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柜子前面仔细检查,里里外外,愣是一点磨损、血迹也没见到,颇有些挫败地坐到了一边的床板上。
“通知底下的人,集合回正公厅,派几个人把隔壁的通道给本官保护起来。”
傅朔走到门边正听到褚嘉树要打道回府,看他那副有些不甘心的样子也知道这最后他想找的东西是没找到。
“大人,那楼下那个小偷怎么办?”
“押到府尹去,这事还要问本官!”
“是,大人。”
小虾米灰溜溜地跑出房间执行命令去了,路口看到傅大人正一脸温和鼓励地看着自己,心里不禁美滋滋的,褚大人还是看重我的,连傅大人都看出来了呢!
傅朔:……
“走吧,你明白的已经很多了,审问时诈供的本事,你不是一直都会吗?你问一分让他们说十分,你可以的。”
褚嘉树抬眼间还是有些遗憾,“案子说是我破的,其实你和梁自清没少下功夫。”
“客气什么,都是自己人。”
“自己人?”褚嘉树挑挑眉,一向毫无波澜地眼神里似乎放出了八卦的光芒。
傅朔被他盯得有点不好意思,移开了眼神,“对啊,自己人,那个……以后你就知道了。”
“都说等铁树开花不易,等你开花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呢!”
“我……”
“怎么,说得不对?正室可以没有,但侧室通房不能没有吧,连安定都有两房妾室,你这算什么?”
傅朔被说得耳根子痒,实在不想在自己兄弟口中听这些媒婆之言,“傅家就没有侧室一说!”
“嘁……”
“不说这个,你知道王霜回来的事情吧。”
褚嘉树点点头,王霜回来的时候没有大张旗鼓,甚至是一辆马车单独回城,但亲近的人终是知道的。
“中秋前几天王叔带着王雪去了乔家,王雪似乎看上乔安歌了。”
褚嘉树对这个消息也是很惊讶,眉心微皱等着傅朔的后言。
“王霜没反应,看那样子是没主意了。”
“又胆小又怂,到手的鸭子让她飞了,也就王霜能干得出来!”
“乔安歌这些年在外面的风言风语着实太多了,加上年纪一年年大了,王霜又不是家中嫡子,终是讨不到这个媳妇的。”
“他讨不到王雪就能?王羿洲根本就不会答应!”
“可看上就是看上了,那乔家的尚书大人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乔安歌毕竟出身卑微,就算现在满城都知道她的才名也没有婆家愿意登门提亲,说不定王雪还算是一个极好的选择。”
“我管他!走了。”
“成蹊,你鞋跟上蹭得什么东西怎么乌黑乌黑的。”
褚嘉树低头,他白色的鞋跟上沾了一块乌黑的东西,轻轻一抖就掉落在地上,用手指捻起凑到鼻前闻了闻,“血。”
紧跟着,褚嘉树就回到床附近,撩开上面的褥子和床单,下面的床板是用漆精心刷过的,摸起来光滑结实,两侧卡在头尾的木头上,怎么晃都不会掉下来。
“来人!”
褚嘉树一喊,小虾米就上来了,“给我把这床板拆下来,不许弄坏了!”
这新官上任,总要烧点什么才过瘾不是?小虾米决定燃烧自己照亮别人,一个人在那儿敲敲打打。
“要一个人能弄下来我要你干什么!下去叫人!呆子!”
傅朔站在一边忍笑地摸了摸鼻梁,这小虾米跟着褚嘉树说不定能把这冷清的性子治好?
“现在所有的线索都找到了,就是不知道梁自清能不能把乔安歌证词弄来。”
“这两个女人有异物同工之妙,等着吧,会是好消息的。”
====
梁自清不懂为什么她说出自己是梁琦的女儿时乔安歌的表情竟然是那般震惊的样子,流放十年的期限早就过了,她都已经二十岁了,况且父亲事发当年这个乔安歌应该还未出世,怎么就这幅表情?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