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说完了,便是伸开了胳膊,叫轻描帮她脱了这衣裳,还有那头上繁重的发饰。

这喜服是午后才送来的,这待施云裳睡了午觉,再穿上再脱下来,这天都要快黑了。只是这试装倒是还未有完成。这夜里的寝衣竟也是要试的。也恰好这天也快黑了。屏退了一些外面伺候的人,只留下这贴身伺候的轻描等人,便是换上了这寝衣。

这寝衣准备的倒是多,竟是两套。一套倒也是端庄,红绸的,上衣,还有裤子。除了袖口和裤边的花样更精致了些,旁的倒是与平时没有太大的不同。而另一套便相对暴露了一些,竟是纱做的。

晋琴一旁说道:“这纱衣,到时候穿上了倒是不会热。”晋琴这话倒是也不是在取笑施云裳,很平常的语气。也确实如此,到时都五月多了,天已然热了。

施云裳扭头瞧了瞧,却也没换。

轻描在一旁瞧着。是啊,这纱制的纱衣是要穿给谁看,虽也不是薄纱,十分透明。可到底也是纱。

一番衣裳试下来,其实施云裳是有些累的。晚膳在方才换下喜服的时候便是吩咐下去了。此时,也快是好了。

又换上了平日里的衣裳,唤来了施安朵用膳。如此用完膳食之后,施云裳才是消停了下来。用完了膳,总算得了消停的施云裳在院子里闲逛着。身边只一轻描陪着。施云裳如今有饭后去走走的习惯。

如今已是三月了,夜里出来,也未有一丝的凉意。府里的园子里掌了灯,不暗不明的。一切都如平日里一般的样子,只是,突然间,身边的轻描倒地,再后,一只格外冰冷的手捏住了施云裳的喉咙。

☆、第40章

一切都发生的极快。施云裳还没完全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便被一只冰冷的手捏住了喉咙,而后只听身后又传来一个如这手一样冰冷的声音。他道:“长公主的日子,倒是过得十分逍遥啊。”

这声音很是冰冷,完全不似过去。只是施云裳却是一下子听出来了,这是谁。胥沉朗。听到这个声音的那一刻,施云裳竟是也无有一丝害怕。只垂了一下眼脸,再后,淡淡的说道:“胥沉朗?”

她倒是变换的快。从前唤皇上,如今直接直唤其名了。

胥沉朗的眸中没什么别样的眼神,也未有说什么。而再后,便是突然一个劈手,打在了施云裳的后脑勺之上。再后,施云裳便是完全依托在了胥沉朗的身上。

佳人倒在他的身上,胥沉朗能完全看见施云裳的面庞,只是瞧了一眼,却是也没什么神色。扛起施云裳,便是走了。

施云裳再次醒来的时候,发觉自己在一个像是乡下的屋子里,屋子里倒是干净,只是十分简陋。后脑有些疼,施云裳也没理,起身往屋外走去。而后,便是看见了坐在门槛上喝酒的胥沉朗。

此时还是半夜,天黑漆漆的,没有一丝光亮,四周极是安静。屋内有光,胥沉朗便那么背光坐在那,背影瞧着不似过去挺拔。

施云裳看着,却不曾说什么,回身坐回到了床榻上。

胥沉朗自是听见了屋内的动静,只是只微微顿了一顿,而后便继续喝酒。

施云裳一直坐在床榻上,坐的久了,困意袭来。渐渐的,便又是睡着了。这一觉,应是有些不习惯,很快又是醒了。而此时,胥沉朗则坐在不远处的矮凳上,那目光便在她的身上。

胥沉朗过去应是一十分清淡干净的人,只是如今那眸子却似乎不过明亮,面庞也不似过去白嫩,胡茬子应是有几日没管了,甚至显得有些胡子拉碴的。

施云裳瞧着,面上也瞧不出什么别样的情绪。垂了一下眼脸,说道:“原来你真的没有死。”

胥沉朗没吭声,还是那么冷冷的瞧着施云裳。

施云裳也不尴尬,还如平常,又垂下了眼眸,“你把我抓过来,不知道想做什么?”施云裳还是这样的利落,不想拖拉。你把人抓过来,自是有目的的。你如此不绑着也不伤着,就这样待着是要做什么?

胥沉朗总算说话了:“你倒是从来如此的冷静。”瞧着施云裳,胥沉朗一直连眼都没眨,此时也是,“长公主失掉自己的皇后之位,换来一个长公主的位置,看样子似乎过得十分不错。”

胥沉朗这么说,施云裳却也不曾说话,只是微微的垂着眼脸。

而胥沉朗则是又道:“长公主倒是还似过去,回答不上来的便是一个字都不说。”顿了顿,瞧着没什么动静的施云裳,又说:“只是今个儿,我倒是想听长公主说上那么几句话。”

这话说的冷冰冰的,又似乎带着一丝威胁的意味。施云裳终究不再沉默,抬眸,看向了胥沉朗:“你想让我说什么?”

是啊,你想让我说什么?施家的叫你失掉了江山,你现在掳来了施家的女儿,你想从她口中听什么呢?听过去那些提一提都会叫你怒气满满,恨不得一下掐死眼前人的事吗?这些事你倒是想听,只是她却未必会想说。

施云裳虽然接了胥沉朗的话,可是若是胥沉朗真让她说过去的那些事,她也是不会说的。说了只会增加胥沉朗的怒气。

再见胥沉朗,施云裳倒是不害怕,却也能想象这个人有怎样的怒气。她不想惹的他发怒,她不想刺激他,因为这对于她,没有一丝好处。

而胥沉朗瞧着施云裳那样淡定的眸子,满腹的怒气便是顷刻上涌,说出话的语气也是更加的冷,瞧着施云裳的眸子在这光线昏暗的屋子里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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