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说回来就回来!
而且竟然没人告知她一声?
「老、老爷……」她赶紧低头假装温顺。
呿,靳玱阳也不过二十六七岁,与她同年却要众人称他老爷?有病!
「出去。」他轻哼,口吻却不容置喙。
可恶!也太权威了吧!她的身分好歹是他妻子,竟然这样呼来喝去?
「是,老爷……」谁教她不是七辣,是俗辣。
「慢着。」看穿她假意卑躬屈膝,实则顺水推舟溜之大吉,他眉头一挑,转瞬间改变主意。「妳回来。」
「是。」没尊严、没尊严、没尊严!
「抬头。」他睥睨着她。
「是……」即使不甘愿,娥眉也只能遵从命令抬首。
——但怎料想得到,一与靳玱阳正眼交会,她的心脏却瞬间加速狂跳,完全不受意识控制。
白昼的他,面容比洞房那夜还要清晰抢眼,黄金比例般的五官与身材,充分符合美学,更别提那双乌黑瞳眸,深幽得似会将人的心吸入般,几乎令她失魂。
她迅速撇开视线,沉淀那股莫名的心慌意乱。
眼见她的反应,靳玱阳立即瞇起眸子,对她的态度感到不满。
怎愿相信,仅是一个小小的动作,竟能惹他烦躁?
「妳方才看什么书?」他沉声质问。
「阴阳八卦。」她仍是不敢正眼看他。
心中焦躁莫名扩大。「西门家没有教过妳,女子无才便是德?」
「所以我看不懂放回去了啊!老爷问这个是打算教我读书识字?」喵咧,为什么她得站在这里受他歧视嘲讽?哼,空有帅哥面孔,却是鸟肚鸡肠。
回答她的是一声冷笑。
新婚夜里哭哭啼啼哀求他的女人,隔了一个月不见已变得敢出言挑衅?是他太冷落她,还是不够冷落她?
见靳玱阳一语不发,她猛然惊觉自己的白目嘴快,咬牙暗骂自己口无遮拦,又悄悄抬眼观察,可惜无法从他脸部表情里揣测出任何想法。
「没事的话,我先退下了。」先闪再说,没事少接触这人为妙。
她预备退出房外,却在双手碰上门板时听见了他低沉的声音。
「我准妳离开了?」
果然,该死的逃不掉……
她先是定格不动,再缓缓转过身。「是……」不准她走那也早点说嘛!
本以为他又要找她的碴,但靳玱阳却只是盯着她的脸瞧,动也不动。
诡谲的气氛令她不由自主焦躁起来。
奇怪,不就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别人有的他也一样有,但为什么光是被那双眼睛看着,她就感到如坐针毡?
「妳很怕我?」似是知晓她的想法般,他悠然开口。
明知故问,她恨不得他快消失,或者她快消失。
「老爷是一家之主,人人敬之。」多亏她说得出来这么文诌诌的话,自己都感到浑身鸡皮疙瘩。
「这是妳的真心话?」他微瞇眸,似笑非笑。
「百分、呃不是……实属真心。」她舌头都要打结了,拜托快放过她吧!
靳玱阳打量她不安的脸庞,接着淡淡勾起了唇。
「脱衣。」
06合法发情
脱衣!
「这里!」他的脱衣,是常识中的那种脱衣?
「别让我说第二次。」
她终于确认了他的意思,靳玱阳发情了,要做爱。
可是她不要啊!
你有这么欲求不满吗!不懂含蓄矜持怎么写吗!没学过万恶淫为首吗!
「现在天这么亮,能不能晚点……」她很没种的把辱骂他的话给吞下肚里。
「再不动手便由我来。」他果决截断她的请求。
「不、不,我自己来就好。」她赶紧摇手,才不会忘记上回喜服被他撕得稀巴烂的情景,等会儿她可不想穿件破布回房。
垂下头,娥眉死心认命轻解罗衫,他们是夫妻,他自然可以合法发情,即使不愿意,她也没有白目到在这种封建时代里高喊性自主权,与其拒绝求欢遭到暴力侵犯,不如顺水推舟,搞不好还能讨到他欢心。
讨好他吗?用身体吗?
她就当真无能到只能服从,去交换较好的处境吗?
罗司砚,好窝囊啊妳!
虽然脑中各种念头飞快闪过,却没有任何一种能阻止她双手的动作。
不过——
「这好难解开……」什么缠在一起的复杂腰带啊?绿竹故意整她就是?
见西门娥眉手忙脚乱,靳玱阳略瞇了眸子,瞧不出其中思绪。
「妳很会装傻。」他承认他的用意在于试探,被上回那般凌虐过后,他不信她真愿意宽衣解带,是否别有用心,有待观察。
「我哪有装傻!是真的解不开啊!」她一气急,似抗议又似迁怒,都下定决心捐躯了他竟然还说她装傻!
「放开。」他伸出手,三两下便解开了她腰间复杂华丽的绳结。
「哦……真厉害……」她傻眼,声如蚊吶,怀疑他一定很擅长解女人腰带。
靳玱阳凝视着她低垂的眼帘,长睫如扇,却不知搧进了何风景至他眼里,新婚夜里未能瞧得仔细,如今一看,她果然美得蛊惑人心。
但真正吸引他注意的,却非那绝丽的容貌。
「继续。」将手交迭回胸前,他命令道。
「是……」她哀怨地在他面前表演脱衣秀,即使心中暗谯,也不敢反抗。
衣衫尽褪,赤裸无蔽的她,像是待宰的羔羊般无措。
不形于色的他,让她在白昼里尽露娇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