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势成水火,我们现在亦不用给云帅赶得如丧家之犬。”

突利沉吟道:“表面的原因是出在人与人间的恩怨矛盾,只要多过一个人,就有恩怨

突,何况是以千万计的人。但更深入的原因,却是出於我们突厥人生活的方式,那亦是和汉

人的根本差异。”

顿了顿续道:“我们是逐水草而居的牧民族,备受天灾人祸的影响,流动性强,分散而

不稳定,地大人稀,无论多么强大的政权,对管治这样辽阔的士地仍有鞭长莫及之叹,所以

因利益引起突的事件从未间断过,分裂是常规,统一才不合理。”

这番条理分明,客观深刻的自我剖析,顿使寇仲和徐子f陵对这个从域外前来中原搞风

搞雨的突厥王族大为改观。

徐子陵岔开话题道:“休息够了吗?.不若继续行程如何?”

竟陵城出现前方地平处,朝阳在右方地平起,大地一片迷茫,霞气氤氲,在这秋冬之交

的时候,颇为罕有。

叁人脚步不停的疾赶百多路,都有筋疲力竭的感觉,此刻竟陵在望,大有松一口气的感

觉,就在一处山泉旁喝水休息。

徐子陵在山泉梳洗,寇仲和突利坐在泉旁一块大石上,随意舒展。

寇仲忍不住问道:“当日在洛阳见到可汗,可汗有大批高手伴随,他们……?”

突利打断他道:“少帅是否想问他们昨晚是否给我弃在汉水?答案是我只是孤身一人来

此,其他人都要留在长安撑住场面,皆因我不想李家的人知道我溜了出来。”

又沉吟道:“云帅一向以智勇箸称西突厥,我们以为他会凭超卓的轻功赶上我们,他却

偏偏没这么做,真教人头痛。”

寇仲道:“就算他追上来又如何?朱粲总不能率大军来攻打竟陵,现在的问题是我们如

何潜进城内?”

突利不解道:“入城只会暴露行踪,於你们有何好处?”

寇仲当然不会告诉他入城是为打探李秀宁的消息,反问道:“肚子饿/,自然要找地方

治好肚子。现在可汗该远离险境,不知有何打算?”

突利微笑道:“我有一个提议,少帅不妨考虑一下。”

寇仲欣然道:“小弟正洗耳恭听。”

突利双目s出锐利的光芒,正容道:“此提议对我们双方均有利无害。

在小弟来说,眼前当急之务,就是要安返关中,而两位亦须往关中寻宝,所以大家的目

标并无二致。”

寇仲大讶道:“可汗竟仍认为云帅可威胁到你的安危?”

突利苦笑道:“实不相瞒,假若两位不肯与我合作,我只有半成机会可活着回到关

中。”

寇仲失声道:“甚么?”

徐子陵来到两人旁边,坐下道:“听可汗这么说,事情当非如我们想像般简单。”

突利一对眼睛闪过深寒的杀机,点头道:“对於该否向两位透露事实,坦白说我犹豫过

好一阵子,到刚才少帅对我表示要分道扬镳,我才毅然决定坦诚相告,看看可否衷诚合

作。”

寇仲道:“这个诚字正是关键所在,因为我知小陵都是见光即死的人,绝不能漏行

藏。假若我们信错可汗,或可汗恩将仇报的欺骗我们,那就太不值得。皆因我们连冒险的本

钱都欠奉。”

突利不悦道:“我突利岂会是这种人?若寇兄这么不信任我,此事告吹作罢。”

寇仲哈哈笑道:“我只是以言语试探可汗而已,小陵怎么看?”

徐子陵深深瞧进突利眼内去,沉声道:“可汗为何对返回关中一事如此悲观。”

突利雄躯微颤,深吸一口气道:“子陵兄的武功已至深不可测的境地,你刚才瞧我的眼

神如有实质,在我平生所遇的人中,只有毕玄和赵德言两人可以比拟,真今人难以置信。”

徐子陵给赞得不好意思。因他刚才欲测探他说话的真假,故暗捍不动根本手印,再功聚

双目看入他眼内去,假如突利在说谎,理该抵受不住他的眼寇仲嘻嘻笑道:“这小子当然有

点道行,时间宝贵,可汗请长话短说。”

突利再神色凝重的端详徐子陵好半晌后,才道.“我中了颉利和赵德言的j计。”

寇仲和徐子陵听得愕然以对。

突利粗犷的脸容掠过愤怒的神色,低声道:“大汗之位,本该是我的。”

两人知他还有大番话要说,没有出言打岔。

突利脸上y霾密布,语调荒凉的道:“我父始毕大汗正备南下进攻贵国时,病发死亡,

那时我仍年幼,给亲叔坐上大汗之位,是为处罗可汗,我也没话好说。处罗嗣位后,以隋朝

义成公主为妻,赵德言就是她招揽来的,甫入我朝,赵德言提议把炀帝的皇萧氏和隋朝齐王

杨睐的遗腹子杨政道迎至汗庭,其作用不用说两位亦可猜到。”

寇仲皱眉道:“原来是这么杂的,杨政道的作用当然是乱我中原的粒棋子,可是你们怎

肯让汉人随意摆布?”

突利叹道:“处罗虽迷恋义成公主的美色,但对超德言极有成心,只是在义成公主一再

怂恿下,才勉强以超德言为国师。后来处罗得病,吃了超德言以丹砂、雄黄、白研、曾青、

慈石炼的五石汤,不但中见效,还发毒疮而死,义成公主一夜间成了c控大权的人。”

徐子陵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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