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会儿她送我回去。”
贺川问:“什么人?”
“摇出来的!”怕贺川不懂,强调了一下,“微信摇一摇。”
贺川:“……”
过了会儿,“滚滚滚!”
只剩下他们两人,蒋逊也放下了筷子。
贺川摆了下夹着的烟:“等我抽完。”
蒋逊“嗯”一声。
贺川看着她,嘴角勾着:“昨晚没睡好?”
蒋逊笑道:“好的很。”
“是么……”贺川吐了烟圈,问,“哪儿学的车?”
“驾校。”
贺川“嗬”了一声:“教你的师傅是个人才。”
蒋逊似笑非笑:“你想夸我?”
贺川问:“想被我夸?”
蒋逊摇摇头:“被不如我的人夸,没什么想不想。”
贺川微微眯起眼,又抽了几口烟,才笑了一声:“你叫什么?”
蒋逊看着他:“干什么?”
贺川说:“她们叫你蒋迅。”
她们?
是孙怀敏和孙圆圆。
贺川问:“哪个迅?”
蒋逊说:“周迅的迅。”
“知道了。”贺川弹了下烟灰,“谢逊的逊。”
蒋逊没吭声。
贺川笑着解释:“你没那么秀气,你更像金毛狮王。”
金毛狮王……
你妹!
丽人饭店。
孙怀敏在房间里一觉睡到中午。
她昨天吓坏了,眼前似乎总能看见蒋逊开着车,疯了一样朝她撞来。
那女人面无表情,眼神冷得像条蛇,仿佛会吐信,车子拉得越近,她的舌头就吐得越长,血红血红的,一口就能将人咬死。
那是条毒蛇!
孙怀敏哆嗦了一下,裹紧了被子,摸出手机拨打徐泾松的电话,响了一会儿,那头传来:“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他挂断了。
孙怀敏又试了几次,最后对方干脆关机,她不甘心,起床换好衣服,去敲隔壁房间,没人应。
孙怀敏来到大堂,问前台:“看见徐先生了吗?”
徐泾松来过好几次,丽人饭店的员工都记得他。
前台说:“看见了,徐先生出去了。”
“出去了?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不清楚。”
孙怀敏又问:“他出去多久了?”
前台想了想:“大概一个小时?”
孙怀敏站了一会儿,看了眼空荡荡的大门,天色有点阴,似乎要下雨。
她问:“蒋逊出去了吗?”
“出去了。”
“她去哪儿了?”
“应该是去接人吧。”
孙怀敏垂眸问:“她出去多久了?”
这个前台记得清楚:“一个小时前出去的。”
孙怀敏冷笑,转身走了。
她来到蒋逊的房门口,拉了拉门把,自然拉不动。
她恨恨地踹了一脚门。
她喘着粗气,想到昨天晚上。
昨晚她进了徐泾松的房间,和他做了两次,事后休息,徐泾松问她:“白天怎么回事?”
孙怀敏说:“我二姐说了些听到的流言蜚语,被蒋逊听见了,她不太痛快。”
“什么流言蜚语?”
孙怀敏迟疑道:“其实都是以讹传讹,说我姐姐她……”
“她什么?”
“说她以前在外面,是做那种事的,否则买不起店面房。”
徐泾松冷笑:“她要真是做小姐的,还能这么难搞?”
孙怀敏面色一僵。
徐泾松说:“行了,你回去吧,我睡了!”
她被赶了出来。
她是徐泾松的女友,却像个小姐,半夜被赶回了自己房里。
孙怀敏面色阴晴不定,突然想到什么,看了眼房门。
蒋逊开车到达竹溪别墅。
一座石砌的方形拱门,围墙延伸了几百米,拱门右侧挂着一块休养所的牌子,拱门上方是“竹溪别墅”四个字。
往里是几十级台阶,台阶上冒出了一丛丛的杂草,两侧竹林环绕,别墅就在台阶上方。
贺川下了车,问:“村长住这里?”
蒋逊回答:“村长的儿子经营这家休养所,他们一家人都住里面。”
贺川率先往里走,蒋逊紧跟其后。
到了里面,向工作人员说明来意,工作人员把他们引进了一间中式的会客室。
会客室的镂空格子木门上雕刻着西厢记的插图,桌椅古色古香,主位上方挂着一块匾额,上面写着“竹溪堂”三个字,笔锋潇洒。
贺川说:“这字不错。”
蒋逊说:“这是当年北洋军阀的一个高官题的字。”
“那是古董?”
蒋逊笑道:“可惜不能卖。”
村长过来了,五十多岁,穿着朴素,戴着一副老式的黑框眼镜,手上都是老茧。
贺川和他握了握手:“你好,我叫贺川。”
蒋逊不由看向他。她今天刚知道他的名字,原来他叫贺川。
旁边头来一道视线。
贺川斜眼看她,似笑非笑。
蒋逊昂了下头,说:“我在外面等。”
看着蒋逊出去了,贺川才说明来意。
村长想了想,说:“地方志我这里有,我也看过,232号别墅当年住着的是一个商人,具体的记载倒没有什么,1938年,这里倒是开过一次会议。”
贺川问:“我能否看看地方志?”
“可以可以,你跟我来。”
蒋逊无所事事地等在外面,看了会儿报纸,又翻出账本开始记账。
写着写着,她想起贺川说:
你没那么秀气,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