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大爷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一抹痛苦。
可能是触碰到老人心底的痛,巫山歉意地笑笑。
第一本,不适合。巫山经过训练,查看密码本的速度很快。第二本,拿出来,不两下就翻译出来了。原来,他们用的是这套密码啊。巫山轻轻吁了一口气,上面的意思是:“山鹰平安抵达长冈上,各部队维持原来行动。”
山鹰,应该就是曹学友的代号。原来,他跑到中都的后面去了。也不难理解,那里就是他的大部队所在。
曹学友军的先头部队,至今还没对中都旅部发起攻击。可能是想夜晚来临再突袭吧。他们是有傲气,但并不是傻子。既然山地旅北方的侦察部队已经清除,包括曹学友自己,也认为刘太蒙和他的旅部依然留在中都呢。实际上,那里就留了一个排左右的文职人员。刘太蒙是稚嫩不假,也不看看他是谁的儿子。给敌人造成一种人在司令部的假象,本人早就随军走了。就这一点上,刘太蒙完胜,因为曹学友身边只有一个警卫连,倾巢而出。
“哟,大家都在呢?”巫山正把装上热水的军用水壶递给苏大爷,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这一下,战士们都站了起来:“营长!”
李远军狠狠瞪了一眼潘红阳,向后明忙打圆场:“是我不让他汇报的!”
“好意思说呢!”王学贵满腹怨气,一直没地方发泄:“你们早就被发现了,要不是老巫命令大家不要行动。你们早就成了俘虏......”
声音越说越小,他才发现自己说话的对象不对。
“营长别介意啊,”巫山笑嘻嘻地对正在歪着脑袋看连长的向后明说:“老王被俘虏了,把我也一顿好损。对了,营长,你说是你不让哨兵汇报,也就是说你自己冲在前面的?”
“嘿嘿,习惯了,”向后明很不好意思“好久没上战场,手痒痒。”看到巫山正饶有兴趣地看着他,挠着后脑勺:“放心,今后不会了。”
说着,双手在胸前连摆直摆。
向后明虽然是巫山的上司,可也不敢在他面前趾高气扬。自己是刘太蒙曾经的警卫员不假,这小子听说在旅长甚至在军区司令员面前说话也很随意,能不得罪尽量不要得罪。他也暗恨自己,当初不过是想找个好兵苗子,谁想到请来一尊大神,还好巫山从来没有行为出格。
“吃饭,先吃饭,”向后明招呼着身后的战士:“大家都饿了。”
卢祖海自然是带着张二宝老人,来到巫山身边。
虽然向后明在介绍那些副营长连长什么的,我们的指导员毫不在意。侦察营在山地旅,是精锐,见官大一级。就是巫山在战场上,看到营长可以接过指挥权。
向后明也没有和作战部队凑合在一起,从巫山手里抓过一个馒头,和王学贵在一边,三个人都说了目前的情况。
“什么?”巫山抽了一口凉气:“你们的电报旅部没回?那么只有两种情况:要么旅部被俘虏,要么正准备发动战争。所以,不想发报,以免引起注意。目前看来,我偏向第二种。”
“是啊,我也这么认为,”向后明压低嗓子:“因此,吃完饭,我准备带着部队,快速进入战场。”
巫山脑袋马上有了一丝灵感,但没抓住。
“营长,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巫山盯着地上。其实,天色已经黑下来了,地上隔这么近,也看不大清楚。
“我就说带部队过去呀!”向后明的声音有些高,马上降下来:“怎么了?”
“不是!”巫山摇摇脑袋:“原话,你刚才的原话!”
“营长说,带部队快速进入战场。”王学贵现在是戴罪之身,自觉矮了一截,所以一直在聚精会神听着。
“对呀,快速!”巫山高兴得把手里剩下的小半个馒头都扔在地上。
他饭也顾不上吃了:“走,我们去庐丰公社!”说完,拽着向后明的胳膊就走。
“去地方上干什么?”向后明有些好奇。
巫山没有搭理他,回头冲黑暗中一招手:“苏大爷,还得麻烦您帮我们做下翻译。”
在路上,巫山看看黑暗中隐隐约约在周围护卫的战友,轻轻给向后明解释:“你想啊,大部队作战,你带着这一营多部队能起什么作用。我破译了对方的密码,曹学友军部在长冈上。现在,我们只能靠两条腿走路,战士都累了。再说,天知道还有多久演习才结束?我们去找汽车。咱旅的汽车早就回到驻地,征用地方的,这样,随时可以追上敌人!别忘了,曹学友的司令部有几辆汽车。那人多狡猾,看到形势不对就跑。两条腿跑得过四个轮子吗?”
“哎哟我去,”向后明给了巫山一拳:“那我们咋不打电话叫旅部的车来呢?”
“大哥,旅部的电话是军线。”巫山感到这人脑袋太木了,可能就是这种直肠子才讨得刘太蒙的喜欢:“真打通了,你觉得我们旅部的车子,经过对方的防区,能开过来吗?再说,从上杭到这里多近啊,大哥,十多公里,不到半个小时就来了。”
庐丰公社,过年人都走了。但也有例外,还有人在这里值班。而且,值班的人是公社的二把手,路向阳。
说起路向阳,在庐丰可是家喻户晓。他父亲是县里的革委会副主任,又推荐选拔上了工农兵大学。近段时间,父亲路于名靠上了地区的革委会副主任。官场上,就是这样,一把手和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