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相依不敢在家里多呆,一放寒假就出去找工作,晚上回来谎称自己已经吃过了,再请教一些佳妮理科的问题,日子过的也蛮充实的。
自那天相聚之后,晟严又来了两次,不过好像都有心事一样,嘟着嘴闷闷不乐的,林相依当他是朋友,笑着劝解他两句,可晟严还是不怎么开心,最后一次他们见面的时候,晟严说要冬眠一阵儿,可能很长一段时间不会来找她,要她保重身体。
尽管林相依心里挺不舍得晟严,但她知道,晟严肯定是怀揣着某种目的接近自己的,这个大家也都心知肚明了。作为朋友,他做的很好,但无论如何,她是不可能将守护在最心底的秘密透露出去半分半毫。
要说的是,林相依去打工的地方就是上次去的那个参鸡汤店,老板正好在招工,毕竟冬天了,大家都喜欢吃一些滋养的料理,每天店里人满为患,并且待遇很不错,一个月有3000块,老板在试用林相依三天后,决定雇佣她。
不为别的,现在这个社会哪个女孩子不是在家里娇生惯养的,再加上林相依干活也手脚麻利,服务微笑更是一流,长得还特别清人都特别开心,店里有一半的回头客都是冲着她来的。
但往往世事难料,1月22号这天,店里却来了两位好久不见的故人。
相依,去给三号桌送去两份参鸡汤,外加一份烤猪皮和一份卤味鸡胗amp;r;老板从包间里出来,将记得菜单交到她的手里。
好amp;r;林相依应答着,从厨房窗口喊了一声,那边立刻转过这三道菜,她接过参鸡汤和烤猪皮还有卤味鸡胗走进包厢里三号桌,仅仅下一瞬,那明媚的笑容却毫无征兆地僵在了她线条分明的唇角ap;;
而克劳迪娅看到她后,刚才还谈笑风生的脸色也瞬间僵硬住,轻唤一声:相依ap;r;
闻言,左寂羽猛然抬头,面色沉沉,眼神有些涣散,漆黑的瞳孔里隐匿着一抹复杂的情绪,克劳迪娅看到他的目光几乎深刻在相依的脸上,一颗心掉落在冰水中沉浸着,酸涩直冲鼻子与眼睛,脸蛋倏然变得惨白,手指揪住了衣襟
今天是她16岁的生日,在丹麦,只要过了16岁就等于成年,只要征得双方家长的同意就可以结婚,当然,16岁生日等于成年礼,这个生日要过的极其隆重才是,而且在丹麦某些小镇上还保留着当地的风俗,只要家里的孩子过了16岁,全小镇都会聚集在一起做苹果派,大家一起分享,寿星的苹果派一定是最大的。
克劳迪娅身为丹麦的九公主,别说16岁的生日了,以前的生日宴会都要花费几十万来举办,可今年她却只想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哪怕只是吃糠咽菜,她也愿意,但让克劳迪娅怎么也没想的是,会在这家店里碰到相依。
可以说,他们分手是令克劳迪娅始料未及的,每当她看到相依和寂羽在一起的时候,她就觉得好伤心难过,原来爱一个人而得不到就是这种感受,说不嫉妒肯定是假的,但克劳迪娅却没有背地里使阴招,毕竟用这种手段得来的感情不会幸福,她也不屑这么做,再怎么样,她也不想和相依反目,不知道怎么的,只要一想到相依会伤心,克劳迪娅觉得自己的心脏仿佛被压了一块重逾千斤的大石头一样喘不过气来,以前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受ap;;
可是,就在圣诞节那天,她再也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抱紧左寂羽,吐露出自己的心声。当时,克劳迪娅深深的记得他掰开自己的手臂,浑身散发着冷冽的骇人气息,决然的走出卫生间,连一眼都不会吝啬赏给她。
那一刻,克劳迪娅瘫坐在冰冷的瓷砖地面上,抱紧自己的双臂,呜咽出声ap;;为什么她喜欢的人却不喜欢她心被生生的撕裂,泪水静静的滑落下来。
依稀记得,一张毛巾被披在自己的肩膀上,是凌奴,她突然扑进凌奴的怀里,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凌奴不会离开她,她嗫嚅的冲着凌奴哭诉ap;;我好痛苦,凌奴,谁来能帮帮我只要他的视线肯转移到我这里,让我做什么都愿意,只要他能喜欢我ap;;
没想到几天后,这个愿望竟然成真,毫无预兆,他们俩分手了。
对于这个结果,克劳迪娅还没来得及怀疑,就听说寂羽已经同意了订婚。然而,当她再见到他的时候,他却像变了一个人似得,周身仿佛罩着一个冰冷的隔离罩,将自己与周围隔离,只用淡漠的眼睛看着罩子外面的其他人。
克劳迪娅知道,他心里还有相依,尽管他从来没有表露出来,可天天在他身边,她怎么会察觉不出来她不介意的,只要他们能在一起,她就有信心让他忘了相依。
但一连几天,好像都是她在主动,他仍然一脸淡漠,仿佛这个世界都和他没有关系了一样。
渐渐的,一种无力感从心底滋生,是人就会有yù_wàng,克劳迪娅承认,她不满足现在的状态,违背了当初的誓言,她好希望他把相依忘掉,也提议过回丹麦,可他就这样静静地坐着,仿佛灵魂已经死掉,甚至都不会看她一眼。
终于,她再也忍受不了这种状态,眼泪流下了她的面颊,泣血般的控诉道:左寂羽,我对你来说算什么你已经和相依分手了不是吗我才是你的未婚妻啊你就算装装样子都不可以吗没有哪个女孩子可以大度到看着自己的男朋友还在想别人,我受不了mp;r;
也许是克劳迪娅的一番话让左寂羽有所感触,也许是听到了那个名字让他心神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