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竟做出如此行为,顿时讪讪地应道,转眸尴尬地看向了凤炽天。
心里却在暗自冷笑,她怎么可能会为那个老早就死了的女人哭?那女人死了才好,一干二净的。她此时只是为了从陛下那里博点同情,才勉强挤了几滴泪出来。
“爱卿多虑了。”
凤炽天摆了摆手,无所谓道。她复又看向面前的水清浅,询问道:“水清浅,朕问你,你真的会观星象么?”她的一双眸子仔细地观察着水清浅的神色变化。
“草民略懂。”
水清浅掩在帕后的嘴角浅浅一笑,说道,眸光透着几分自信。
“哦?那朕就考考你,依你观象,代表朕的帝王星,将会在何时陨落?”
凤炽天饶有兴趣地问向水清浅,她相当于在问自己什么时候驾崩,只是问出这个隐晦的问题的时候,她十分坦然。自己死了,是不是才能与玥儿重聚?
“陛下,您怎可问出这个问题?”
“陛下,您会活过百年的。”
……
然凤炽天刚问出这个问题,底下的一些忠臣就听不下去了,纷纷站出忧心忡忡地劝解、安慰着凤炽天。
“天命已定,无论朕自己知不知,都不会改变,众位爱卿何必小题大做?”
凤炽天对着这些焦急的臣子悠然地笑曰,心里有丝感触,见众人都蹙着眉没了声音,她才看向水清浅,见他也蹙着眉头,思索着什么,顿以为他是被难住了,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沉声道:“水清浅,你若连这个都答不出,又凭甚说凤天即将面临大祸?你就不怕朕治了你的罪?”
“陛下,您真要听?”
水清浅一点未受凤炽天震怒的影响,淡然地抬眸问向凤炽天,语气依旧缓缓的,似没什么事物能够让他的情绪起一丝波澜。
他刚才之所以为难,只是怕说了,陛下会难以接受。
“嗯,你说吧。”
凤炽天狐疑地看着水清浅,见他也直直地看着自己,不卑不亢的模样,心里顿时对他产生几分好感,也许,这个水清浅,真的是个不简单的男子。
“请恕草民直言,代表陛下的帝王星,将在两年以内陨落。”
水清浅平稳地陈述道,一双眸子淡然地直视着凤炽天,一点也不觉得自己说出的话有多大逆不道。
然他这一句话让整个朝堂彻底炸开了锅,百位女官有的惊疑,有的担忧,有的不屑,有的愤怒,闹哄哄地议论一片,甚至有人直接跳出来指着水清浅骂道:“一个男子,不好好待在家里,跑出来胡言乱语,陛下正值壮年,你竟然咒她,实在大逆不道!”
“陛下,此人犯了欺君之罪,请陛下处他死刑!”
一个六旬的女官甚至跪到了凤炽天面前,颤巍巍地指着水清浅,向凤炽天请求道,语气十分坚决、愤慨。
就连洛安听到他这句话也紧紧地皱起了眉,眼神复杂地看向水清浅,他究竟是谁?为何她直觉,他不在开玩笑,而是在说一件事实?若真如此,那娘亲……不!怎么可能?娘亲才近不惑之年,怎么可能那么早就……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然而,导致整个朝堂人心惶惶的罪魁祸首此时依旧云淡风轻的模样,似一切都与他无关,感受到射在自己身上的一道复杂目光,他侧头看向了洛安,似一点也不意外,他的一双眸子依旧平静淡然,只是微微地弯了弯,可见,他其实是对洛安微微地笑了一下。
洛安见水清浅望向了自己,见那双漂亮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淡淡的笑意,顿时觉得此人十分有趣,她的嘴角也忍不住挑起一抹戏谑的笑意,只是一双桃花眸里却渐渐深邃,幽深如谷。
嘈杂喧嚣的朝堂上,两人就这样对视着,似周围的一切人与物都不存在一般,虽在对视,实则在对峙,一个淡然如水,似空谷中的幽兰,盈盈独立,一个魅惑如妖,似妖娆的彼岸花,肆意张扬。不到一分钟,两人同时错开了眼,均自然地看向了别处,朝堂依旧喧嚣,两人也依旧原样,似什么都未发生过。
“咳咳!”凤炽天闷声咳了两声,见整个朝堂重新安静下来,她才看向水清浅,笑意盈盈地问道:“水清浅,你的意思是,朕会在两年内归天?”
若说不生气也是假的,毕竟人都害怕那一天的到来,但是,她心里更多的是可惜,毕竟麟儿才刚回来,自己这个不负责任的娘亲还未好好补偿她,还未完全帮她铺好路,竟就要离开她,让她独自一人承受。若真如此,就算魂归西天,她也觉得自己没脸见玥儿啊!
“应是如此。”
水清浅微微犹豫了一下,才答曰,依旧淡然自若。
凤炽天将此事一笑带过,笑意意盈盈地看着水清浅,询问道:“呵呵!水清浅,朕觉得你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想在朝中赐你个一官半职的,你可愿意?”
这个水清浅倒是个不一般的男子,也许将他留下来,并不是一件坏事。
“陛下若给,草民就接了,陛下若不给,草民也别无他想,一切全凭陛下主意。”
然水清浅刚说完,刚才那跪在地上的六旬女官复又跪了下来,痛哭流涕朝着凤炽天恳求道:“陛下,不可啊!此人是个祸害!您怎可将他留在朝内?况且凤天历来只能女子进朝为官,他一个男子怎能?请陛下三四,凤天的祖制不能破啊!”
她跪着一说完,她身后的几十个女官也“哗啦”一声跪倒一片,也都不赞成凤炽天封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