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高,但是人多、石头密集,总会有匪徒被砸中、他们的坐骑也受到惊扰胡乱冲撞,匪徒的进攻明显慢了下来。
匪徒也不是人人都武功高强,敢于进河滩抢人不过是凭了一股气势,如若无人组织反抗,他们两三刻便会得手,一阵风离去,徒留给裕原镇百十个破碎的家庭、几百号受伤的男子。没想到却碰上月容几个,人仰马翻不说,再下去恐怕连脱身都难。匪首一算计,他们抢女人是为财,并不为人命,于是一声口哨,打算带了劫掠的十几个女子就走。不防光宇骑了马飞奔过来,人未到,一支飞镖已经刺中他的手臂,未等他反应过来,光宇已经飞身到了他背后,接着一把剑就横在了他脖子上。
河滩上顿时静了下来,这时河滩入口处传来一声大喝:“贼人都放下武器,本亭长饶你们不死!”月容一看,亭长带了官兵到了,河滩入口处,四五百名官兵拉弓引箭、蓄势待发。头领被擒、弟兄们死伤好近半,前有强势官兵、后又奋力反抗相亲,匪徒们只有束手就擒。
原来伏牛山盗贼横行,不时有山匪出山抢劫,裕原镇靠近伏牛山,常驻有五百名官兵防匪。因今日二月灯节,这五百名官兵今晚也担了护卫的责任,本来只是担心万一出现踩踏,谁知来了抢匪,虽然得到通报便赶了来。但若没有月容他们出手,以匪徒速度之快,恐怕已经得手了。
亭长邓大人对光宇等人感激不已:“这次多亏几位公子出手相助,否则邓某治下就是一场滔天大祸啊。”又问大家名讳:“不止公子们如何称呼,邓某必报县令嘉奖。”光宇不以为意:“此等匪徒,人人得而诛之,大人不必放在心上。”不肯告以姓名。亭长面有难色,今晚他们的壮举,全裕原镇人都亲见,如不嘉奖,如何能服众?他向上向下都不好交代。光元看出他的为难,便道:“我等姓张,大人称我等张公子即可。我等省亲路过贵地,性命攸关之时,顺手之劳,不敢居功!”亭长道:“如此,邓某明了。裕原虽偏陋,风景还不错,山珍亦不少,几位公子不若多留几日。”光元道:“我等需赶路,明日一早即走,就不叨唠大人了。”
邓大人很想他们多留几日,但是月容他们岂肯耽搁,婉拒了住到他家里的邀请,仍住在原来的客栈,第二天卯时之前就离了客栈启程,邓大人申时初到客栈送行扑了一个空。不过他治下期间,破了这么一起大案,半年后便获得了升迁。
☆、偷听
“大哥,月儿妹妹怎么了?我们哪里惹她生气了?”
看着前面跟阿葵有说有笑,却看他们一眼都懒得看的月容,光涵第一个忍不住问出了声。两天,两天了!自从他们灯节那晚回到客栈开始,月容就对他们三兄弟不理不睬,却对阿葵他们四个和颜悦色、跟平日毫无二致。这是他们认识月容以来,从来没有过的事情!在他们印象中,月儿是调皮的,也是懂事的;是文静的,也是活泼的;是傻傻的,也是聪明的;是懒惰的,也是勤快的……可是她现在这个样子,真是闻所未闻!说生气,也不大准确,住店用膳,该开口招呼的她不会少说一句,但仅此而已,她不会多说一句!“元哥哥,宇哥哥、涵哥哥”也照常叫唤,可是怎么听都觉得太平淡了,一点都不甜,完全没有以前的亲昵,对阿葵他们态度又完全与以前一样。这样的情形只过了一个上午,三兄弟立即都明白了一件事:月儿在生他们的气!
于是三兄弟各自反省。
光涵想起看灯之时偷偷亲了她一下,大庭广众之下,月儿脸皮薄,难道是为这个?可是她当时已经回掐了一把,按以前的相处方式,应该是两清了;而且,后来她还让自己好好看灯来着?此后,自己并没有得罪她,光涵仔细想了一遍,觉得不是自己惹的祸,可是,到底是为什么呢……
光宇想起看灯之时偷偷踩的光涵那一脚,难道自己的小动作被月儿发现了?恼他争风吃醋,所以生气了?可是自己与二弟两人争斗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比踩脚这种动作大的事件多不胜数,也不见她恼成如今这般。可是除了这事,后来自己并没有开罪她,光宇觉得不是自己的责任。但是,总是有人惹她了,还连带自己一起被恼上,到底是谁呢……
光元也在仔细回想那晚的情形:先是三弟提议看灯,接着月儿推拒,后来自己赞成,最后看灯遇袭。如果当时自己不附和三弟,不去看灯,就不会碰上河滩的杀人抢人事件,难道月儿怪自己多事?可是也不象,她后来看灯都看得着了迷,还对三弟说“真漂亮,谢谢三哥”,显然很喜欢那场灯会……
兄弟三人百思不得其解,这时光涵挑起话头,三人觉得有必要好好合计一下,商议解决办法,这种日子真是太难熬了!于是光元吩咐阿金:“我和二公子三公子有事商议,你们几个催马快一点,跟紧了小姐。”阿金几个也觉得这两天气氛不对,小姐显然不待见三位公子,却依然对他们和颜悦色,二公子今天看向他们的眼神已经有些恶狠狠的了。如今巴不得离三位公子远一些,得了光元这话,立即便拍马赶上了月容和阿葵。
兄弟三人放慢速度,一起把前前后后发生的事回想了一遍,光宇突然想到月容挣脱自己,挥剑刺向匪徒的决绝,一拍脑门:“我知道她恼什么了!”光涵和光元也顿悟:“原来如此!”三人交换了一下看法,越发确定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