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打住,给人听了笑话我们,这当真是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我嘲弄的转头看她。
她咬着嘴唇,有一下没一下的帮我擦药。我有些来火了,猛的推开她,她猝不及防跌坐到地上。然后她就那样愣愣的看着我,然后两行泪就顺着她的眼角往下淌。
“阿婵,我跟你讲千万遍了,你既然选了这条路就别后悔。你离开过的呀,为什么又要回来嘛?说白了,就是钱来得快嘛,享受惯了吗?你不是挺能的吗?口口声声把男人榨干为止。你这是说得好听啊,内心深处总不死心,还是盼着成为你口中的那什么杜十娘,苏小小,能有男人为你不计较你做过什么,能为你不顾一顾。李运华的教训还不够么?阿婵,所谓的爱情,对我们这样的人来说,根本就是两个字:放屁!”
我看着她坐在地上那个委委屈屈样子,气就更不打一处来,语气也激动起来:“杨美婵,我们身上的脏是洗不白的了。你羡慕温澜吧,埋怨命运不公平吧?为什么同样念大学,她有今天,我们也有今天。阿婵,你买lv,迪奥眼睛都不眨的时候人家可是一个月拿500块的实习工资。人家自来水洗脸的时候,你可是用着兰蔻, la mer ,所以,咱能不那么贪心么?你真有一颗白莲花的心,倒是可以考虑把你女儿好好培养一下,前提是你能瞒她一辈子你曾经是别人二奶这件事……”
“我求求你,别说了。”阿婵抱头,带着哭腔。
“我不说,换个人,我真懒得说,爱怎么死就怎么死?关我屁事。”我起身走到厨房,拿了解冻好的水,拧开盖子,连喝了几口。几声门铃响起,阿婵已经去开门了。
送水煮鱼的小弟看着我,双眼发直。阿婵捡起沙发上的衣服扔了过来,我这才想起来,刚刚忘记把衣服穿回去了。
“看什么?想上我啊?2000块一次。”我将衣服一搭伸手勾住他的肩,朝那小弟抛媚眼。
他急红了一张脸,退了几步,垂下头不敢再看我。
哼,小毛孩子。
“慧,别逗人家了。喏,钱给你,快回去吧。”阿婵打圆场。
临出门时,那小弟又回头看我,见我瞪他,他一个激灵竟然撞到门上去了,我乐得拍手大笑。果真是个未经世事的孩子。
阿婵被我讲了一大通后,显然不痛快了,两个人默默的吃完一大盆水煮鱼。我放了筷子,从冰箱里拿出葡萄洗了洗,然后装到盘子里。
我真的有点懒得管她了,她太矛盾。很多事情,本来很简单的,最后总是能被她折腾得很复杂。
15。
阿婵坐在餐桌前,呆呆的看着桌面发愣。今儿她是中邪了?怎么这样矫情起来了。
“吃葡萄。”我一屁股坐下,斜了她一眼。
她起身将只剩残羹的不绣钢盆端厨房,回到餐桌旁坐下后,她仍旧一副呆呆的表情。
“有心事?”我递给她一颗葡萄,语气柔和了一些。
“你和赵小龙,总算是爱情吧。”她抬头,定定的看着我。
我冷笑一声,“你是想说明什么?你是想说他那样的混蛋也有心?始终对我不离不弃?我和他13岁就认识,他知道我初潮是什么时间来的,看着我的小mī_mī变成大mī_mī,甚至知道我下面什么时候长出第一根毛,我们一起逃过课,打过架,砸过邻居家的玻璃。杨美婵,即使他今天变成了一个十足的混蛋,但我们从年少无知开始生命里就有彼此。就是因为我们有那样漫长的过去,才支撑着我们走到今天,你怎会拿他和那些欢场上的男人去比?”我猛的顿住,不对,阿婵平常不是这样的。
“阿婵,你对你那老头有想法了?”我抓住她的肩膀,盯着她的眼睛。
“他就象我爸一样宠着我。”她说这句话时,拼命的闪躲我的眼神。
我抓着她的手慢慢的撒开了,我太明白她的父亲对她意味着什么?心中有些无端的恐慌起来。
阿婵跟着她现在的这个老头不到一年,在此之前她跟过数个金主,个个都可以当她爹,时间跟长了的她至多就是有点依赖,从不会真的拎不清自己身份。
可是,今天,她把这个老头和她爸相提并论。
“慧,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放心吧,我还是很明白自己的身份,他再宠也不过是一时一刻的事情,总是会有到头那天。”她长长的叹气,“我打算趁着他对我新鲜劲还没过去时,多弄点钱,然后就收手回老家,带着可可正经的过日子去。”
我点头,“这才对嘛,千万别犯傻。”
从阿婵家出来时,已经是黄昏了。她留我住,说房子太大一个人住着心里总是空落落的,总觉得随时会被孤独和寂寞吞噬。
可是,陪完今天,她明天又要怎么过?
索性一天也不陪,这么些年,不也过来了。
孤独,寂寞,谁都有资格说,这些字眼对我们这种周旋在不同男人身边的人来说却显得可笑。我不孤独,也不寂寞,我只恨不能财源滚滚。
从超市买了一堆生活必需品回家,开了门,客厅里亮着的灯。
“回来了。”赵小龙迎上来,态度亲切,笑容恰当。
我不理他,把东西往地上一扔。擦过他想往客厅走去,他拽住我。
“小慧,我错了。”他抱住我。
“放开我。”我用力推他。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