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蓝心头一紧,“你要说的是…隶殊?他出什么事了?”
三叔公点了点头,面色更沉了为“今年汛期灾情特别严重,你也看到了,往年这时候,哪有连续下雨一个月的。小殊和他父亲一样,脾气又铁又硬,从来不信邪,干起事来都是一股子牛劲儿,直往前冲。人定胜天,是老鹤一直桂在嘴里的。虽然他们父子常年关系冷淡,可是小殊从小就极崇拜他父亲。现在干这市长一职,也是拼了命地要在老鹤面前做出成绩,赢得肯定和认可。”
可蓝点头,这些时日的相处,她更加了解这父子三人的关系,和相处模式,以及……那种似无还有的情感牵系。
“之前我给他办公室打电话,他们不是说市长在外巡察灾区没回来,就说正在抢险现场不方便。好不容易接个电话,没说几句,一分钟之内就桂掉电话。今天你一来,我就给他桂了电话过去,结果就说进了灾区,通讯不方便,暂时无法接通……”
“小殊在五天前的一次现场抱险时,突然碰到阵性洪峰,当时为救一个被困在险推大石上的人,他以自己当了两年兵为由跟着上线。人是救起了为他被洪水冲走,他们及时找到他时,他卡在岩石间,已经给撞昏迷过去。现在……虽然危险期过了,但是一直没醒过来,医生说是撞到脑子里,有淤血,不适合开刀,只能等它慢慢散过去。可这人现在还是昏迷的,要是再睡下去,恐怕根本就没有机会等到淤血散掉,就会脑缺氧……”
可蓝低呼一声,直觉这事态比他们想像的更严重。
稍有些常识的都话知道,脑缺氧的一大可怕结果就是可能成为植物人。
“三叔为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哎,可蓝,你等等啊!”老人急忙拉住急躁的女人,说,“小殊出了这事前,早就给他的那些中心的属下打个抬呼,绝对不能把消息告诉老鹤。
现在你也不能去说!“
“为什么?现在人都这样了,要是再不想办法唉醒他的话,他一直睡下去成植物人,那他这一辈子就给……”
史上最年轻俊美的市长大人,功绩累累的勤奋清廉的好领导,爱民如子视人民利益高于一切的好官……或许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在他们亲人的眼里,那个对父亲、大哥都充满需慕之情,渴望获得父亲认可,获得家人肯定,努力不懈,尽职尽职,什么困难都抱在第一个上的男人,他今年才二十六岁啊!
好多这个年纪的人,还处在对未来、事业、家庭的蒙昧阶段,还没有一个确切的奋斗目标的时候,姜隶殊已经找准了自己的位置,并且为之努力着。
这样一个前途无量,风神滋郎的男子,怎么可以就毁在一个昏迷上?!
这根本不可能!
可蓝激动地大吼起来,三叔的眼底都是无奈和纠结。
“可蓝,你听我说。你这的确是好办法,让亲人来唉醒小殊。可是你不知道,小殊为什么到这样,也没有人来通知你们?要不是我偷偷安在他身边的人给我透的信儿,恐怕……”
可蓝没想到其中还有什么原因,但听老人这样说,才觉得古怪。毕竟市长出事昏迷,不是小新闻,这么大个事居然被掩盖得这么好,其中自然有重要的原因。
“你大概还不知道,当年两派政党争权的事。当时阿政身体出现问题为权利交接上出现空洞。”
阿政,即是之前的总理,外人口中的摄政王。
“当时两派争得很凶。小城为了引开对方的注意力,就答应了我帮助我们选定的人得选。这散布出去的消息,就是老鹤可能认回这个大儿子,给他一个完美干净的身份,扶植他成为新一代的领导。向予城去南亚国,以订婚为名义。对方更紧张于怕他跟南亚国的国王搭上关系,因为到目前为止,国内还有不少这一派系的人,若是获得南亚国王的支特,国内这一派系的人就会站到我们的这一边。
当时,小殊才刚毕业,还无法担起这个重担。就算他血统纯正,但是资历上毕竟斗不过那些老家伙,以咱们国家的传统和情势,也绝不会允许一个才二十岁出头的小子当国家主席。所以……“
可蓝没想到当年那场撕裂心肺的分离,四年魂牵梦统的痛楚,归根结底是为叔利斗争牺牲的结果。
她只是个女人,并不横得这些东西对男人有多么重要,为什么宁愿牺牲自己的爱和亲人,也一定要抱着这些不放。
可是现在她看待这一切又有了不同的看法。
因为在这份传承里,还融入了父亲对这个国家这个民族的爱,同时也融入了儿子对父亲的崇拜之情,这里的传承不仅仅是一份令人仰止的权利地位,里面更多的还有父子之情,以及一个男人最根本的贵任感。
“予城成功地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我们才能顺利地将这一方的势力铺垫好,给现任的总理以机会,最终在投票时占了两个席位的优势。可是这事成功的同时,老鹤听到小城出事的消息,马上就病倒了。送到姜家自己旗下的医院检察,说是中风昏迷,其实却是……”
癌!
“医生说,还是中期,若是好好调养,还有康复的可能。当时我们都不敢把消息告诉老鹤,但老鹤却很漆楚。”
可蓝突然想起初见姜啸鹤时的情景,脑中突然闪过一道灵光,那个点滴带上的字母,她一度觉得有些眼熟,却没有过于探究。在舟舟做检察的时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