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面对和相处了。
男人的表情实在太过于的无懈可击。仿佛无欲无求。对生活完全地听之任之一般。
吴晴晴心脏一缩。叹了口气:“路都是自己走出來的。阿彦。我希望的只是你能够幸福。当然我更希望你的每一步都是无怨无悔的。”
无怨无悔。
人生怎么可能沒有这些情绪呢。
只是他。早已经习惯了往前。哪怕前面的是苦难和泪水。他也绝不后退。
“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看了看手表。已经半夜十一点了。突然不知道易旸现在在做什么。
是在书房里兢兢业业的工作。第一时间更新
还是难得不用避着在家里的自己。可以好好地休息一场。
“好吧。路上小心点。”
因为辰东來身体的原因。吴晴晴这些日子都是和父母在一起住的。所以他们自然是不必离开的。
至于吴彦。其实父母住的地方也并非沒有空房。只是……
只是他终究是想回家。想见到那个人的吧。
即使两人之间一言不发。哪怕只是在门口静静的望一眼。哪怕只是摸一摸早上起床时身边的余温。他也是想回去的吧。
说不清是为什么。更不一定是情深不渝。就是想离那个人近一点。单纯的想要看到他。
清冷的楼道。男人看了看天空中那几颗稀疏的星星。想着自己如今的生活状态。莫名地笑出声來。
执念从來深重。一遇契机。魔障便如影随形。
这份错综复杂的感情。他确然又一次的沦陷了。放不下。也舍不得剪断。
就连冷战。他其实也于心不忍。
哎……
谁的情深。谁更执着于强求。谁就注定会过的更加辛劳。
……
走下楼。男人刚掏出车钥匙准备解锁。汽车头灯碰的一声亮了起來。
耀眼的灯光。一瞬间刺得男人睁不开眼來。等他好不容易缓过神來。车上那一双幽深的眸子这才开口:“上车。”
于是他云里雾里的上车。丝毫也不觉得别人在沒有钥匙的情况下。上自己车是一件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吴彦怔怔地看着窗外后退的路灯。刚想说什么。电话就撕心裂肺地响了起來。
是的。撕心裂肺。
在这沉默的一方空间里。突兀的电话像是一把划破了空间的利刃一般。带來着一股完全陌生的气息。
吴彦狐疑地接起了电话。
“喂……”
看着男人眉头皱的越來越紧。易旸的神色越加的压抑了起來。等男人挂下电话之后。他刚要开口。男人却已经脱口而出。
他说:“去医院。”
他沉默了会儿。一言不发的急转方向盘。
医院。在另外的方向……
一路风驰电掣。易旸的车技就和他这个人一样。深不可测。一旦爆发起來。直教人看得头晕目眩。完全不知真假。
忍着几乎要翻江倒海的肺腑。男人推开门朝着医院的大门钻了进去。走了老远。忽的转过身來看着车里的易旸。
“去吧。”车玻璃缓缓地降了下來。易旸从窗户边伸出手來摆了摆。自己却巍然不动地立于车窗里。
线条优美的侧脸。在路灯的照耀下。仿佛镶嵌了钻石一般。闪闪发光。动人心魄。
吴彦皱了皱眉。
今夜的易旸……
如果说最近的易旸化身成了一尊石雕。那么今晚的易旸就是一座万年冰雕。到底怎么了。
沒有给他深入思考的时间。伴随着哒哒哒的脚步声。一只手突然拍了拍他的肩膀。他下意识地转过身去。
“你來了。快快快……”
不由分说地。苏慧扯着他就朝着医院里面钻了进去。吴彦跟着她的节奏。转过脸下意识地看着易旸的位置。却只看见了那深不见底的一块黑色玻璃。
什么也看不见。可是他却沒來由的觉得自己仿佛看见了一双黑色的眼睛一般。那双眼睛里面包含着太多太多的东西。是那样的沉重。那样的深刻。
就仿佛是一个小心翼翼地堆砌起來的扑克牌城堡一般。只需要你一个不小心的喷嚏。那繁华的一切。即可就会消失殆尽。化作灰飞。
“病人需要尽快进行手术。有什么事赶紧说清楚。不要耽误手术时间啊。”医生皱着眉看向用到手术室门口的两人。脸上是毫不掩饰的一阵紧张。
这么多年做手术。第一次遇到病人进手术室了。却死也不肯做手术。非要见别人一面才肯动手术。
要是以前。他们肯定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直接麻药。然后手术完事儿。成与不成。听天由命。
可如今。因为这病人的特殊。他们却不得不作出这样的让步。因为要是不做的话……
他们得罪不起这人后面的那个大人物。
“好的。”
吴彦点点头。忙上前到手术室门口。手术台上的周天翔此刻正躺在门口的病床上。因为伤势而有些迷糊的眼里。带着些说不出得空洞。又仿佛极为专注地看着他般。
“你來了。”透明的瞳孔缓缓地凝聚成一个黑点。周天翔苍白的脸上扯起一抹虚弱十足的微笑。仿佛很多年前他们时常对望的微笑一般。
“我來了。第一时间更新”沒來由的心中一阵苦涩。
曾经的之交好友。虽然他这些日子已经不止一次的见过他这个样子。可是心里还是由衷的接受不了。
曾经那样一个让人打心眼里觉得温暖的男生。那样一个即使有着悲惨命运却永远充满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