。
连存在的全部意义与价值都被完全否定。生命的高贵在于神圣而独一无二,但这些在你身上分毫无法体现。
只是,容器而已。
为了复活伟大的女皇陛下——改变了这个世界的神明,而被制造出来的ròu_tǐ。
没有过去,没有未来,没有灵魂,没有一切的容器。
你在数以万计的细胞中脱颖而出,你拥有最高的匹配度。哪怕是男性也没有关系,更加漂亮,完美,强悍的身子。为了能够承载另一具灵魂而诞生的器物。
很快,你就会失去一切,哦,对了,你本来就什么都没有。这具浊沉腐朽的ròu_tǐ即将获得新生……
你唯一的价值在于成就了另一具伟大的灵魂。
这是你的殊荣。
卑微弱小的你,无法违抗!
“王。”宦官走进韩易离,奉上如血般殷红的酒,“真的决定拿他来进行了?”
韩易离笑了一下,看了看这个追随了自己一辈子的人,也许只有他,才会在无人时用这个口吻对自己讲话了。
“为什么不呢?”
“可是……至今,还没有成功的先例。”宦官迟疑着说。
韩易离想了想,道:“理论上是可以达成的。植入蒂娜的复制脑细胞,所有的情感与记忆会在另一句身体里重现。就仿佛重现蒂娜的生长一样。然后在他的身体里,就会诞生出另一句灵魂,延续死去的蒂娜继续存活。”
“可是……”
“我知道,你想说还没有成功过对吧。那只是因为他们的身体不匹配脑细胞罢了。”韩易离打断他。
“那如果失败了呢?他会变成人心怪物一样只受yù_wàng支配的怪物。不觉得可惜么?那样一个孩子。”宦官想到暮韩,不知道为什么,又想到了秋亦男。
韩易离浅浅啜了一口酒,眯起眼睛,道:“确实有点可惜,那么特别的人……如果失败了,就连他的yù_wàng也一起剥夺好了。以前那些失败品我懒得继续,直接当垃圾丢掉。但暮韩不同。”
他想象着没有哭,没有笑,没有表情没有情感的暮韩。想象他漂亮的脸和精致的身子。这样的他,会不会更干净呢?
“啊!——哈、哈、呼呼……”
暮韩猛的从床上坐起来,茫然的瞪大双眼,手指紧紧攥住被子急促的喘息着,浑身冷汗。
“你又做恶梦了?”
魂迷迷糊糊的睁眼,搂住暮韩将他压进温暖的被窝里。暮韩僵直着身子。
被关进a区已经两个多月,他们被完全限制了行动自由。此时的原罪城已经入秋,正午的时候仍旧骄阳炽烈,夜晚却骤然变得冰冷彻骨。
“我是谁?”暮韩瞪着呆滞而空洞的双目,转过脖子问向身旁的男人。
“你叫暮韩。”魂无奈的撑起身子,沉默片刻后冷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