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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
“以前在淇阳时,你大战前一日都吃什么?”
这个问题问出来的时候,曲毅脸上肉眼可见的怔愣一闪而过,似乎生怕身边人看出来,“这是何问题?”
“问问而已,那个时候你跟我通信,信纸上总有一点药草味。”傅朔装作无意地说道。其实他一早就想问了,靖宇和梁自清的关系太好,好到让傅朔不得不正视这段近乎青梅竹马的关系。
他想知道更多的事情,往生军出征的八年,甚至淇阳燃起战火的整整十年,他每一件事都想知道。
特别是,看到梁自清身穿软甲、走路带风,好似跨马上阵的样子以后。
他心里有无数的念想,可他不敢问。他怕梁自清觉得自己小气,他好不容易撑起来的善解人意的形象,不想在她面前轰然倒塌,至少现在是这样的。
曲毅深呼吸,将身体里那些因为往事而堆积起来的埋怨吐出来,“每一次大战之前,舒洁都会给我送一根当归。”
他从衣服里拿出一个小袋子,打开里面是一根长时间带在身边,而满是伤痕的当归,须子都落在了袋子里,却仍旧随身携带,“这是她送我的最后一根。那时候她总说,当归当归,应当归家。”
傅朔看着曲毅手中的当归,那个时候能从战场上活下来,应该是最大的奢望了吧。
“收好,我相信有一日,你期盼的终会成真。”傅朔夹紧马腹忽然加速离开了曲毅的视线。
扬起的灰尘带着些许诧异,曲毅不知傅朔到底为何要问这事,但直觉告诉他,这一切傅朔很清楚,而且他坚定地把他蒙在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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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自清回到家时,傅朔已经到家有一阵了,她回房刚坐下就听见对面的门被打开,立马转身看过去,却发现是下人出来。
这人今日居然没有去接自己,而且知道自己回了家居然也不出来见,难道就不想知道今日比赛怎么样吗?
嗯——要不去找他?
万一真的在忙怎么办,岂不是耽误国事?
之前就因为怕耽误,结果好几天没见到——
梁自清抬手敲了敲门,这习惯还真被傅朔给养成了,“傅朔?”
“呼啦”门被打开了,速度之快让梁自清有些咂舌,“有事?”
梁自清本能地摇头,傅朔就要关上门,却被梁自清一手拉了回来,“等一下。”
“嗯?”
“你——不见我?”
“有一定要见的理由吗?”
两人对视良久后,傅朔关上了门,他就是小气怎么了,明着不让说,生闷气还不行?
梁自清手足无措地站在外面,她是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吗?第一次傅朔在她面前关上了门,这——这简直就是天灾!
透过窗户的剪影傅朔发现外面的人还站着,不挪半步,也不知在想什么,可影子透过来的感觉,难受得透不过气。
“真要跟她生气?”傅朔不禁自己问自己,她再会哄人也得知道原因,可偏偏自己不想说,她对靖宇什么感情难道自己不清楚吗?
婚书上大大方方写下的姓名难道不作数吗?
我到底在纠结什么?
猛地推开门,刚想说话就被梁自清的手一把过去,紧接着梁自清的胳膊就如麻绳一样绑住了他,“我错了。你别不理我。”
傅朔一愣,怎么感觉闹脾气的是自己呢?
他伸手摸了摸梁自清的马尾辫,“对不起,是我想太多了。”
这世间万千山河,不问归程,不问往昔,我都跟你走,因为你是梁自清,因为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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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武大赛的第三天,天气一如既往地艳阳高照,淘汰得差不多的比赛让整个擂台底座看起来特别宽敞。
今日是车轮战各个擂台自属一队,最终决出三位胜者进行明日的决赛。而其中设有挑战赛制,在所有人都全部完成淘汰之后,只要有自觉能力甚好的人不服,便可挑战守擂的任何一人。
当然守擂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