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王宫修得很不错啊。”巫山漫步在暹罗王宫里。
郑国瑞这两天一直心中惴惴,哪怕巫山曾经告诉他,不会要他性命。
在他以往的经验里,暹罗的军阀们彼此攻伐。
今天还在一起把酒言欢,明天,就是你死我活地争斗。一切,都是为了把持政权。
既然是军事斗争,哪有不死人的?哪次政变,不死掉几个人?
多么想,他不是暹罗的国王,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百姓,就可以光明正大地以华人的名义,举起双手欢迎来自祖国的军队。
父亲临死前的话,犹然在耳边响起:“如果有可能,还是去找中国寻求帮助吧。”
1946年,他上台的时候,大陆在发生内战。让他失望的是,当时名义上是中国首脑的老姜,并没有在国际上表现出一个大国元首应有的姿态。
不说其他的,就是当时琉球那里,山姆总统说要老姜拿回来,结果好像他一点兴趣都没有。他去和其他元首会晤,就是想要争取他们的援助。
天下哪有白吃的午餐?从小在山姆出生的郑国瑞,当然有自己的消息情报来源。对于西方国家,他知之甚详。那些人,就是关系再好的朋友,都不可能轻易给你经济上的帮助。何况,上升到政治上,到了国与国之间的层面呢?
老姜连琉球都不想要,难道需要这块早就独立出来的土地?
内战结束,领导的武装,取得了政权。
作为暹罗的国王,他自然对这个祖先出来的母亲国度,时刻关注。
他又能怎么样呢?不要说对中国的局势进行干预。就是在暹罗国内的军阀混战不休的局面,都不可能是以自己的意志为转移的。
终于,中队在这一带发出了自己的声音,他们战爪哇,统一宝岛,收复琉球,把寮国也收入囊中。
恰好就是苏发家族的遭遇,让宋国瑞举棋不定。要是没估计错,曾经的寮国国王,应该是被中队软禁了。
如果有一天。自己也被他们抓住,是否也如苏发努他们一样,天天生活在中队的监视之下?那样,还不如冷眼旁观这些本土军阀混战呢,至少在什么时候。自己都有人身自由。
听到巫山的话,他甩甩头:“不好意思。你刚才问的什么?”
“没什么的。我就是说这里修建应该花了很多钱吧。”巫山看出了他的顾虑。
有些东西,如果你送到别人手上,他们不一定珍惜。当他们觉得自己的一切来之不易的时候,才会把得到的紧紧守护。
譬如权利、地位、金钱。
既然现在他全权处理这边的政治问题,就故意先把宋家人放在旁边晾一晾。
“呵呵,都是历代先人不断累积的。”宋国瑞不明白他这句话的意图。
“每个地方的建筑风格。都很有特色。”巫山看出了他的困惑,也懒得点醒他:“暹罗的这些佛教建筑,比发源地都要兴盛漂亮。我真不明白,这里的人。为什么非得信佛教。”
“人们必须要有一个精神寄托的。”宋国瑞苦笑着摇摇头:“大势所趋之下,我们家族作为暹罗的王族,也不得不经常到寺庙去参加活动。”
“愚昧!”巫山嗤了一声:“要是人人都去当和尚,跑到庙里,谁种庄稼,谁给这些懒和尚提供衣食住行这些生活必需品。离开了生活物资,他们怎么办?”
他确实很不理解:“更有甚者,要是满世界都是和尚,孤阴不长,孤阳不生。我们人类怎么繁衍下去,难道从此灭绝吗?”
“也不是啊,”宋国瑞辩解道:“这里的和尚随时可以还俗回家结婚生子的。”
“遇到烦恼,又跑到庙里躲起来?”巫山冷笑:“把家庭的重担,交给那些体力本身就比不上男性的女人?一堆寄生虫罢了。”
“巫先生,难道你要把这些和尚赶净杀绝?”宋国瑞倒吸一口凉气
“那倒不至于。”巫山看向木棉树下,一位漂亮的女郎正专心致志地百~万\小!说。
他收回了目光:“只要是对我们华人没有造成伤害的,啥事儿都没有。要是敢杀害过我一个华人,管他是高僧还是小和尚,统统杀掉。”
对于这一点,宋国瑞还是比较放心的。佛家历来就不会杀生,至少不会明目张胆地杀生。
他发现这个男子的眼光又看向木棉树下,忙轻轻咳嗽了一声:“那是我的二女儿,诗琳通,中国名字叫宋佳琳。巫先生你可曾婚配过?”
这人明显是在中界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没看到占领这里的最高将官,很多时候,都会和他商量吗?要是他没结婚,女儿找他也不错。虽然不是什么贵族身份,至少全家的性命能够得到保障。
“你想到哪儿去了!”巫山哑然失笑:“我结婚了,只是听到他在用汉语发音。”
他正说着,王克俊走过来,喊了一声:“报告!”
“说吧,啥事儿?”巫山回了个军礼。
“副军长,刘军长说,请您和这位宋先生过去一趟。”王克俊响亮地回答。
看来人都到齐了,巫山心里暗自揣测。
“走吧,国王额下。”他说着,率先向前走:“怎么了?你还需要收拾下吗?”
“没...没有!”他知道是决定自己命运的时刻到了,从对方的脸上,看不出半分。
唉,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走吧。
曾经的暹罗国王,居然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跟在后面。
这是以前的暹罗政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