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去烧。若说荣雨眠对眼下日子还有什么不满,那就只剩禁足令一事。然而,荣雨眠终究是少爷脾气,怎么也拉不下脸求人,自是不肯讨饶请赵拓明撤销禁令。
索性随着开春,荣雨眠那原本他还能以为发福的肚子变得愈加明显,在意形象的荣公子纵然是憋得苦闷,也并不积极于挺着肚子到处招摇。尽管行动还算方便,这些日子荣雨眠都待在屋中以读书打发时间。生逢乱世的人很是珍惜眼下的太平安宁,不过,亦对横生枝节有所准备。
这一日,赵拓明命人传话,说是请荣雨眠外出看戏。
自从荣雨眠以效忠晟王为说辞来求取自己安身立命的位置,赵拓明还尚未对他进行任何委任,不过荣雨眠自己也能料想,他的出身与性别特殊,难当重任,至多以晟王幕后谋士方式辅佐,而在尚未得到赵拓明信任前,对方自然不可能让他接触自己的根本,这是赵拓明从未许荣雨眠参与自己大业的主要原因。而今日赵拓明所谓请他看戏,必然事出有因,不会如此简单。
收到传话后,荣雨眠很快唤初霁为自己准备外出的衣物——然后,在着装方面,他又遇到曾经赴元宵家宴的问题。
之前赵拓明送荣雨眠的那套长衫是如今荣雨眠唯一能穿得下且足够得体的衣服,但皆因当日他一怒之下撕毁,事后又不许初霁缝补,导致眼下除了破衣服,就没有更穿得出门的服饰。
荣雨眠正为此事为难,赵拓明的随从恰好奉命捧着新的衣服出现,他还替自己主子哨了一句话。“殿下说,可别再随手撕衣服了,这是皇城第一名绣的绣品,缺钱的时候可以拿去卖钱。”
荣雨眠自然不甘心被调侃,可人没衣服穿与人在屋檐下是同一个道理,最终,只能委曲求全地让初霁帮着自己换上这套合身的织绣锦袍。配上棉帔,倒也稍稍遮蔽了他的臃肿身形。
在初霁陪同下,荣雨眠来到王府门口坐上马车。
登上马车,不想贵人事忙的赵拓明已在车中等候。后者挥手表示不用初霁跟随,这个当初赵拓明配给荣雨眠的小厮如今简直只将荣雨眠当自己主子,遭赵拓明屏退,他很是不放心的望向荣雨眠,一脸生怕荣雨眠受到委屈的担忧。眼见对方如此,荣雨眠忍不住轻笑着吩咐道,“回去练字,回来我要检查功课的。”得了荣雨眠指令,初霁才肯乖乖离开。
赵拓明始终默默观察荣雨眠与初霁的互动,待两人坐定,马车启程,他才若无其事道:“你与你的小厮倒是感情亲厚?”
“王府上下,唯有初霁真心待我。我与他亲厚也是自然。”
荣雨眠有着好些许妥帖的虚应,却不知为何,唇齿本能选择了带着一丝暗讽的真心话。
闻言,赵拓明神情不变地注视他良久,之后,话锋一转道:“原本,王府内晟王妃与侧妃也算得上感情亲厚。”
这一话题令荣雨眠警觉,只是表面他自然不会透漏一丝颜色。“我能瞧得出来。”他轻描淡写应道。
赵拓明慢慢续道:“然而,最近他们两人的关系变得微妙,竟隐隐争斗起来——雨眠,不知你对此事有何看法?”
始作俑者面不改色道:“晟王殿下的家务事,岂容我多嘴。”
赵拓明意味不明地微微笑了笑,意有所指道:“元柳与瑶月若相互斗起来,他们自再无闲暇理会其他,原本他们共同嫌厌的你便得以置身事外。本王原本还以为是你做了什么来解决自己身上的这桩麻烦事。”
在日本人面前也能谈笑风生的荣雨眠岂可能着了赵拓明的道?他镇定从容回道:“我与晟王妃、晟王侧妃素无恩怨,晟王殿下何出此言?”
赵拓明不着痕迹瞧了荣雨眠一眼,之后,倒也轻易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