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个眼神就足以支配她。
也不知是他故意蛊惑着公主,还是公主以低姿态去诱惑景岳,根本分不清楚,谈话谈着,就能吻到一块儿。
端木俞去上个厕所,景岳静谧跟随着进来,又能搞到一块儿,那就别谈晚上景岳才伺候吃宵夜,轻轻的一个贴住手背的动作,就能成为导火索。
两个人都好像在做梦一样,没有多少言语交流,却通过ròu_tǐ交流到灵魂出窍的程度。
及至某天,余公馆收到一封请帖,和一份精美价值颇高的礼物。
端木俞接过黑丝绒的小盒子,打开蝴蝶结,摁开机巧的开门,一只女款的机械手表映入眼帘。
她很是吃了一惊,因为这个礼物太合她的心意了,等打开请帖后见到落款,又是打了个哆嗦。
景岳自然的抽过她手中的帖子,仿佛梦境在刹那间彻底散去,他心道,好了,梦醒了。
瑾瑜低头盘弄着精贵的手表,心道,真好,梦醒了。
梦醒后的两个人,开始你故意避开我,我故意避开你,恢复很久之前的相处模式,我是主子,你是随从。
盛坤身上有一种魔力,就是不论他说不说话,看不看你,你的眼睛都好似只能追随着他。
瑾瑜接到帖子,便以一种逃避景岳,和飞蛾扑火似的心态冲向船政局的督办大人。
船政局的背景是晋国当局,里面高层任职人员,全部是都是有深厚政治资本的,盛坤从陕甘都督的位置撤去,虽然军权行政权削去泰半,但深层次的脉络一点儿都没减少。江南船政局的总督办的位置不是谁想坐就能坐,盛坤坐这个位置还只能说是屈就。
可是端木俞就从没从他脸上看出仕途不如意所造成的郁闷不快,盛坤即使手上拿着一块布满油渍的破铁,也是一副全神贯注的模样。
每次见面,端木俞总能高看他一眼,多看一眼,再高一些,以至于自己打量他,就好似他打量手中那块破铁般。
好比此刻,盛坤能将西装穿出磊磊硬朗兼又潇洒不拘的气场,外面一件淡灰色的西装外套,扣子全部敞开,里面搭配着圆领米色休闲衫,下面一条卡其色腈纶裤,左手手臂将外套的下摆带到腰后,一手插袋,一手快速的翻阅着手上的图纸,手指在上面快速指出问题所在,旁边站着一位高薪从国外聘请的技术顾问。欧洲人的体态向来有优势,可是这位白人先生在盛坤面前却是一副抓耳挠腮的狼狈模样。
盛坤好似总是很忙,一分一秒都不放过,即使知道她要来,在等待的间隙也是分秒不落的处理自己的事情。
端木俞已经喝了一杯半的茶水,再喝就要尿尿了。
他怎么可以西化地这么彻底,端木俞心道,对于这么一个古代中央集权的封建国家,他好似瞬间就融入了他所认为的积极有力的洋务运动,从头到脚,从里到外,毫无坎坷地过渡。
她这么看着他,就好似见到了现代世界里那些有威严又极富精锐精神男人,时空好似已经蔓延到了一百年以后。
盛坤将她晾在一般,没有让她觉得自己受到了亏待,反而让她生出了滔滔不绝的敬佩之心,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男人啊。
那只机械表,可不是想买就能买到的,在晋国根本就没有正式流通,必须通过特殊的渠道才能弄到,弄到表背后的价值,比起这只表还要高些。
他怎么就这么清楚自己会喜欢这只表呢,端木俞不断询问着,这个男人不动声色洞察别人心思的能力,太可怕了。
某种程度上,他同某人有些惊人的相似。只不过就地外来讲,一个端坐朝堂上最高的位置,一个在地方施展着自己的才干。
端木俞觉得自己很鲁莽,但是除了鲁莽又没有别的事情可做,他召唤,她就来了。
最关键的,是她觉得,他能够让她清醒。
她身上的优势,对比起真正有能力的男人来讲,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盛坤终于扫视到端木俞的身影,银白色真丝上衣,领口系着柔美的蝴蝶结,下面是长裙和平底羊皮小皮鞋,漆黑柔亮的长发往后编成细细的一股,其余的全部披散在肩背后,她乖乖巧巧的坐在那里,像是在全心地望着自己,又像是彻底的魂游天外。
他有丝纳罕,前些日子,这小东西的鱼钩都已经抛出来,也有效的勾住了自己,怎么就半个月没有任何消息。
盛坤挥退技术顾问,一屁股坐到端木俞对面的座位上,给自己斟了一杯冷茶,一口干光,这才问道:“最近在忙什么?”
端木俞回过神来,又是赧然,尽量避开他的直视,盯住红木的茶几桌面,望着面前茶杯上静静漂浮的茶叶:“没忙什么呀。”
实际上她那时也是心神不在,飘荡在某个国度,经手的事情全没有特别深的印象,大多是景岳和范先生汇报。
盛坤起身,弯腰,抬手将端木俞的脸摆正,再坐回去:“看着我说话。”
放在往常他绝对不会这么对待一个女人,轻佻的嫌疑太重,但经历的上次的事情,倒是不再需要这样的顾忌。
被盛坤碰过的地方一片火辣辣的热烫,端木俞咬着牙,也许不自觉中咬住了下唇而不自知,极力忍着想要低头崇拜的心绪正视盛坤。
盛坤原本想要好好谈事情,被她这幅模样搞的肌肉愈紧,拧眉带着些严厉的口吻道:“仔细跟我说说。”
说什么?哦,说这半个月在忙什么。
端木俞尽量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