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着你了,而且我在这手术三室的时间里也用不着你了!这话很伤麻醉师的自尊,也减少了麻醉师的收入,因为医院有个不文明规定,每个麻醉师每麻醉一个病人,就可以五十以上的回扣!别惊奇,这比起街上那些麻醉党的收费来得便宜许多许多。
小孩的鼻翼虽然突起显得面目有些恐怖,但他很乖也很坚强,但紧张是免不了的!凡上手术台的病人每个都紧张,何况这么个小孩。小冲温柔的安慰他的样子就像个慈父,看得双喜感动忍不住热泪盈眶,,说话怎么那么感人啊!就在双喜擦眼的瞬间,小冲却立即下了黑手,手中的三根银针毫不留情的刺入小孩的身体里。
“你……对他做了什么?”双喜看着已经没有没有知觉的小孩惊声问。
“呵呵,我把他打晕了!别咯索了,快,这个手术不宜拖长!”小冲说着便准备动手。
开放筛窦和去除部分中鼻甲是一起进行的,尽管如此,过大的鼻息r仍然难以取出,但这难不倒小冲,息r钳夹住息r蒂部后,小冲的手上一用力,直接咬断了蒂部,接下来小冲拿过一把小剪,伸进去一乱剪一通,然后便用夹子一块一块把已经剪碎的鼻息r夹了出来。双喜与小冲配合的同时不禁佩服他的心思手巧。看来眼前的这位与他身份相同的医生确实是实打实的凶手,凶悍的刀手啊!
鼻息r清除过后,手术已基本完成,双喜简直不敢相信在别人眼中难过凳天的手术,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眼前这个牛b的家伙搞定了,实在是不可思议!他很有默契的接下了缝合收尾的工作。他很庆幸选了这么一个老师,如果让周新华那一等窝囊废来做这个手术,恐怕等到小孩八十岁恐怕也难做,不过小孩如果八十岁,他们也找已找不着骨头了!他们能活一百多岁吗?活到一百多岁还能给人家做手样吗?嗯,扯谈,这话也是有点扯谈。
手术完了,走出手术室的时候,小冲很傻的笑着对小孩的父母说,手术很成功,他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小孩的父母千恩万谢的去了,小冲的脸上的笑容更傻,每次他成功下台来,总是这样,很傻很天真!
小冲与双喜坐在办公室里休息,今天他们的工作完了,一天一台手术是外科手术室不成文的规定。所以工作十几分钟后今天就可以放假了!说真的,有这么多时间他还真不知道该干什么?坐在这里与双喜扯皮聊天?那不是他的爱好?去给学生上课?现在学生正在上别的课!去找张芬芳?刚刚她才来过,在厕所虽然有点匆忙,但总算是交了货!而两人见面除了那个事之外好像也没别的事好做!回家,对,回家看老婆孩子去啊!他这些天一直的忙,把家当成旅馆一样,回家倒头就睡,和三女的交流也少了许多。
正当小冲要出门的时候,那鼻息r摘除的小孩的父母却走了进来,小冲以为他们要来感谢他,正想高兴的时候却见他们神色紧张的说:“医生,快去看看我的小孩好吗?”
小冲与双喜赶紧跟着他们走进病房,只见小孩在床上哎哟哎哟的呻吟不绝,好像很痛苦的模样,双眼也可怜巴巴的流着泪。
“医生,怎么回事啊?刚刚出来的时候,他还睡得好好的啊?”小孩的父亲问。
小冲与双喜见状却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双喜对小孩父亲说:“别担心,这是麻醉药过后的疼痛。小孩的耐受能力较差,你们多关心安慰一下,忍一忍就过去了!”
“医生,能不能给小孩再打一点麻药啊,我看他那样子心好疼啊!”小孩的母亲说。
小冲闻言顿时喉咙像是有某种东西梗住似的,这随便的一句话却让人感到母爱的伟大。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不能打的!打了虽然能止痛,但药效过后还是一样会痛的,忍忍吧,很快就过去了!”双喜安慰着小孩的父母,其实他知道这个手术到现在,跟本就没用过一点麻药,而且小孩也不能打麻药!但这个如果要和小孩的父母说清楚,没有长篇大论是不能的,所以他只能简单直白的说这几句。
小冲与双喜回到办公室的时候,看到桌上他来不用吃的蛋糕灵机一动,赶紧让双喜给小孩送去。
双喜很快就回来了,两人讨论了一下明天的手术安排后,小冲便把双喜留守在手术三室照看病人,他准备开溜了!正当要出门的时候,小孩的母亲又来了!小冲再次吓了一跳,又出什么乱子了!
这回,小冲错了,大错特错,不要来,侮辱我的美(这歌你们听了没有,真的很好听!)……那个朴实又善良的母亲走进办公定级,用一种意外而欣喜的语气向小冲两人道:刚才孩子哭着说今天是他的生日,没有礼物,还要做这么痛的手术。可是这个医生却知道他的生日,还送给他了蛋糕。于是高兴的吃了一大块后睡着了,再也没有喊痛。
孩子母亲的话,让小冲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是一种幸福还是吃惊,还是……,他真的无法形容这种快乐的感觉,他一点不经意的关心却换来了孩子心目中一个希望,一种温暖。这,让他说什么好呢?他想起了父亲生前说的一句话:医生给病人治好了病,就如一个妓女满足了客人的要求,那是职业里的一种幸福感!
小冲喜欢做医生,他也只能做医生,他的家庭从小就刻意地要把他培养成一名出色的医生!也许这是他的心愿,也许是他父亲半途而废的遗愿,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