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叫你随便找一个就找一个,试过不就知道了么?敢小瞧我家公子不成?”
“是是,请随小的到这边。”又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这样的人我们店里遇到多了,一会你们
就知道错。
雅室以冰纹落地罩分为前后两间,内部陈设的匾额对联、古式扶手椅、茶几等均为名贵的紫檀木制成,简洁中蕴含端庄典雅。其顶上是一单腿独立的仙鹤,隔池回望街外。
一个青衣男子谈谈的看了一眼林西:“看公子一表人才,定是个文采极高之人,不如先试试我们的‘文’关吧。这第一题请以‘酒’作诗一首。”
运气不错呢,李大诗仙最为出名的就是这首《将进酒》了,偶像,别介意我用一用你老人家的诗哦:“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
“这,好诗!公子果然文采非凡,敢问公子高姓大名?”
“哼,现在才想起问我家公子的名字么?我家公子叫林西,你可要记住了。”
“敢问林公子可否将这诗赠与我们聚闲楼?”
“叫我西公子。”林西红衣翩翩,轻摇折扇,折扇上挂着一个小玉坠,非常精致。“既然是闯关所作,这诗当然属于你们。”
“是,在下谢过西公子。这文关,仍有两题,有劳西公子。”此时他的语气已是异常恭敬,眼神带着由衷的佩服之意。
“旦请出题。”
“这道考题为对联,请西公子对出此联:‘跨蹬起层楼,既言何所治曾来,施谓贾钟书到此,云书失考,竟莫喻仿自何朝?试梯山遥穷郢塞,觉斯处者个台隍,只有弥衡作赋,洪才作诗,千秋宛在。迨后游踪宦迹,选胜凭临,极东连皖豫,西控荆襄,南枕长岳,北通中息,茫茫宇宙,胡往非过客遽户。悬屋角檐牙,听几番铜乌铁马,涌浦帆挂楫,玩一回雪浪云涛,出数十百丈之颠,高陵翼轸,巍巍岳岳,梁栋重新,挽倒峡狂澜,赖诸公力回气运。神仙浑是幻,又奚必肩头剑佩,丛里酒钱,岭际笛声,空中鹤影。’此乃长联,有劳西公子费心了。”考官目带几许期盼,几许鼓励。
林西在房内来回踱步,低首沉吟,时而自言自语,时而面含笑意,半柱香过后,抬目正视他,神采自信而飞扬:“蟠峰撑杰阁,都说辛氏炉伊始,哪指鲍明远弗传,往史缺疑,究未闻见从谁乎?由战垒仰慕皇初,想当年许多人物,但云屈子离骚,曩熊遗泽,万古常昭。其余劫霸图王,称威俄顷,任成灭黄弦,庄严广驾,共精组练,灵筑章华,落落豪雄,终归于苍烟夕照。惟方城汉水,犹记得周葛召棠,便大别晴川,亦依然尧天舜日,偕亿群伦以步,登耸云霄,荡荡平平,搀抢净扫,睹丰功伟烈,贺而今曲奏平。风月话无边,赏不尽郭外柳荫,亭前枣实,洲前草色,江上梅花。”
考官从坐位上‘腾’地站起,脚步踉跄,神情震惊。
连闯五关初扬名
此时,酒楼中聚集不少好奇之人,听闻有一年轻公子,仅以一词一联未考第三题就直接通过文关,而且还要闯其他四关,消息瞬间传播,聚闲楼一时间人头涌涌,热闹非凡。都想看看名为林西的年轻公子是如何闯其他关的。
“西公子,这乐关第一题,乃是用琴弹一曲《悠游》,公子有请。”
“嗤~,这首曲我们小,公子九岁便会,有何难?”
林西信手而弹,曲意轻悠,时而高远,时而紧凑,声声引人。曲毕,众人不由鼓掌叫好。
“这第二题,请西公子现场作曲一首,以为曲中要含‘花’之意。”
“什么花都行?”
“含花即可,必须是新曲,只有一柱香的时间思考,公子请。”
一曲《梅花三弄》如清泉流水自指间弹出,清脆婉然的歌声随琴声唱起,如行云流水,舒卷收放,缓急相接,其运思微秒,气韵生动,琅琅锵锵,若球琳之并振焉。
乐曲的引子部分亲切优美,节奏则具有平稳舒缓和跌宕起伏的对比因素,精练地概括了全曲地基本特征。
第一段出现的曲调,冷峻肃穆,构画出一幅霜晨雪夜,草木凋零,只有梅花傲骨静静开放的画面。旋律结合稳健有力的节奏,富有庄重的色彩,仿佛是对梅花的赞颂,又似乎梅花在微风的吹拂下轻轻晃动。
接着便是乐曲音乐主题的第一次重现,这段优美流畅的曲调轻巧、跳趟地在这部分音乐中三次循环出现,表现出“风荡梅花,舞玉翻银”的意境。仿佛使人看到,含苞待放的花蕊,迎风摇曳,生机勃勃。主旋律的三次出现,都是用清澈透明的泛音弹奏。其泛音色彩有着微妙的变化,有着非常细腻的音乐意境。
第二段出现急促的节奏和不稳定的乐音,表现出动荡不安的气愤,衬托梅花傲然挺立的形象。这段曲调在音调和节拍上与泛音曲调形成强烈的对比,旋律线大起大落,此起彼伏,表现出一种风云交加的意境,突出刻画了梅花迎风斗雪的坚毅形象,在紧张的情绪表现中把全曲推向了高潮。
尾段的乐曲渐渐平稳,不断飘出袅袅余音。林西运用调式属音下行向主音过渡,然后稳定的结束,仿佛在经历了风荡雪压的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