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里里外外调查完堂哥的家世后,商驰业得出结论。
旁边的商杰洋是商驰业的贴身护卫,也是商爵亚的九堂弟:“不是人人都像五堂哥你这样冷血的?”
被调侃的男人淡漠道:“你说得对,不过我的妹妹说我是世界上最温柔的兄长。”
“那是你故意给她的一种假象吧,毕竟她可是你一生的伴侣。”商杰洋将桌上散乱的关于四堂哥的资料收拾整理到一起,“嫁给你的女人都倒霉,我其实很庆幸能嫁给你这个怪物的是自己的亲妹妹,至少你对她是和颜悦色的。”
“怪物?”为这两个词而皱眉,勾起一些不太美好的回忆:“我在卢森堡时倒是有人整天这样骂过我。”记忆中那位法国佬,总喜欢追着他要争第一名,常骂他是怪物是懦夫。
“不是吗?谁会伤得那么严重,还能在短短一个月内就把外伤养好?不是怪物是什么?”将资料送进绞纸机里绞成碎条,销毁得干干净净后,再回来将男人的外衫扒掉,露出那一身颜色深浅不一的皮肤。“瞧瞧,再过几天应该全部都长好了。”
没有为少年的无礼而生气,男人一脸淡漠地拿起美工刀在新生的皮肤上划了条口子,看着它淌出血液。那液体红得近黑色。“血还没换干净,我的身体还没好。”
“别这么折腾它们,好不容易长好的。”少年气愤地抽来绷带将新添的伤口绑好。
“商宗那老头子玩得太过火了,我也小瞧了商爵亚的胆量。”男人声音泛着冷。只有面对妹妹时他是非常无害的好兄长,但私底下,他的真实面目藏得极深,除了少数几个心腹外,包括亲妹子也不知道的阴戾个性。
“商宗和商普他们在逼你出来,好趁胜追击。佐藤绕已经回国了,他快结婚了,不会再来杀你了。”
“我没听错,你是在为商爵亚求情吗?”男人捏起清秀少年的下巴,举止暧昧地凑近他耳边:“杰洋,我认为商家还有奸细,你这番话会让我怀疑到你头上的。”
少年不吃堂哥这套,伸手拍掉那无礼的手,哼道:“少来。我是在为那小子求情。你也知道一切都非他本意,说到底不就是他太善良了才会害你嘛。”
商驰业收回手,改为托起自己的下巴,冷冽消淡几分说:“但他可是唯一能代替我这个族长的候选人。”
“我所敬重的五堂哥虽然个性不咋样,但至少明事理。你说是吧?”少年突然笑眯眯地说。
椅子上屈腿而坐的男人有趣地挑了眉,冷洌再淡去一半,盯着少年好一会儿才点头:“的确是。”
“那商爵亚堂哥无罪了?”少年小心求证。
“无罪。”一家之主承诺。
少年欣喜地跳起来,“不愧是让我愿意舍命保护的五堂哥,我会帮你干掉那两个老不死的!”
“不用了。”男人并没有被mí_hún汤灌得昏头转向,“你只要确保我不会再一次被人砸成重伤就成了。”
少年不好意思地吐舌,嘿嘿装傻:“我去看威尔医生来了没有——”跑了。
41
商诗意与车晓晨形影不离一个星期后,她萌生了想在此地留学的想法。商驰业迟了一天来接她,上车时就将此事报告于兄长,商驰业给予的评价:“真是说风就是雨。”倒是没有明确地给予否定。
商诗意也就嘴头上说说,“我也只是有这个想法嘛。”
“是是,你每天都有很多想法。”当兄长的拆妹妹台。
车子驶出柏油路拐进一条荒芜的小巷,商诗意好奇地问要去哪里,商驰业只说等下就知道了。小巷的尽头是一片麦田,临近了郊区,一望无际的麦田由绿转黄,再过一段时日就可以收割了。
商诗意兴奋地张大嘴巴,如此宽阔的麦田在家乡是极少看到的。
车子一直驶了十分钟才到麦田的农庄。以蔷薇花围成的篱笆中有一幢小木屋,上下两层小洋楼,在二楼附设了一座小阳台。阳台上有人走动。
商诗意下车后,一眼即认出那是商杰洋堂哥。
商杰洋爬在二楼阳台上朝她扬手:“诗意,欢迎来到我的农庄!”语气中不无自豪。
商诗意飞快地爬上二楼,站到阳台处居高临下地眺望麦田,真是壮丽。“九堂哥,你家的麦田可真大。”
“谢谢。”商杰洋欣然地接受赞美。楼下商驰业扬声:“杰洋,先带你妹妹去她的房间。”“我要靠窗的,有没有靠窗的?”都是一家人也别客气,商诗意喜孜孜地提出要求。
“这里每间房间都是靠窗的,你就住在这一间好了。”把她领到靠近走廊尽头的那间房间,“这间的采光非常充足,保证你喜欢。”推门而入,室内明亮而简洁。
商诗意说了声谢谢,商驰业已经把她的行李箱拖了上来。商诗意接过,商杰洋说下楼去准备晚餐。
“我们要在这里住几天?”商诗意问。
“一直住到回闲平镇的那天。”商驰业说。
“啊?要回去啊?”她把兄长要帮她逃离这里的事记在心头了。
商驰业帮妹妹把行李箱打开,整个箱子里的衣服全被揉成一团随便塞着。皱眉,动手帮妹妹整理衣服,顺便抽到了那七种不同颜色的内裤。于是微笑。
正在观赏浴室的商诗意一出来,脸蛋一红,扑到床上扫过七条内裤卷成一团塞到衣柜里。
“衣服全皱了。”为妹妹的邋遢无奈。
“谁家会连内裤也要烫啊。”商诗意才不觉得自己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