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周末聚会上,张渝和吴吉龙在闲谈中聊到这个话题,吴吉龙哈哈大笑,宽慰着他。
“这还不是简单的事,老弟不必为此太烦恼,你和你们张院长搞好了关系不就得了?”
张渝想想也是,但转念一想又不对,苦笑着说:
“吴兄说得倒也简单,我和张院长平时没什么往来,人家哪里瞧得上我这号人物?”
“依你说的这样子,我帮你想想办法。”
吴吉龙看他在这方面确实迂腐得很,决定帮他一把,就附耳如此这般的给他说了。张渝听了,将信将疑,有不明白的地方再仔细问清楚了,心里仍是怀疑,不知吴吉龙的办法是否行得通。
拜访张副院长
又是一个星期六。
上午,张渝给张副院长家打了个电话。
“张院长——在家吗?”
张渝因为心里装着了事,语言有些紧张,说话的底气也显得不足。对方正是张副院长,听出是张渝的声音,爽朗的笑出声来。
“哈哈,小张啊,你很少打电话到我这里来哦。怎么,有什么事吗?”
张渝忙说:“没事,没事。我——只是晚上想来拜访一下领导,顺便汇报汇报工作。”
“好啊,到时我在家里等着你,呵呵。”张副院长立即热情的答应了,说完挂了电话。
张渝握着个听筒有些激动,没想到事情进展得如此顺利。看来吴吉龙的点子没错,下面的事就顺理成章了。
下午,张渝从银行取了一万元现金,后来走到银行门口时,觉得一万少了点,拿不出手,又到柜台上取了一万,一块放进手提包里。另外买了两瓶茅台酒,一条中华。回去后和王倩说了晚上要去拜访张院长,但没说包里那两万元钱的事。王倩也觉得张渝为了改善现在的困境,应该这样做。
晚上,张渝草草吃了饭,就在家里等待着天黑。这事必须得晚上去做,因为黑夜,可以遮掩许多见不得人的事。
张渝以前没有给人送礼的经验,心里不由得有些紧张,顾虑也多了起来,他想着这张院长今晚要是不接他的礼怎么办?那不是十分的尴尬吗?
一会儿,他又怨起这时间来,怎么过得这么慢?他不时抬起手表看走到何时了,他甚至怀疑起这时针是否在转动,还好它仍在克己奉公不停的走着。
他就突然有了这样稀奇古怪的想法:这时间要是在自己手中掌握该多好,想让它快就快,想让它慢就慢,随意的拨动。他这想法有些骇人听闻,比爱因斯坦的时间相对论更超前。
然而时间并不受任何人支配,就在张渝胡思乱想的当口,时间已经让天渐渐黑了下来,像染了浓墨。
张渝猛一抬头,看见窗外黑糊糊的,就下意识看看表,正指向八点。时间正好到了,这时候张院长一定在家的。张渝和王倩说了声,“我去了。”就出门了。
张渝像做贼似的小心翼翼敲开张院长的门,门应该不会敲错的,他来之前早就探听好了的。
一个女人过来热情的为他开了门,这女人太年轻,漂亮了,让张渝还是有了进错门的感觉。张渝差点冲口而出想问,这是张院长的家吗?还在犹豫间,张渝听见了张院长熟悉的声音。
“是张渝来了吗?”
“张院长,是我啊。”
张渝一颗砰砰乱跳的心才安稳下来,确定没走错门。
张渝进了客厅后,张院长客气的招呼他坐下,介绍那女人与张渝认识。
“这是我的妻子,孙颖。”
“你好,孙——,今天来打扰你们了哦。”
张渝不知道如何称呼那女人妥当,叫孙姨?还是孙张夫人,抑或是孙姐,都不大合适,舌头与大脑打架,统一不起来,只有含混着打着滚糊弄了过去,还好那女人也没听明白。
张渝把烟酒交给张夫人,以掩饰刚才语言的不到位。张夫人倒是个心直口快的女人,说道:
“何必这样客套嘛,以后空着手来就是了。”
女人说着就把礼物拿进屋里去了,又出来为张渝冲了杯龙井茶,然后知趣地回卧室看她的电视。
“张渝,周末也没出去玩啊?”
“没有。”
“年轻人应该出去散散心嘛。”
“是的,张院长。”
张渝依然拘谨得很,坐在客厅里机械地答着张院长的问话,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的洒脱。张渝老是觉得今天自己是在做一件非常难堪的事情,做这事委实不是他的自愿,但他又不得不做,非做不可,因此他老是进入不了这个角色。
张院长早瞧出了张渝的拘谨,他却不慌不忙和张渝拉着家常,语气中流露出责备的意思。
“张渝,你早该来我家了串门了,在民二庭的这么多号人中,我惟独看好的就是你。”
“我?我哪儿成呀,杨庭长也是好样的。”
张渝很是诧异张院长怎么会独看好自己,他这话究竟含有多少水分呢?张渝不得而知。
张院长就长吁短叹起来。
“哎——张渝啊,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杨兴万这小伙子是不错,但他——啧,不是大将之材,不如你张渝啊!”
“张院长,你实在是太过奖了,杨庭长这人真是不错的。”
张渝不知张院长为何这么评价杨兴万,也不好深问,自己只是一个劲夸赞杨兴万真是个不错的人才。
张院长这才问起民二庭的情况,“你如今在民二庭负责,觉得庭里工作干得如何啊?”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