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一道红光乍现,她催动体内原来压抑的绝情丹引,顿时暴烈一股强大的气压,她先喷了一口血,单手撑地,然后一反抹掉嘴角的血迹,引剑便攻向他们。
欲伤敌人七分,先伤已七分!拼着耗损已身,她也要拿下他们!
白衣高手一剑刺穿雪镜风左臂,雪镜风似无所觉,向前一滑,任那剑刺入更深,一剑便削了他有脑袋,此刻所有人才发现,雪镜风眼中似有一抹红光闪动,妖异得很,特别是她那邪狞的表情,更是让人望之心惊。
她……好像,更狠,更绝了?!
他们心慌,发现有些难以抵抗,有人眼光不由和移到她身后的凸起,于是示了个眼神给他们,他们眼中一亮,于是攻势一变,不再纠缠于雪镜风,剑势全往她身后招呼去了。
雪镜风牙一咬,不由得护住身后,然后前面却没有了抵挡,身上于是血痕越来越多,正当一剑正直地刺进雪镜风面前时,她一剑进好沉入更一名白衣身体内,门面空档,她冷冷一笑,不挡不避,就算毁了这张脸,她亦要让他们陪葬!
正当好抽剑而刺时,那剑正好离她脑一寸之地停下,雪镜风瞳孔一缩,她怔怔地看着一只比雪还要白几分的手紧紧地抓住剑刃,不由它再进一寸,那艳红的湿润一滴一滴地爬满的雪地。
其他人亦被这一幕惊呆了,他们没想到竟一只手突然从雪镜风身后蹿出,挡下了这一剑。
“笨蛋,不要脸了吗?咳咳……”墨漓相气喘地心痛地低斥着,他埋在她的颈窝处,抑止不住地轻咳着。
雪镜风回过了神,立即瞪着眼睛,立即喝道:“把手收回去!”
墨漓相一怔,他抬起了头,那琉璃的眼眸泛起微红,但他却笑了,视线划过她那一身染红的蓝衣还有那暴露在外的张牙舞爪的翻白伤口,而看与自己连衣角都无损的时候,便将头死死地埋进她的发中,低低道:“混蛋,笨蛋,你难道不知道,咳咳,你伤了……我会,咳咳……更痛么?”
雪镜风一怔,遂转过脸,目光平静一片:“将手放进去,等我解决完他们,我就带你回去。”
墨漓相放开剑,看着自己血肉模糊的手掌,喃喃道:“不够啊,咳,不够,它才这么一点伤……至少要跟你一样……才行……”
雪镜风闻言,蹙闻低骂了句:“疯子!”然后撕开衣角,抓过他的手,仔细地包扎了一下,再塞进衣服中。
现在的他,经不起一点变故了,雪镜风暗中担忱着,而她似乎也撑不了多久了……指尖深深地掐入肉中,她目光凶狠似残狼般紧紧地盯着余下的十名高手。那种眼神,连他们这种心早已比铁还要冷的人的心都为之一震。
举剑攻上前,血水沿着剑沿引水划过剑尖成冰“嗖嗖”地势如破竹地扫向他们,趁着他们躲闪这个空档,她青色的剑光终于冲天而起,剑在空中虚虚实实挽了三个剑花,如蛇吐芯一般,直刺向其中一人的眉心。
但只是这一招,几乎达到了雪镜风此时武术的颠峰。那人划剑一挡,眨眼间,却见她只是轻轻点地,竟凭空消失了!待他收剑,后退之际,雪镜风便出现在十丈之外。
他一惊,再一眨眼,仅只是这千分之一秒,青色的剑光便在他胸口处一闪,又迅速消失。连他自己都也什么还没有看到,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何事,便突然只感觉到胸口一痛。他愣愣低头,瞳孔放大,那一行殷红的血从他心脏处缓缓流下,继而激喷而出,众人大骇,她的速度竟瞬间提升了这么多。
而雪镜风则呵呵地大笑了起来,似乎被他们恐惧的表情心情大好,然而此时她笑声一窒,脸色一变却弯身吐了一地鲜血,墨漓相瞠大双眸,双睫如雨打的蝴蝶般,抖着唇轻声问道:“你……风,你……没事吧?”
听着他颤声的担心声,雪镜风嘴角一撇,斜睨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你哪只,咳咳,呸!”她口中的血腥吐掉,再继续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没事的,我……我现在全身都痛得不了,呼吸已快感受不到了,又冷又麻,连指尖都是颤抖的,知道一脚快踏进棺材的人是什么模样吗?咳咳,你叫他来看看我就知道了。”
墨漓相被她一番话抢白,一时又急又气又担心,只觉心中五味杂陈,却不为何纤长的双睫一眨,眼角却滑出两行晶莹,他紧紧地抱住雪镜风,哽咽道:“你果然……是我的冤家,这种……这种时候,还不忘气我。”突然他手一紧,有些颤抖央求道:“别丢下我,如果……就一起……”
雪镜风闻言眼中一沉,看着他眼神无比认真,但随即却咧开了嘴,笑得清狂如斯道:“当然,我走了难道还留你一个人在世上,给他们这群汉子抢去压榨去啊,你这小身板也就能承受我这种身材,如果被那些个体粗力大的男人一压,你不得当场咯气了?”
墨漓相闻言只觉又气又好笑,他顶头撞了一下雪镜风,啐道:“你这张嘴……真脏!不过……我、我给你压……”最后一句声如细蚊,轻得雪镜风一没留神根本没听见。
那剩下的九名高手,这下恍道,原来她就名纸老虎,已经是强努之弓了,于是他们不再犹豫,静寂片刻,便撩剑旋进。
而雪镜风刚才说给墨漓想听的那些话,绝对没有半丝开玩笑,只有她知道清楚地了解,知道现在她就是连伸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她很累亦很冷,绝情丹的效力正在折磨着她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