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化贞一直在积极整军,只是他手上可用的人的确不多,就一个孙得功还算干练,只是这家伙恶习不少,又抢男霸女,名声狼藉。
想来想去,王化贞就想到了张峰,他当把总的时候和鞑子打了不少仗,堪称猛士!更何况他还有一个文武双全的兄弟,把张峰拉来,就不愁张恪不出力。
王化贞的算盘打得噼里啪啦,为了拉拢张峰,甚至忍痛接受了张恪的敲诈,送来三百副铠甲,二十门虎蹲炮,甚至以奖励战功的名义,送来两万两银子,支持大清堡练兵。
对于这些物资,张恪早就翘首以盼,不光是大家的“嫁妆”,更是下一步春耕,还有剿匪的依靠。可是偏偏这些东西竟然被抢了,张恪简直怒火中烧,腮帮子火辣辣的,他还没有吃过这样的亏呢!
一声令下,手下管事的全都聚集过来,大家伙的脸色也都不好看,一个个咬牙切齿。
“启禀大人,送信的弟兄刚刚死了……在他临终的时候,说是有一伙人在瓦子谷抢劫了他们!”
哗啦!
茶杯摔得粉粉碎,张恪把拳头攥得咯咯响。也难怪他生气,瓦子谷距离大清堡只有不到十里,等于是在眼皮子底下把东西抢走了,在场的众人也都炸锅了。
“大人,赶快出兵吧,把下手的贼人揪出了,砍了他们的狗头!”岳子轩大声说道。
乔福也说道:“砍头就行了?我看应该万剐凌迟,扒皮萱草!”
张恪皱着眉头,突然一拍桌子,大声喝道:“乱哄哄的像什么样子,当务之急先弄明白是谁干的。”
张恪说着,看了看大哥。
“马上带着二十个夜不收,去勘察作案地点。那么多的东西,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仔细查,一定要找到下手的人!”
“嗯!”张峰点点头:“放心吧,我一定找到!”
派出了侦查的人手,张恪又对着唐毕说道:“唐大人,你马上去发公文,通知周边的墩堡,让他们注意线索。”
唐毕也点头去办了,剩下的人都看着张恪。
“大家都听着,马上集结所有士兵,做好出战准备,不管是谁抢了咱们的东西,都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大清堡和镇夷堡都快速的动了起来,张恪最初组建了五个小队,如今掌控了大清堡和镇夷堡之后,张恪手上的兵力也大幅增加。
八个步兵小队,一个骑兵小队,一个弓箭手小队,一个辎重队,另外还有二十名火铳手,三十多名夜不收侦察兵,一共六百多人,这就是张恪的全部力量。
这些士兵虽然训练时间不长,但是个个精悍,差不多有了一般家丁的水平,放眼整个大明,也没有哪个备御的实力这么雄厚了。
正在集结人马的时候,张峰急匆匆的赶回来,他脸色铁青,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猖狂,太猖狂了,如此恶徒,不杀天理不容!”
张恪猛地从座位上站起,问道:“大哥,你到底发现了什么?”
张恪深呼吸了一口,勉强压下怒气,才说道:“二弟,我带着人到了瓦子谷,山谷中间全都是打斗的痕迹,地上还有民夫士兵的尸体,装东西的马车全都被赶走了。最可气的是在一片空白的雪地上,竟然用人血写了八个字:并非贼人,只是暂借!”
张恪一听也气得笑了起来,还有这么猖狂的贼人,抢劫愣是被说成了借!根本就是刘备借荆州,有借无还!
“大哥,你查到了吗,究竟是谁抢了东西?”
张峰从腰后拿出了一根羽箭,送到了张恪的面前。
“二弟,这是我在现场找到的,你看看这里!”
张恪急忙看去,只见箭杆上有四个模糊的字迹:双龙,雷堂。
“双龙”似乎是个匪号,“雷堂”又像是帮会,这倒是什么玩意啊?张恪顿时也一头雾水。
“去把所有人都叫过来,大家一起参谋一下。”
不多时乔铁山和唐毕等人都赶了过来,张恪把箭杆交给了大家。
“咱们周围有没有叫双龙的人或地方,这个雷堂又是什么玩意?”
乔铁山对义州最了解,大家都把目光放在了他的身上。乔铁山看了半天,也皱着眉头。
“我倒是听说有兄弟报号双龙,可是在三年前被朝廷剿灭了,至于雷堂,看起来像是江湖帮会的名称。咱们辽东都是穷军户,帮会根本不搭理咱们,我实在是想不出。”
张恪又看了看别人,大家都把头低了下来,显然不知道。
“去,晓谕大清堡所有百姓,我就不信没有一个人知道!”
消息传出去,过了一个多时辰,外面脚步匆匆,周郎中走了进来。
“见过大人!”
“周先生快免礼,您知道吗?”
周郎中一脸的为难,沉吟半晌,才有些为难的说道:“大人,我就实话实说了,您想治罪就治罪吧!”
“周先生,这是什么话,先生指点迷津,有功无过,我怎么会好坏不分呢!”
周郎中松了口气,诉说起了五年前的一桩事情,也是冬天,突然有人请周郎中去医病,偏偏还不说哪里,周郎中有心拒绝,可是对方一下子出了二百两银子,周郎中也忍不住同意了。
他跟着来人出了大清堡,周郎中就被打晕了,等他再度醒来,发现身在一个陌生的房间,在他的面前有一个病重的老者。周郎中给他看了七天的病,人治好了,周郎中又被送回了家。
“大人,回来的时候,感激救命之恩,所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