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柳连忙问,“弄疼你了?”
匡广智简直臊得不知该如何开口。
颜柳见匡广智闭着眼睛只摇头不说话,竟担心他累着,直接双手托着他的腿根自己动了起来。
匡广智简直要哭了,想让他停,张口却是一段毫无意义的哼声,一着急还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颜柳连忙减速,小心翼翼地抱着他翻了个身,两人上下位置换了下,颜柳顺势还将匡广智的腿放到了自己的肩膀上,可对匡广智来说,这个姿势简直羞耻到不忍直视。
“你——”
颜柳怕匡广智提出停下的要求,自己又不忍心拒绝,于是没有给他把话说完的机会,立即啪啪啪一阵强攻猛打,成功将匡广智未说完的话堵回了肚子里。
颜柳的手在匡广智身上不断游走,捏他的胸口,摸他的棍子,又埋下头去,啃他的脖子舔他的嘴唇。没一会儿,匡广智便难耐地躬起上身,颜柳就势将他抱在怀里,将他抱着坐起,粗鲁而急切地吻上他的嘴唇。
床在两人的动作下发出不堪负荷地阵阵吱呀声。
及至颜柳将匡广智再翻过身来,让他趴在床上,两人身下的床已经开始天摇地转,仿佛随时都要散架一般。颜柳没办法只得下地站到了床边。然而这样一来,匡广智简直瞬间坠入冰火两重之地,即使他咬破嘴唇都控制不住那些声音自唇间四溢而出,直到喊得嗓子沙哑,颜柳才堪堪停了下来。
隔壁,兰衣早已喊不出来,公冶终于给他松绑,兰衣手得解脱,第一件事二话不说要打,公冶不躲不闪让他打,只棍子打得更快更用力,结果兰衣手还没碰到公冶就软了下去。
兰衣哼哼,“公冶冠玉你欺负人!”
公冶不说话,只使劲儿‘揍’他,
兰衣求饶,“公冶冠玉你轻点,我疼!”
公冶依旧不说话,只发了狠,往死了欺负他。
兰衣终于哭了,眼泪滚下来砸在公冶的手背上,公冶心里颤了颤,渐渐温柔起来。
公冶蓄息,问:“还出去勾搭人吗?”
兰衣泪眼婆娑,说不出话,却连忙摇头。
公冶又问:“知道错了不?”
兰衣‘嗯嗯嗯’连连点头。
停了几息,公冶再问:“说,那奸夫是谁?!”
兰衣直接抱住他的脖子,主动将嘴凑了过去,公冶再顾不上‘奸夫’,抱紧兰衣,与他接吻。
唇分,兰衣别过脸去,又被公冶搬了回来。公冶牢牢盯住他,目光露骨而痴情。兰衣却眼神闪烁一时难以面对。这个瞬间,公冶忽然明白,即使两人现在水□□融,可对兰衣来说,他仍没有爱上自己。
这令公冶既挫败又愤怒,那一刻,公冶甚至想敲开兰衣的脑袋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卡住了他的脑回路,以至于事到如今,他依然什么都不明白。
然而,公冶当然不舍得伤害兰衣,他的满腔怒火最终只得发泄在棍棒冲击之上。之后兰衣的嗓子彻底报废,足足喊了大半夜,各种没下限的求饶,不要脸的溜须,都没能平息下公冶冠玉那股无名之火,直到公冶把兰衣操练得双目失神忘情哼唧所有的小心思全部烟消云散,全身心地开始享受起他的棍棒服务,公冶才无名火转为绕指柔,真正地原谅了他。
正因兰衣与公冶这场延续了大半夜的战争,吵得他的左右邻居都陪了大半夜没有睡着。匡广智更是好不容易和颜柳分开,又因兰衣叫得声太大,被颜柳软磨硬泡地压着来了第二回。
匡广智本来都已经睡着了,半梦半醒间,自己的棍子被什么东西舔了一下,紧接着第二下,第三下……匡广智以为自己做了春梦,面红耳赤地醒来一看,竟然是颜柳又在耍流氓。
匡广智连忙去推他的脑袋,小声告饶,“别,别这样,我我我……”
颜柳充耳不闻,反而来了个深喉,匡广智倒抽一口凉气,瞬间洪水决堤,就连大腿根都一抽一抽的。
颜柳拉过匡广智的手,把自己那根棍子放进他的手里。匡广智就像被烫了一样,手连忙往回缩,却被颜柳紧紧握在了棍子上。
匡广智双眼蒙着一层水光,委屈地向颜柳望过来,颜柳的心立马融成了一汪春日里的水洼,映出蓝天白云和风细雨般的春光来。
“别这样。”匡广智小声说。
颜柳有些慌了,却依然舍不得松手,他凑过去,亲亲匡广智的脸颊,难受地说:“我憋得疼,你帮帮我,好不好?”
“……”匡广智无言以对。
颜柳又舔了下他的耳朵,在他耳边小声道:“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你就当是可怜我,让我喜欢你吧?”
匡广智的心暮然一疼,不知为何听到这句话,他忽然想起了不久前的自己。他甚至还没弄清自己是怎么想得,空着的那只手已经自动自发地抚上了颜柳略显哀伤的脸颊。
两人四目相对,颜柳深吸一口气,仿佛鼓起极大的勇气,侧过头在匡广智的手心印下一吻。
匡广智这次没有躲,颜柳却能感觉到他手心的轻颤。
匡广智问:“不是双修,就,就那个吗?”
“可以吗?”颜柳说。
匡广智红着脸,没做声。
颜柳试着吻住他的唇,匡广智没有躲。
肌肤摩擦的声音,伴随着隔壁传来的兰衣时高时低的哼哼,令整个室内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