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太子殿下正好出府,和我们迎面撞个正着了。”
燕顺和封侵无对望了一眼,燕顺率先跃下马车,再慢慢扶着封侵无和巧巧下来,和朱武一行四人立在道旁。
前方蹄声轻捷,三乘马如飞冲至。
封侵无思潮起伏,当巧巧顫抖的指尖轻触到他时,他立刻做了決定,一个华美而悲壯的決定,他決心拿跟随了太子殿下十多年的情誼来赌一睹他们的未来。
三匹马馳到近处,看见了他们四人。立刻勒住马头,停了下来。
巧巧望过去,中间是匹白马,马上的男人锦袍金冠,不必猜也知道他就是太子殿下了,一张很普通的圆脸,两道粗粗的浓眉倒竖着,若没有那双攫鑠的、霸气的眼睛,实在是个毫不出色的男人。
“臣等见过太子殿下。”封侵无、燕顺、朱武朗声道。
太子的视线直接投s到巧巧脸上来,微微地抬起下頦问道:“叫什么名字?”
“花巧巧。”她的目光直视地面,僵硬地答。
“花巧巧——”太子笑了笑,第一眼。他就满意了。“来,你过来,我要好好看看你。”
巧巧刻意木然,但再淡漠的神情也掩饰不住她的不安,瞬息间,她的脑中已转换过无数个念头,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她不敢回眸去望封侵无,只好把心一橫,朝太子寸步移近。
太子用手中的马鞭抬起巧巧的下巴,眼中有激赏,但倒竖的浓眉让他就算喜欢一件东西,都看起来同样兇狠。
太子忽然抬起目光望向封侵无,问道:“侵无,听说你受了重伤?”
“是。”他冷冷地答,看见太子不过以马鞭碰了碰巧巧的脸,已忍不住妒火中烧了。
“太子殿下!”燕顺c口,为了想帮封侵无抢点功劳,便刻意强调。“花姑娘遭盧家庄强掳而去,封侵无为救花姑娘而受了重伤,性命险些不保。”
“哦!为了保护花巧巧而受的伤吗?”太子狐疑,但不形于声色。
“是。”燕顺答,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越帮越忙了。
太子不动声色,紧盯着封侵无,说:“也真难为你了,不负我对你的信任,这趟差事你办得极好,回府后重赜猩停你说说看,心里想要些什么,我都赏给你! 。
封侵无看进太子的眼底,太子分明满腹疑团,对他的信任也早已经不再是信任了,他不是听不出来子话里的虛虛实实,曲曲折折,尔友桃诈。
既然做出了決定,他就不再迟疑了,朗声说道:“殿下若有重赏,臣斗胆请殿下将花巧巧姑娘赏给臣,求殿下成全。”
话刚说完,太子的脸色骤变,巧巧也惊愕不已,就连燕顺和朱武等人也都惊呼出声,不敢相信封侵无竟然自寻死路。
“你想我会答应吗?”太子的浓眉竖得更高,看起来更加兇狠了。
“臣……求太子成全。”封侵无想也不想,心一橫,咬牙下跪。
“求我成全?”他玻e叛壅对着封侵无,眼角却瞥向发愣的巧巧,冷衱拧!澳阏饣坝形侍猓为何『求』我『成全』??br /
“因为臣已经爱上花巧巧姑娘。”封侵无決绝地说。
巧巧战慄着,回身望他,两对眼眸坦诚相视,没有掩蔽也没有隐藏,事已至此,不再有退缩的空间。
“看样子,你不只爱上了她,也对她动手了吧!”太子白牙縫中迸出几句冷语,他的语气愈冷,內心就愈愤怒。
沉默、惊疑的空气逐渐在瀰漫、扩散,紧张得无人敢喘息。
“你……竟敢动我的女人!”太子突然暴叫一声,愤怒难抑,手中的马鞭狠狠往下一抽。
“啊——”巧巧一声惨叫,马鞭抽在她的身上,一阵剧痛钻心,她疼得软倒在地。
封侵无弹跳起来,急得要扑过去,太子朗声下令。“把封侵无给我拿下!”
太子一下令,燕顺和朱武不敢不从,刀剑纷纷架在封侵无的脖子上,他手无寸铁,丝毫没有反击之力,只不过稍一挣动,他背部的刀伤就隐隐滲出血丝来。
巧巧忍痛跪下,在这绝望的关头,也顾不得自尊了,她一迳向太子下拜哀恳。“太子,求你……放过封侵无……是我勾引他的,与他无关……”
“巧巧,别乱说话!”封侵无大声喝止她。
太子忽尔诡异地一笑。“把封侵无押下去关进地牢,我自会好好想办法来整治他。”
燕顺,朱武等四人强将封侵无绑上马背。
巧巧惊痛得簌簌发抖,仍跪倒在地上不肯放弃地哀求。“太子……求求你……放过封侵无……”
“要我饒了他?”太子森森冷笑。“我还从来未曾比此刻更加震怒过,你以为三言两语就会让我轻易放了他?除非你有本事让我消气,否则……就等着看封侵无残缺不全的尸体吧。”
巧巧毛骨悚然,手足不由自主地发顫,她什么都无法去想,但觉现在唯一的心愿,是救封侵无!
太子府富丽无比,府中还住着三名艳容丽质的女子,伺候着太子殿下。
当夜,太子府大厅中红烛高烧,两名艳丽的女子正陪太子饮酒作乐,而名唤“水芙蓉”的女子则在厅中翩翩起舞着,这三名女子当中,似乎也是这个水芙蓉最讨太子殿下的欢心。
巧巧一直跪在太子脚边替他斟酒,整整跪了一晚,膝蓋早已经麻得跪不住了,上身也累得直摇晃,但她努力使自己不动,生怕又会触怒太子,拚命咬牙硬撑着。
“倒酒!”太子突然暴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