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事,你回去吧。”
宣王久等没有回音,只得说道:“你睡吧,有事叫我。”
出招吧?小姐
负责预报天气的相士没有说错,今日果然是一个大晴天。
天还未亮,就有勤劳地花匠铲断了那株牡丹的花根,刚刚失去补给的鲜花自然不会颓败,因为中午暴晒时才会蔫下去衬托人比花娇。
许建请来几位世家公子和府里的贵客宣王一起来赏花,众人先是绕花一周,行注目礼,然后各自说些溢美之词。
许建抬头看看火红的太阳:“诸位,日头毒辣,请到凉亭中休息。”
大家随着他到不远处的凉亭中去,清水跟在宣王后面貌似不经心的挥一挥衣袖,便把痒痒粉洒在了花上。
品茶寒暄之际,大小姐许娇款款而来。三寸金莲在裙底轻摇,细碎的步伐托着绯色大团锦绣的衣裙,头上戴满金珠翠玉,风吹的环佩叮当。
清水朝宣王吐了下舌头,做了个掐着脖子干呕的动作。宣王看着她笑笑没说话。
“哥哥,怎么今日有这么多贵客到访么?”声音柔的能滴出水来。
是啊,不都是你有意表演才请来的看客么。
一个身穿暗紫色锦衣,长相白净清瘦的青年颇给面子的站起:“丞相府这花果然是不同凡响啊。”
清水看那人皱皱巴巴的,实在是像一根腐竹。
许娇充满一百二十分的自信笑道:“都说这丛金叶牡丹美冠天下,我却不信。”说着,轻移莲步往花边去。
心里自是得意的很,今天之后,洛都就会盛传左相千金与花比美,金叶牡丹羞惭萎靡,可见许小姐有天仙之姿。
许娇一步步靠近花枝,这边各美男有意无意的瞄着。但见许小姐把个涂了三层粉的白面脸伸到紫色大朵的牡丹花前,闻闻这个,贴贴那个。
大自然果真美的清新啊,纵使花上没了露珠,照样也是质朴天成。比起许小姐脸上簌簌落下的粉面子,几片零落入泥的花瓣倒是让人生出几分惋惜。
许娇灿烂的笑脸映着日光,尽情的在花前磨蹭,只等它们蔫下去便大功告成。
“阿嚏!”鼻尖微恙,毫无防备的一个喷嚏把些许鼻涕、眼泪喷在花上。许娇抬手做害羞状,以帕遮面,却经不住脸上奇痒难耐。只得用另一只手去挠,越挠越痒、越痒越挠。
惊觉身上也痒作一团,捋起袖子,狠狠挠自己的胳膊,又隔着衣服前心后背的乱抓一气。
许建慌忙走过去:“妹妹,你怎么了?”
“痒,好痒。”许娇两只手不知该挠哪里好,忽上忽下、忽左忽右,灵敏度不次于峨眉山的猴子。
众人对这突发状况一时难以适应,只好奇的看着。不善掩饰的清水早就捂着嘴笑弯了腰,宣王摇着头拿扇子拍了她一下,眼角却也满是笑意。
许娇心想,这下丢人丢大了,偷眼往亭子里一瞄,正看到二人挤眉弄眼:好哇,死丫头,一定是你搞的鬼。
清水回想起许娇拿帕子遮住大包、小包的癞蛤蟆脸落荒而逃的情景就笑得上不来气,宣王坐在屋里悠哉的喝着茶:“你呀,别高兴的太早了,福兮祸之所倚。”
“闭上你的乌鸦嘴,不然也让你尝尝痒痒粉的厉害。”清水挑眉恐吓,却不知小乌鸦已经朝她咻咻的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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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之内,把这个人给我抓来。”
一张画像带着阴阴的的怒气落到殷隼手里。
“祸水儿?”
“你认识她?”
殷隼抬眼,却见教主的一张俊脸此刻暗黑无比,胸膛略有起伏,原本刚毅的唇线被一块血伽疤破坏了美感。
昨天,祸水儿来找我要治sè_láng的药;今天,教主要我抓这画像上的人,嘴唇还受了伤。
莫非她口中的sè_láng……
有意思,有意思,软硬不吃、油盐不进的铁板教主也有今天。
一阵阴风扫过,殷隼马上反应过来自己还没有回答教主的问题:“呃,不认识。只不过有点像咱们教里的一个小喽啰,不过比起教主所画女子她逊色多了,你看这画上之人妖娆抚媚,勾魂摄魄……”
手里的画像被教主劈手夺走:“够了,去找。”
殷隼乐颠颠的退出去,从前他总也看不出教主的表情是啥个意思,呃,主要是他根本就没表情。不过现在么,教主好玩多了。
他呆呆的看着手里的画像,怎么也看不出有什么妖娆妩媚,分明就是个小捣蛋鬼。昨晚小东西那一脚正揣在他的子孙根上,险些把他给废了。半夜时,回想起她肚兜松散后露出的浑圆小山根,热血咕咚咕咚直冲脑门,烧的他恨不能把墙角那只乱叫的猫奸了。
偏偏那里软趴趴的一点动静没有,起初他以为被她踹伤了,后来才反应过来,被她吹下喉咙一颗药丸,莫不是那该死的难享美人恩?
那药并非玄冥教独门密药,所以他没有怀疑是自己人下的手,只要不上街不见女人也就没有那热血沸腾的冲动,至于一个月之内没解药么。神医世家出身的人,自然不用等那么久的。
小东西,等我抓到你,一定要把你欠我的都讨回来。
“阿嚏!”清水吃着饭突然呛了一口:“谁在念叨我呀?”
“是不是昨晚着凉了?”宣王放下筷子,专注的看着她。
想起昨晚水中的情景,清水脸上难得浮起两片红云;宣王脑中浮现的自然是她那一副有衣胜无衣的模样,眸光乱了,把头瞥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