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脸上。拉了丽珠就没命地往回跑,口里高声大嚷:“流氓,坏蛋!”

“妈的,敢打老子?哥们,上。”那挨了香香耳光的男子拔腿就领头追赶。

几个叽叽呱呱嘟哝着:

“哥们,追上,抓回去玩个痛快!”

“好像是新来的,不是做j的那种人吧?”

“那不更好,说不定还未kāi_bāo哟,哈哈。”

香香和丽珠早已把手上的、梨子扔了。拼命跑啊跑,穿过一条小巷,没完没了的小巷又出现了,而且y暗,没有路灯。后面的几个人像疯人院溜出来的,咬得好紧……

香香喘着气对丽珠说:“别怕,有我!快快,边跑边把高跟皮鞋脱出来踢掉,不然会闪了脚还跑不快……”

丽珠也不哭了,几乎和香香同时把皮鞋踢掉了,只穿了袜子,跑的果然快了许多。

后面的几个嫖客都是中年人,还有两个长的膘肥r满,渐渐地拉开了些距离,可他们并不放弃地紧追着。

到底那小旅馆在哪?姐妹俩更加迷茫了。这时隐约听到前面有很多汽车喇叭的声音。

丽珠发现了救星似的,说:“香香姐,对直往前跑,好像有市区的大公路,众目睽睽下他们不敢乱来……”

果然是条大公路。可是几匹色胆包天的狼,好像并不在乎灯光耀眼人车如潮的环境,还是追了上来……口里居然含血喷人地怪叫:“拦住,这两个臭婊子是小偷——”

稍一迟疑,还真的欲加之罪,难辩究竟。

丽珠示意香香,香香立即大喊:“抓流氓——”

然后丽珠急中生智,向驶过的出租车拼命招手:“出租车,出租车,出租车……”

两人坐上出租车,飞也似地走了。

在出租车上,驾驶员问二人:“要去哪里?”

两人好半天才缓过气来。香香说:“到旅馆。”

驾驶员又问:“什么路,哪家旅馆?”

“我也记不清啦。”香香悔恨地敲着自己的头。

丽珠也记不得了,只好尽量说得明白一些:“是很小的旅馆呀,好像不远的地方有一棵古树,上面还挂了个园林保护的什么牌子呀。”

驾驶员说:“这样的地方多咧,你们是不是迷路了?”

香香和丽珠只得简述刚才碰上的倒霉事。

那驾驶员说:“这些地段经常发生各种恶性事件,警察也端了一拔又一拔犯罪团伙,可还是时不时又发生。我朋友的老婆被抢了金项链和金耳环,耳朵也缺了。幸亏你们聪明地想到这办法。可是我总得要把你们送到吧,再想想,有没有什么明显的标记。这么晚了,我让你们下车就更危险了。”

驾驶员是个厚道人,就慢了车速,等两人再提供线索。

香香终于想起那家小旅馆所在的路名,于是不到十分钟,出租车就开到了旅馆门口。

小波、西峰、黑毛和山凤,刚好要去寻香香和丽珠,六个人不期而遇。出租车驾驶员收了钱,驶车离去。

香香和丽珠脚上没了鞋,袜子也破了,那狼狈样真像离家的孩子……两个人都犯错似地不言语,伫在那里一动不动。其实她们已经长跑得筋疲力尽了,哪里还迈得动步。

山凤抢先开口问:“你们咋的去了这么久?还打的回来哩。是去市区了吧,真是急死我们哩。你们的鞋呢?”

两个人心里一酸。丽珠忍不住“哇”地扑进小波怀里,嚎叨大哭起来:“我们碰到了坏人呀……”

西峰走上去,安慰泪水满眶的香香:“没事,回来就放心里,慢慢说,啊。”

香香用牙齿咬紧嘴唇,忍着不哭出来,可还是哭出来了,比丽珠的哭声更大……

那天晚上,西峰文思如潮涌,在日记上奋笔疾书,写下一篇《由‘城中村’引起的思索》的文章。一本正经地念给小波和黑毛听:

每个开放城市都有‘城中村’,是城郊结合部近二十年历史的新生地段。这种地方大都是进城务工的外来人员,他们为淘金和取经,为迁徙也漂泊。因为这地段房租低廉,可以自由。可以把不能赚钱的长辈接进“城中村”感受城市;生儿育女的同时,还合家天伦兼赚钱。像虫豸一样爬行,像落荒狗一样乞怜,大街小巷拾垃圾又如何,反正父老乡亲没看见,反正也算城里人,就是不想回家。两代人外出务工的家多如牛毛,在他乡封妻萌子三世同漂泊并不少见,没有人想在老家呆吗,是乡情淡化,还是无奈?没有他们,一个城市的民营企业只能是几幢空厂房,经济也不可能腾飞;有了他们,市容的脏乱差产生了,一个城市的城管工作和社会治安管理就不能懈怠。毛泽东说的不错,“事物总是一分为二的”。同一个母亲,生出两个截然不同的儿子来,就像武二和武大。既然有人可上九天揽月,也就有人可下五洋捉鳖。上天下水都有路,人们要凭本事去赚钱,以适应越来越高的物资文明生活。

可喜的经济成果与不文明的社会现象同胞而出:

有个别外来人连温饱也没了指望,又无亲朋可投就豁出去——上梁山杀人放火抢劫偷盗,回不了头时竟成职业,某一日和懒惰、游手好闲的资深人渣搅合成帮,黑道泛滥而起,吃喝嫖赌抽大烟,日伏夜出作大案。

卖y男女说出“笑贫不笑娼”的高论,有钱就是“大姐”,我不是“小姐”;高校前卫男女生以不假的事实呈现——二奶二爷是暂时,“我拿青春赌明天”,自甘堕落,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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