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是他受不了只能闷在房中的无所事事。另一方面,他曾听闻西医理论认为孕妇多运动只有好处,这让他为自己出门找到更多理由,于是,一番道理说服原本打死也不肯让他跨出屋子一步的初霁,他终于获得到院子走一走的机会。
来到屋外,好不容易呼吸到的新鲜空气令荣雨眠心中畅快怡然,忽略依旧有些疲软的身子,他正欲好好享受这个午后的和煦暖风,然而,还没能走两步,他就猛地顿住脚步僵立在花园小径前。
小径的另一端,赵拓明负手而立。
这个赵拓明,他永远知道怎么出现在令荣雨眠最尴尬的时刻。
事实上,荣雨眠认为自己的行为并无不妥,可面对安胎概念完全相反的赵拓明,硬生生产生自己做错事被逮个正着的错觉。
如果特地解释自己认为运动没有坏处,就好像在害怕对方似的,为此,荣雨眠决定保持沉默。然而下一刻,赵拓明不动声色走过来,荣雨眠立马改变主意——老天给他这张嘴,他就该拿来好好为自己解释。
“你也说过,眼下既不天寒,又未下雪,我能拿你怎么办?”在赵拓明走近后,荣雨眠还未开口,前者便首先问道,“你怕什么?”
从来临危不惧的人怎么可能承认如此无稽的说辞?
“我只怕听不懂晟王殿下在问什么。”
闻言,赵拓明原本有些严厉的脸色依稀泄露出一丝莫可奈何的笑意,他瞧了荣雨眠片刻,最终轻叹道:“在屋里闷了两天,出来走走也罢。”
荣雨眠即刻理也直了气也壮了。“那我可真是要感谢晟王殿下格外开恩。”他装模作样,明褒暗贬道。
从来深不可测的人这回却没能忍住,他没好气地瞪了荣雨眠一眼,随即沉下脸道:“不过我看你也走得够多该累了,大夫有过交代避免受累,所以,今日切不可再多走动。”
识时务者为俊杰,荣雨眠也不争辩,又不是说他找不到对方不在自己能好好舒展一下筋骨的机会,此刻,他转身准备回房。然而,还没能迈步,赵拓明率先阻止他。“说了今天不能再多走一步。”
已经转过身的荣雨眠回头睨向刻意刁难的人。不让我走路,你以为我不敢翻跟斗回房吗?他正腹诽,赵拓明又走近两步,直至两人近在咫尺。紧接着,荣雨眠的视野蓦地旋转,当从震惊中回过神,他发现自己正被赵拓明打横抱着。
……光天化日……成何体统……
幸好初霁不知何时已经悄悄消失,要不然,荣雨眠真快没脸见人。
赵拓明低头瞧向怀中之人,故作若无其事地开口说道:“本以为你脸皮很厚,能藏住所有表情,今日才知道,原来你也会脸红。”
如果他当真脸红,那一定是被气的。荣雨眠愤愤心道。
赵拓明终于重新露出笑意。“南国有佳人,容华若桃李。我想,你丝毫不输那位佳人,还能凭着胸口碎大石的才艺更胜一筹。”
“……你去问问大夫,怀孕的人不能受累那能受气吗?”
“想是不能,所以,你该气量大些。”
荣雨眠气量足够够大了,以至他决定不再搭理对方,而不是咬对方一口。
两人说话间,赵拓明很快将没能走出屋子多远的荣雨眠抱回屋中。来到床边,他把人轻轻放下。
料想对方前来有着正事的荣雨眠稍稍收拾起过于散漫的态度,然而,才正容端坐,赵拓明就着他的床沿坐下,令他又是一阵神游。
“我瞧你当真累了。”赵拓明端详荣雨眠脸色,在少顷评估后道,“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我并不累。”荣雨眠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