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昶伸手一扯,顺带着把人也轻轻拽进怀里,隔在两人中间的被子和枕头上有阳光的暖意和气味,时间仿若静止,可能是她身子虚弱,也可能是梦里又一次回到那恐怖的空难而潜意识想依靠身边救她这人,她忽然软弱下来,随他抱着,深深吐息几口。
“我怎么在这儿?”
“是我发现你和t的。”
抬眸看他,皱了皱眉。
“你跟踪我?”
霍昶把她额头的碎发捋到一边,力道轻柔。“你为什么不把重点放在我救了你这点上呢?”
惠苒卿张口结舌,垂下头,过了会儿,才想起来她被打晕,那t一定也好不到哪里去。
“t。”
“放心,谭旸在照顾她。”
惠苒卿松口气,随即又问道:“袭击我的人是谁?你看见没有?”支开霍昶的胸口,坐直身体,扶着额头顾自嘟囔,“我记得t水晶球,她就心虚得想跑,我晕倒之前在还身边看见了一个白影,对了,你发现我的时候他们还在现场吗……他们为什么要袭击我和t只不过想拜托她用水晶球看未来,这不是她的看家本领吗?。”
霍昶淡淡说:“这些问题留给警方吧,说不定他们两个人是合伙诈骗,警方有他们的处理方法,你现在能做的就是接受检查,然后好好休息。”
惠苒卿不说话,只眯起眼睨着他。
“为什么这么看我?我和谭旸找到你的时候,房间里除了你俩已经没有人了,难道你怀疑是我打晕你么。”
惠苒卿紧紧凝视,笃定道:“这不像你,霍昶。”
霍昶轻笑一声,手指搭到领口,开始解衬衫上的纽扣。“那我应该怎样才像我?”
“……”追究到底,以血还血,睚眦必报,这才是她从前了解的霍昶。她垂眸,睫毛颤颤,也许她对霍昶来说还没重要到要他暴露本性的地步,惠苒卿最终决定不和霍昶发生正面冲突,试探说,“水晶球……你不是也有一个吗?”
“t迷信,你也跟着迷信?我那个水晶球只是个……比较有意义的装饰书。”忽然转口,“我昨天照顾你一个晚上,有些累了,我先去洗个澡再陪你。”
“谁用你陪?我没事了,我要回t家。”拒绝脱口而出,惠苒卿心尖堵着一口气,猛地掀开被子起身,不料,两条光溜溜的白腿展露在外,还有……
刚才一直纠结于昏倒前的种种异样,习惯裸睡的惠苒卿忘记醒来身上空荡荡在他面前是多么一件冒险的事。
男人的火辣眼神落在那引人冲动之处,煞变得暗沉几许,霍昶没等她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去揪起方小说西遮掩,手就从她腰间游过,狠捏了把手感极佳地雪。臀,身子聊胜于无地互相抵着,另只手执起她下颏。
“生什么气,怪我出现晚了?从今天……不,从现在开始你留在这里,以后不许跟t在一起,我有危机感。”
她偏头躲过,脸上发热,一动,他就磨一下。“好笑,你还有什么好危机的,你已经出局了!”
“是吗,我不觉得。你看你脸红的……”
霍昶摩挲着手下泛着粉红光泽的诱人肌。肤,指尖点了下她的唇,惠苒卿喉间一噎,矮身钻回被子里。“你忘记我说的了?单纯身体上的……反应不能代表什么。”
“好,这样的话,你就更不用介意留在这里。”霍昶浑不在意一般,解开衬衫的最后一粒扣子,里面大片的麦色皮肤露出来,利落地脱去,然后是裤子。
惠苒卿为论证自己的理论,在被子底下紧紧握拳,心念,稳住,稳住,千万不能一冲动就炸毛给某人看。
终于忍到霍昶不挂一丝大摇大摆进浴室,惠苒卿才蹑手蹑脚想下床去找件衣服穿,却在经过浴室的门前时,被一只手拉进去,水珠顺着他的脸颊流下来,惠苒卿微喘:“你,你不是洗澡吗,又……”连连后退,被那副邪恶的身体压在冰凉的砖墙上。
“不用去找了,衣帽间里没有你能穿的衣服,除非你想只穿我的衬衫在街上逛。”
热气扑进颈间,惠苒卿斜眼恨道:“卑鄙!”
“啧,你这人……”霍昶无奈摇摇头,有几滴水甩到她的脸上,顺着脖颈向下流淌,惠苒卿被弄得痒,探手去擦,霍昶握住,在手心缓缓揉捻,好像在把玩一块上好的软玉, “卿,你搬出去的时候,好像是你把自己的衣服收拾的一件不留,现在怎么反倒说我卑鄙?如果你真的在衣帽间里发现女人的睡衣啊内。衣之类的,不是更应该感到悲哀吗?”
惠苒卿轻哼一声。“怎么会呢,霍先生,我高兴都来不及,t的没错,我应该像她学习一下如何快刀斩乱麻,如果你有了看中的女人接下霍太太这个位置,我们之间也正好有个了结。”
语罢,心里一酸,可对方不怒反笑。
“你这么说,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舍不得我,所以,如果有个第三者横在我们之间,你就有足够的理由欺骗自己——”
“no!不是,做梦!你可真会安慰自己!我没有!”
惠苒卿气急,咆哮了两声,百口莫辩间还蹦出一个英文。
霍昶笑意更深,绷紧的眉目柔软下来,在浴室的雾气中越发让人难辨他心中所想,“我让你晚上留在这里是为了你安全,卿,我从明天开始要出国处理点事情,谭旸会跟在你身边随时保护你。”
“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