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郑思安将行李整理完之后,发现红嫣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不由地走向前去,拨开她的刘海,将她抱到房间里,她的心性仍旧跟小孩子一样,只是她外面的保护膜将她的心性紧紧地裹住了,出于大男人的心理,他希望她能够卸下保护膜,特别是跟他在一起的时候。
过了几天,郑思安的父母来到他们家,这可让红嫣吓了一大跳。郑思安的父母,他们因为国外还有事情,所以要马上出去了,这次过来是跟他们告别的,还送了红嫣一条价格不菲的项链,这弄得红嫣都有点不好意思了,不过还是收下了。
过了一会儿,郑思安和他父亲在书房讨论一些事情,而红嫣则要陪着未来的婆婆在沙发上聊天,刚刚开始她很拘谨,深怕一做错一点事,就惹得郑母不开心,后来才发现,其实她这个未来的婆婆挺好相处的,郑母语重心长地说:“我那个儿子,因为我们工作很忙,小时候对他也没有什么关心,以至于后来想关心都不可能了,他早就变了,变得不需要我们关心,唉……其实,我现在也挺后悔的。”
红嫣看了郑母一眼,叹了一口气,也不能这么说吧,起码郑思安做月饼的技术还是他们教的……也许有很多遗憾,但是也有美好的瞬间,那是不可替代的。“不会的,我想他会明白的。”其实说这话她心里也没底,每次说起他父母的事情,他总是表现的很冷淡,甚至是冷漠。
闻言,郑母抬起头,随即又颓废地塌下双肩,“你不用安慰我,他是什么性格,我最清楚了。”红嫣默然,郑思安的脾气,她也略知一二,但是……“放心吧,即使现在不明白,将来也是会明白的。”只能这么说,世上的事情本就无法预料,兴许某一天就变成另外一番景色了,这是谁也无法预料的。
郑父郑母的离去,也让红嫣松了一口气,没办法,她真的不大会跟长辈接触,这次能够这么顺利也是在预料之外的,红嫣看着俩老给她送的项链,“其实你爸妈人挺好的。”说完又瞄了他一眼,看看他的表情,见他没有生气或不开心的,于是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抱着他的腰,“能跟我说说你家的事情吗?你一直都没跟我提过,我想知道。”
郑思安温柔地吻了一下她的发丝,“我妈跟你说了什么吗?这些事情也挺琐碎的,说了只是徒增烦恼而已。”红嫣眨巴着眼睛,娇嗔地说:“我不要,我就是要听,你告诉我好不好?你都知道我家里的情况,我也想了解关心你啊。”
郑思安抵不过她的攻势:“曾经我也渡过一段快乐的时光,大约是在六七岁的时候,父母亲都挺好,大家和乐融融,然而,随着父母的事业扩展以及忙碌,一年见一次,两年见一次,直到最后的几年见一次,似乎对他们已经陌生了,一个人过新年、元旦、中秋等等……从期待都失望,反正早就习惯了。”寂寞过的人,曾经都存在或多或少的期望,在时光的沙漏中,渐渐地学会了习惯寂寞,直到不再有任何期望。
红嫣明白了,虽然他们有不同的遭遇,但是他们一样的寂寞,一样的害怕失去,一样的渴望爱与被爱。“没有人陪着你吗?”郑思安摇摇头,“不,我父母让张嫂过来照顾我。”红嫣抱着他,靠在他的怀里:“原来你和我一样,都是任性的小孩。”
郑思安用手弹了一下红嫣的额头:“你是任性的小孩,我才不是呢。”红嫣摸了摸被他弹过的地方,轻轻地嘀咕着,“还狡辩。”郑思安眯了眯眼:“你说什么?”红嫣坏坏地笑了笑,“你不觉得吗?你任性的地方可多了,既然你父母已经后悔了,你为什么不给他们一个机会呢?还有明明心理就很生气很在意,却要表现出风清云淡的样子,你很做作,还有还有……”
郑思安以口封缄,这女人的话太多了,两人气喘吁吁地分开,红嫣脸蛋染上一抹红晕:“你还不让我说。”郑思安无奈地笑了笑,“败给你了,我妈给你什么好处了?”红嫣狡黠地笑了笑,“我像是这么没格调的人嘛,只是觉得他们很可怜,为什么不试着去接受以及谅解呢,虽然你当初很痛苦,为什么要将这种痛苦延续下去呢?这对你,对他们又有什么好处呢?到头来不过是两败俱伤而已。”郑思安沉默了,过儿一会儿,他对红嫣点点头,红嫣笑了,吻上了他的唇。
跟郑思安关系渐入佳境,心情也变得特别好。这日,慧慧打了一个电话过来,让红嫣陪她出去逛街,红嫣想了一会儿,就同意了,好久没见面,自打上次知道她怀孕了,就不敢去骚扰她。
由于慧慧才怀孕3个月,而且是第一胎,基本上看不大出来她怀孕了,红嫣见此,不禁揶揄:“是不是你老公虐待你,导致你还不发福。”
慧慧不禁露出一个无奈地表情,叹了一口气,郁闷地说:“我宁可他虐待我,打从知道怀孕开始,他就跟婆婆两人进行喂“药”行动,照三顿的喂,说是什么什么补药之类的,天天喝那些东西,我都快发疯了,还限制我行动,不让我一个人出去,除非他们跟着,或者是可相信的人,天天被困在家里也就算了,还不让我接近有辐射的东西,没收我手机,不让我玩电脑,只能蹲沙发上看电视。”
“哦,我明白了,那我就是所谓的可相信的人,对了,你家怎么搞得跟打仗似的,有必要吗?”待监狱也不过如此,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