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我进屋去看哥哥。你就别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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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这东西,已经不是自己一个人的事儿了。当它关系到你的名誉以及地位时,无论你是哪种出发点,都必须将它保护得好好的。
这是让人挺无奈的一件烦心事儿。
商驰业一睡,睡了足足三天,倒是比大家预料的早了几天。三天里他睡得跟植物人似的毫无知觉。等醒了后,人又精神抖擞得似乎从未生过病。
商诗意最近几天把自己关在西院的屋子里,谁叫她都不搭理。整天就在网上玩游戏看小说聊天什么的。
商驰业去看妹妹时,她满头乱发一身睡衣,标准的宅女。
“你不是最耐不住寂寞吗?怎么把自己关起来了?天天对着电脑辐射多大啊,看看你成什么样子了?”把妹妹给拖了出来,让她好好梳洗一番。
商诗意能说么?
听过商爵业的“告白”后,她敢说她害怕哪一天走到家里也给糟人绑架了。要知道商习怜堂姐那人,发起狠来真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就连前天商朵雅堂姐还特意打电话让她没事别乱出去。就是商品务对女儿宅在家里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是赞同。
这说明什么?说明商爵亚那番“告白”也是变相地提醒她,有人要对她不利了!商诗意再不明白,她就真是傻瓜蛋了。
贞*保卫战打响了。
“哥,要不你就娶了商习怜吧,求你了。现在选择权都在你手头上,你就大发慈悲把我给休了吧——”商诗意沮丧万分,她快疯了。这几天来商爵亚给予的无形压力那担心自己会有个万一把神经给绷得紧紧地。好不容易见到当事人,简直当成了救命菩萨般。
“你哥我才刚起床就送了个这么大的礼?真是不会说话的毛孩子。”商驰业没把她话当一回事。
她想估计自己迟早有一天会被这个男人逼死。所以更绝望了,耙着头发也考虑好明人不说暗话,让他意识到事情严重性,所以清清喉咙一脸严肃道:“哥,我这回不是开玩笑的。还有我其实一般很少开玩笑……”
“我知道。”他表示附和打了岔。
她继续严肃:“前几天,我想通了一个道理,一个非常严谨的问题!”她没敢告诉他是商爵亚说的,而她思前想后也认同了人家的话,只揽自己身上升智力:“南长老不是一向和咱们家不合吗?他的孙女儿又是夫人候选人。我真害怕他们使什么诡计,如果让我出了什么事可咋办啊?!”
“你不会出事的,你有狼王的庇佑。”他说。
“不是这么回事儿!”商诗意真恨自己总是话不达主题,恼烦地揪着头发很是火大地叫道:“我是说,我是说他们很有可能找人来强、暴我!这种事狼王管不着的吧?!”
说到底什么狼王会惩罚,她到现在都没看到过它到底发了什么神威,压根就不相信!
“诗意……”看来妹子真是被逼急了。商驰业欲伸手安抚,她却一把啪开他手:“哥,你别拿一些好听的话骗我!商爵亚他都回来了你知道不?!他也说了,让我小心着,他也会对我出手的!我那时候还没背叛你,但如果是因为他真的背叛了你,你让我以后怎么在这个家立足?!”
所谓人言可畏,它可以轻易让一个人受不了到了结自己的生命。她不要那种下场,她没自信也没能力可以毫不在乎别人的指指点点和有色眼光。
“那你愿意相信哥哥吗?”他把她抓住了,在她烦躁地快得忧郁症前,他诱哄她:“只要天天呆在哥哥身边,你就不会受到任何伤害不是吗?”
“我不要这样……”她痛苦地啜泣起来:“哥,我说了这么多你还没明白事情关键吗?我要的不是你的守护,我要的是你的放手啊——”好痛苦好痛苦,终于明白那种对牛弹琴的无奈。他不是听不懂她的意思,可悲地他选择自私地装傻,关起耳朵闭起眼睛不看妹妹的伤心绝望。
她将脸蛋埋进手掌里,他这才发现她消瘦不少。整张圆润的苹果脸都凹了进去,颧高都凸了出来。
她肩膀一抽一抽地,看得他格外心疼,却一径地沉默。他不敢开腔说成全她,说愿意娶商习怜……“那你为什么就不妥协呢……你可知道我要是选择了商习怜,你一样不能在这个商家立足……”那时可真是真真切切地人言可畏啊!
“我不管,我才不担心那个——”她猛地抬头抓住他,跪在他面前求他:“哥我求求你,你就放过我吧!我可以到外省去生活,我可以永远不回到商家!只要没人认识我就没有流蜚语的!你就成全我吧——”
他抿紧了唇,眼里一点一滴地溢出了受伤:“你就这样真的不愿给哥哥一次机会?”浓浓的疲惫啊,一瞬间又袭击了他。
她身子一僵,撇开头去,语气坚定道:“我不要。我不要和自己的哥哥谈恋爱!”
“那商爵亚呢?”她的决绝是真的激怒到他了,男人再好的脾气也有爆发的那一天,他把她头扳过来,冷着脸硬声质问:“那商爵亚你会爱他吗?!”
“我不会爱他!我谁也不会爱!只要跟我有血缘的男人我都不爱——”她激动地大吼。
他冷冷轻笑,连声几个好字,松开了她的手。
室内一瞬间地宁静。
她哭累了,不嚎了。他也累了,单身撑着额头一脸疲惫。
她琢磨不透他到底是答应还是拒绝,有些怔愣眼睛无神地盯着他。
他揉着发疼的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