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有些不忍心拒绝她,辜负她的深情好意。唉!你没见过她新春日孤零零一个人悼念亡母

的凄清样儿,教人更不忍心稍微伤害她。”

徐子陵正凝望大雨滂沱下的街景,一辆马车冒雨驶过,他从寇仲的话想起因娘亲被亲父

加害致心如死灰的石青璇,有感而发的道:“事实上我并没真的深责你,因为尚秀芳对任何

男人来说均是难以抗拒的女子,我只是为你担心,怕你泥足深陷后难以取舍。现在只要你再

踏前一步,肯定会身堕深崖,当前是悬崖勒马的唯一机会。办好事后,我们立即离开,否则

你终会出事。”

雨势渐歇,只有零落的雨点。

寇仲苦笑道:“但打后这几天最难捱!想起她我就心儿卜卜跳。如此动人的美女。唉!

我的娘!陵少你定要寸步不离的守著我,拉我拖我,不让我掉往深渊去。”

徐子陵皱眉道:“这怎么成?难道她约你私下见面,我可以不识趣的坐在旁又听又看

吗?这还是要靠你自己把持得住,别人如何帮忙?”

寇仲道:“假如你是我,会怎么做?”

徐子陵气道:“说到底你仍是对尚秀芳难以割舍!宋玉致可非一般女子,而是高门大阀

的千金之躯,你就算想纳妾亦须得她同意点头。问题是尚秀芳乃天下景仰尊崇的才女,怎甘

心在这种情况下做你的小妾。你有坦诚告知她关于你和宋玉致的婚约吗?没有的话就是欺骗

的行为。”

寇仲苦著脸道:“给你说得我像罪大恶极的情场骗子,不是这么严重吧?今天的事情发

生得太突然哩!唉!我有机会便依你之言向她如实禀告,听任发落。却又怕她一怒之下改投

烈瑕怀抱,那会使我以后不再想做人。”

徐子陵探手抓著他肩头,叹道:“我的话说重了。坦白说,当我对著石青璇时,我真的

没想过师妃暄,反之亦然,所以该没有资格怪你。我的不幸中的大幸是她们两个都不会嫁给

我,你的问题刚好相反。你说得对,尚秀芳若被烈瑕这邪人得到,会是令人难以忍受的事,

我们要从详计议。”

寇仲得到徐子陵在这方面罕有的谅解,登时精神大振,兴奋起来道:“我和可达志那家

伙商量出一条叫赶狗入穷巷的妙计,就是对大明尊教展开全面的扫荡,先拿死剩的四个五类

魔祭旗,见一个杀一个,何愁烈瑕等不反抗,那我们就出师有名将烈瑕顺手除去。”

徐子陵道:“除非我们能证明狼盗是大明尊教的人,否则我们如何出师有名。”

寇仲道:“单是上官龙杀害复志等三人的深仇大恨,我们已出师有名,上官龙是大明尊

教的人,这可是祝玉妍亲囗证实的。不要想那么多,只要你陵少不反对我干掉烈瑕就成。他

乃乃的熊,我们又不是官府查案,需甚证据?见到玉成后问上两句立即进行荡魔大计。还有

半个时辰,我们横竖顺路,先向越克蓬打个招呼。”

两人正要结账离开,一人跨槛进来喜道:“终找到两位哩!”

两人愕然瞧去,竟是他们正在研究如何除去的烈瑕。

这小子春风满脸的来到两人桌子坐下,欣然道:“昨晚是愚蒙一生人最快乐的时间,不

但能得睹秀芳大家的仙颜,更得闻她妙手奏出来的仙韵,两位代我高兴吗?世间竟真有如此

内外俱美、色艺双全的女子。若她肯与愚蒙共谱白首,我减寿十年也心甘情愿。”

两人听得脸脸相觑。

寇仲闷哼道:“烈兄此话颇为矛盾,若真减寿十年,岂非少去十年与她相处的机会?”

烈瑕像醒觉过来的细审他的神情,讶道:“少帅不是为此妒忌吧?据闻宋缺之所以肯全

力支持你,就是因为你肯作他的快婿。唉!大家兄弟,千万勿要因任何事 。。 第一时间更新伤和气。”

寇仲给他命中要害,登时哑口无言。

徐子陵淡淡道:“烈兄请先答我一个问题。”

烈瑕欣然道:“子陵请指教。”

徐子陵沉声道:“上官龙和荣姣姣是否你大明尊教的人?”

烈瑕沉静下来,凝神瞧著徐子陵好半晌后,露出一丝落在两人眼中充满邪气的笑意,点

头道:“可以这么说,也不可以这么说。严格而言,他们只属我们在中土的分支,并不用听

我们的指示,他们只向中土道祖真传的辟尘道长负责。此可是我教的一个秘密,不过两位问

到,我烈瑕岂敢隐瞒。”

徐子陵为之诸塞,除非祝玉妍肯出来顶证他,否则凭甚么来戳破他的谎寇仲狠狠道:

“你这小子倒推得一乾二净,希望你不是在说谎,否则我们会要你好看。”

烈瑕一脸冤屈的嚷道:“我怎敢骗你们?还有甚么怀疑误会,大家一并说清楚,免得影

响我们的交往。”

徐子陵叹道:“这可是你的要求,五采石究竟对你有甚么意义?”

他们愈和烈瑕接触,愈发觉难对付他。

若许开山确是大明尊教的大尊或原子,那烈瑕跟他正是采取相同的战略,就是避免与他

们正面为敌。

烈瑕苦笑道:“子陵是否见过美艳那贱人,受到她唆摆。”

寇仲和徐子陵交换个眼色,均看出对方心中的惊懔。只凭徐子陵一句话,烈瑕立即推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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