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给忘了。荣景笙还记着自己说过的“要做个对荣启元有用的人”的诺言,每天干完了总统办公室的杂务,就钻进资料室去看各部门报上来的各种数据。有天荣启元听到他和鲁娜聊天,说:“我觉得我们没有必要花太多的钱援助斯堪迪之类的国家。他们要能源没能源,要人没人,要技术没技术,我们援助他们能得什么好处?”
荣启元走去,拍了一下他脑门:“他们有国际海洋仲裁会议的一张票。我国南端领海和西图巴相邻,中间有一处还没有划清界线。”
他就随口一说,没想到荣景笙居然掏出一个小本子郑重其事地记了下来。荣启元抢过来看看,吃了一惊:他那小本子分内政外交两大类,条条目目写的都是眼下他最头痛的事务。
自那以后,荣启元多留了个心眼,每天给荣景笙讲解他要处理的事情。
这天中午吃饭的时候,荣景笙忽然说:“爸爸,人民党总部的竞选大巴是不是要出发了?”
荣启元说:“是啊。”
每次沙罗遇到大型的选举时,各个政党都会派出中央主要领导人,带着一群工作人员、支持本党的明星演员主持人及志愿者等等,坐着大巴在全国巡各地回宣传。通常是每到一座主要城市便联合当地的党员举行一次大型的宣传活动,候选人和中央领导人发表演讲,明星们则负责表演助兴;沿途经过些小城小镇的时候,则会举行小型的招待会进行宣传。每逢选举临近,沙罗全国各地都有这样的大巴在巡游,非常热闹。
荣景笙说:“我想跟他们一起去。”
荣启元惊得停下了筷子:“啊?”
荣景笙再次强调:“我说,我想跟他们一起出去巡回宣传。”
作者有话要说:小笙笙要奋起了!
我的专栏,爱我就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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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思念啊,惆怅啊,小别胜那啥啊...
“爸爸,我们今天到了一个叫做提卡的小镇。这个镇子全镇只有一万多人,而且大半都是圣教徒。大巴开进来的时候还有人往车窗上扔石头。谢天谢地,玻璃没被砸坏,但是陈筝小姐被吓坏了。于是我和她换了座位。
我们到了以后就借镇上中学的操场举行活动。(这里插一句话,我觉得你的应该增加教育预算了!这里是镇上唯一的中学,它的篮球场竟然只有一个篮板!我们到的时候天还没黑,有几个孩子在那个唯一的篮板下打球,我拍了几张照片,回去给你看)接待我们的是西塞尔先生和他的太太。这镇子的人民党组织只有十三个人,西塞尔是他们的头儿,他正式的工作是兽医。他说在这里搞宣传很辛苦,因为教徒都听教会的,而教会和自由党好得穿一条裤子。一户人家里面,就算只有一两个人是教徒,他们也不会允许家人把选票投给人民党。你看,你的选票就是这样在餐桌上和枕头边没了的。
我真希望你能亲自到南方这些小镇来看看,到了这你就知道你是多么地招人讨厌了。我在一个小餐馆吃过晚饭就出去溜达(不用担心崔队长他们一直都跟着我,真想借他的枪来玩玩啊),然后我遇到一个卖花的老太太。我打算买朵花,然后劝她把选票投给巴拉赫先生。我说,‘我是荣景笙’,她摇头说不认识,然后我又说‘我是荣启元的儿子’,(我保证我说这些话的时候是非常帅的!)她突然往地上吐了口口水就走了。
8点钟,我们正常开始活动,现场来了大概七八百人,听起来挺多的是吧,那是因为我们在海报上写着‘参加活动者在活动结束后可以领取每人一双拖鞋’。很多人是拖家带口一起来的。送拖鞋的主意是我出的,李叔叔他们商量了一下就同意了。(我保证再也不干涉他们的计划了!)之前送的是一罐饮料,当地人似乎都没什么兴趣。不过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能太乐观,毕竟更多的人是连拖鞋都不想要,也不愿意来参加活动的。最可惜的是自由党的大巴还没来,我们没办法知道他们怎么把人吸引到活动里。
活动的程序还是老样子。李叔叔演讲,巴拉赫先生演讲,西塞尔先生演讲,然后陈筝小姐唱歌(许多人争着和她要签名),然后我演讲,然后蔡繁表演魔术……这个程序重复了有十几次了吧?我的讲稿是李叔叔亲自给我写的,我都背得滚瓜烂熟了。你不用怕我会说错话。对了我跟蔡繁学了几手等我回来变给你看。
总的来说,我觉得我们的活动宣传效果还是不错的。至少我可以肯定他们都记住了巴拉赫先生的名字。至于会不会把选票投给他,那就要看天意了。今天先写这么多吧。爱你的,景笙。1973年7月28日。
ps:我怀疑这个旅馆的床上是不是有虱子。我躺下来以后身上多了好几个包包。
又ps:我检查过了!这次绝对没有错字!你儿子才不是文盲!”
荣启元把信纸折好,塞回信封,然后把信封塞进抽屉里。
里面已经躺着差不多十五封信。
荣景笙出发的时候说他不一定每到一个地方都能找得到电话,而且他找得到电话的时候荣启元也不一定正好有空接电话,索性一口气买了几十个信封和一大沓信纸。每天晚上睡觉之前都写一封信记录当天的见闻和感想,然后第二天到达一个新的地方的时候,就找当地的邮局寄回花都。
然而荣启元没有办法回信,因为他也不知道荣景笙哪天能到哪里,更不知道如果自己回了信,那封信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