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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当阳光自米色窗帘缝隙投入第一道光线时,吴家瑶从睡梦中醒了过来。感觉到自己躺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中,她又闭上眼睛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对自己说道:“始终还是没有坚守住最后一道关。”
虽然昨天夜里两人的吻是疯狂却又刺激,不过到了最后时刻在床上,她的理智曾有过短暂的回归,也曾试图抗拒他的侵略。只不过这个男子似乎带着一种必胜的信念,带着一种野性的侵袭,以及他娴熟的技巧下,她还是无奈地投降臣服了。
不过,除了是“计划外”之外,整个夜晚的确美妙得让她没有任何怨言。看来人不可貌相,虽然无法作出任何比较,但她能确定许锐在感情上并非鲁男子,至少在床上他是一个完美的情人。
在胡思乱想一阵之后,她贴在他的怀里,微微张开了眼睛。带着一丝紧张,又有许多的兴奋在内,她悄悄地注视着第一个睡在她床上的男人。这家伙还在睡觉,咫尺之间他轻微的呼吸声穿入她的耳边,柔和的阳光渗入屋内点点洒在两人身上的羽绒被,突然让她觉得有一种平静的幸福。
这种幸福的概念似乎与她所想象和期待的那种幸福不一样,那种带着成功和优越的色彩,而这种平静和安详却是能让她一直躁动的心有一种归属感。在大城市里孤独久了,人会期待这样一种感觉。尤其是被他宽厚的手臂紧紧搂着,总能让她得到想要的安全感。
正当她胡思乱想之际,他轻轻地动了动身子,翻身过来一把压在了她的身上,吴家瑶被他凌乱的胡子扎到了脸上,痒痒的感觉让她不由得轻笑了几声。然后伸手搂上了他的身子,轻声说道:“快起来啦,今儿还要上班呢。”
许锐没有回应,而是继续压着她保持着沉睡的状态,正当吴家瑶考虑要用什么样的办法把这个大睡虫叫醒之时,一阵清脆的手机铃声响起,不是她的,应该就是他的……
44。恶梦
… 干燥少雨的热带地区,战争激烈之际,弹雨横飞,袍泽倒卧在附近。~~~~我身边四周都是作战的雷般的声响,机关枪哒哒哒的狂啸,手榴弹掷中目标的闷响,以及受伤者与垂垂待毙者的哀嚎。
夜黑得像是地x,被云遮掩的天空在黎明时分会下场暴雨,浇湿身体,并且能把人的精神消灭得荡然无存。我的天地已经萎缩到身边前几尺之地……脚下践踏的烂泥、扫着面孔的浓密枝叶,以及挺立在硝烟中的棕榈树树颠。
据我估计我身在要攻击之目的地的距离之内。四周都是敌人,像蛇一般不作声,隐藏着身形,在灌木丛中滑行。我启动了喷火器,焚烧身旁两边茂密的丛林绿色植物。一大片浓浓的黑烟将我圈住,建立起在到达目标之前必须打穿的障碍物。
我辛苦地一寸寸匍匐前进,小心将身形放低,注意任何时候都会被一枚看不见的敌人枪枝s出的子弹撩倒。身上的迷彩装已被汗水淋湿,迷彩好像画在我身体上了。之所以自愿担任这项任务。可是这并不表示我不怕死。死亡的气味已经弥漫到我全身的每个毛孔。
又喷了一股火焰,又听到一声惨叫,我辨别不出是人是兽。再前进了几尺。硝烟已散,人r烧烤的臭味四处弥漫。要找到任何劫后馀生者似乎是不可能,但是我还得有把握才行。
一个大兵尖叫着从另一草丛中冲出来,他往我的方向扑来,他的刺刀瞄准着要刺穿我的心脏。我按下喷火器的扳机,那个大兵消失在一团灼热的火焰中。他所发出的、令人血y凝固的呐喊变成了死亡使人痛苦的惨叫。
透过浓烟我看到另一边的灌木丛又出现了动静。我准备好要把第二个人用火焰送上西天。扣在扳机上的手指已经半弯着,然而这时才看清在走出来的人影不是一个兵。
一张狰狞的脸,畸形而强壮的身躯,他是一位训练有素的s手,轻松地举起枪,瞄准、发s。“奥索西枪神?!”我示警地大叫了一声。然后出现了令人意外的怪异的声音,这声音很熟悉也很活泼,按理来说不应该出现在战场上。
“许锐,醒醒,你的电话。”耳边传来了女人的声音,我随即猛地睁开了眼睛,一道刺眼的光芒让我微微闭上眼睛后又再睁开。同时用目光扫视这房间各处。我的肺似乎还仍为喷火器浓烟熏得有点痛。在床上坐起来,颤抖又喘气,同时引导自己回归现实。
我深深地吸了几口大气,设法使怦怦跳的心平静下来。梦中恐怖的景象——叫声、硝烟、奥索西枪神——渐渐都退到黑暗深处去了。取而代之的是空气中散发着汗味、香水味和巫山的余味,阳光由窗户流泻进来,身旁一个美丽的女子把手机递给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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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家瑶看这人大冬天起个床也汗水涔涔的,猜想他是做了噩梦,便披上了一件睡衣溜下床来拿条毛巾。像一位慈母照顾她的宝宝一样,擦掉他后颈的汗水,摸摸他的头。
手机那头传来了大声而爽朗的豪迈声,可以想象打来电话的是一个粗犷的男士,只见他皱了皱眉头,把手机移离开耳边两三厘米数秒钟,再贴到耳边笑着说道:“山猪,你的嗓门还是没法做到收放自如。”
“小狼你小子竟然在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