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也精,看了眼他们放在桌子上的文件,“音乐学院派出所。”然后,就挂了。
然后,她就一声不吭坐在椅子上,规规矩矩,你还真看不出来他是会做那缺德事儿的孩子!
这孩子,真的很聪明!你怎么知道?她不一直乖乖坐那儿等她的领导吗,很文静的样子,办公室的人见也没什么大事儿,就开始聊起天儿了,
“老张,你昨天说你闺女去昆仑饭店应聘,怎么样,还顺利吧,”
“咳,难得很,我姑娘只回来说问的问题刁得很,诶,对了,问问你们,看你们怎么答,就说,如果在餐厅,捧餐时手上托盘不稳,又救之不及,你可咋办?”
大家都有兴趣,七嘴八舌起来,可也都觉得自己答得不好,
“咳,救治不及时,唯有由得托盘掉下来呗,还能怎么办?”
这时,突然,
“用最后一点儿力量,使托盘掉向远离客人的地方。”只见那孩子突然开口,
她也不像显摆,就是一副她也在思考的模样,
“如果周围都是客人,则倒向大人,远离小孩;倒向男人,远离女人;倒向人的身体,远离他们的头,”
在场的,都看着她,心想,不可否认,这孩子的回答如果在应聘的现场一定是最完美的答案!
这漂亮的一个孩子,又是这样一个灵气气质,————咳!再再“私藏”了几年的东西,你说,怎么可能不是个宝贝?
直到“她的领导”来了,更是让人吃惊不已!
先来了一辆军用吉普,下来三个人,肩膀上的杠杠星星,————两个上校,一个中校,
三个人进来,其中一个上校见着坐在椅子上的女孩儿,连忙过去,
“红旗!怎么回事儿!”
女孩儿小声跟他说着什么,
另外,这边两个直接走过来,“这是你们市局冯书记的条子,人,我们先带走,”
接过条子,脑子还是懵的,这咋地了?还惊动市局了?冯书记都————
这还不算,这时,又进来一辆车,红旗车!
里面下来两个人,其中一个,两杠四星,大校!
他一进来,也是最先走向女孩儿,“怎么回事,”牵起女孩儿前后看了看,却是问先前来的上校,
“我们先去市局开了张条儿就过来了————”
这时,电话又响了,一接起,
“好,好,我们还没处理,没什么,真的没什么,————来接了来接了,————好,好,————”
接电话的都站起来了,一再点头,其它坐着的,看这阵势,也都忙站了起来,
“给你们添麻烦了,人,我们带走了,”
只见那个大校牵着女孩儿,客气地说,
“您去,您去,”
一行人竟然把他们送了出去,看女孩儿被牵着伤了红旗车,
两辆车刚开走,又开进一辆黑色轿车,下来的人————整个派出所的人都要起立敬礼了!
“冯书记,”
“冯书记,”
这下,连所长都出来了!
“人呢,”
所长才听说冯书记来了,连忙从三楼下来,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被书记这样一问,人也一时愣住了,
“刚走,刚走,”了解事情的值班室那几个连忙说,
却见,冯书记一听说“刚走”叹了口气直摇头,“咳,晚一步,该送送的————”
这下,谁心里没有数儿了?
虽说,这皇城根儿下“龙子龙孙”多,可搁这儿,连冯书记都亲自赶来的,那身份————真正金枝玉叶啊!
43
鲁水良接回红旗,直接还是把他带回开会地点,因为途中接到一个电话,说是首长知道了,很着急。
那是赶快要把这小祖宗带过去给首长看看,这一连个把月,不出事儿都天天念叨,出了事儿还不急死!
鲁水良在车上问她到底怎么回事儿,她也老实,说了。鲁水良是当着面儿没有,心里,可叹了一百口气!这关她什么事儿嘛!又思忖上,吴又?———吴贈鄣的孙子吧。
上去后,首长们的会还没有散,鲁水良把红旗安顿在旁边一个小贵宾室,还问她肚子饿不饿,想不想吃什么,她摇头。
鲁水良出去一会儿,就又进来在门口朝她招招手,“红旗,来。你爷爷要你进去,”
这位同志站起来,还整理整理了军装,挺着腰杆儿还微昂着头,真跟那儿要接受首长接见一样!鲁水良笑,咳,真和再再一个鬼模子!当年再再见他老爸一次,就这样正儿八经一次,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气老爷子呢!
红旗同志走到门口,还大生喊了句,“报告!”
就听见里面宠春诚气不打一出来的,“给老子滚进来!”
红旗进去。
鲁水良跟着进去,微笑着看向首长,果然首长那又宠又疼有恨的模样————
红旗站地笔直,宠春诚亲自站起来走过来把她拉过去,“真是不让人省心呐,怎么丢哪儿去了?”
红旗被拉过去还是站地笔直,还一回头,看向鲁水良,“我都跟他说了,你去问他,”
宠春诚又把她身子扯正,“你现在就说!跟你说乖乖当兵,好好听话,在那么圈儿里面了海惹事儿?”
红旗还是那个憨犟憨犟的模样,还撇了撇嘴,就是不说,
宠春诚被她这犟模样弄得又想笑了,“你也怕丑啊,”
真是又疼又很有无奈啊,
旁边几个高官模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