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阿云有点懵,等到她回过神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人了,她在街上转了一圈,终于逮到了一个人,然后劈头盖脸的就问今年的日期。
被捉住袖子那人像看神经病一样的看着她,好在此人还是有问必答,等他说出年月后,阿云就直接傻了,怪不得没人知道袁信这个名字,此时的年月,距当初已有三百年的光阴,别说是袁信了,就让他们将自己家的祖宗往上倒腾三辈,也未必说的出名字。
阿云失魂落魄的在边关待了好几天,终于决定先回将军府看看。
这一日,她回到了京城,按着记忆中路,找到了三百年前的将军府,此时的将军府早已不是当年的那个样子了,他变成了一个名叫“醉霄楼”的酒楼,而门口哪两个威风凛凛的大狮子也替换成了一副招财迎客牌匾。
阿云愣愣的站在醉霄楼前,不知道在想什么,“大将军回京了,大将军回京了......”也不知道谁开始在街上嚷嚷。
她听到这话,恍惚间又回到了数百年前,那是袁信第一次带她回京,也是这般热闹,这般的受欢迎。
如今,那高头大马上已经换了人。
醉霄楼的对面是一个小小的茶楼,他的规模显然是不能和对面相比的,但就是这种小地方,人却出奇的多,吸引人们驻足的既不是茶楼中的茶,也不是他那绝佳的地理位置,而是茶楼中的一个说书先生。
说书先生大多是都是学识渊博之人,他们自来就靠着这张嘴讨生活,古往今来的奇闻,经过他们的加工后,变得格外生动。
今日茶楼中的说书先生说的正是前朝袁大将军的故事,阿云猛地听到袁信二字,不由驻足停留。
“据说当年的袁大将军,那可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他身高八尺,面如满月,鼻若悬胆,凤眼生威,卧蚕似雾,往那一站,真可谓是英气逼人,不怒自威......”
阿云听到这,不由的失笑,想到袁信那个模样,还真和这描述对不上。
“......可以说是大梁唯一一位战神了,想必列为看官也不愿听那战场之事,今天老夫就给大家说说这袁大将军的情史......”
茶馆中一人道:“老先生,袁大将军一生从未娶亲,哪来的什么情史,你可不要胡说!”
“老夫怎么就胡说了,我家祖上,还在袁大将军手下当过差呢,他对这事知道的一清二楚!”
众人哄堂大笑,纷纷催促此人快说。
“要说这袁大将军啊,他还真有个红颜知己,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他从小养大的孩子......”
“嘿,你别瞎说,从小养大的,这不是那啥了嘛,虽然咱们对前朝之事不用避讳,但你不能这么诽谤袁将军吧!”
一人反驳,其余人跟着附和。
说书先生将眼睛一瞪:“胡说八道,我怎么会诽谤袁将军,”
“袁将军的心上人确实是他从小养大的,但她二人没名没分的,为什么就不能在一起了!”
“行行行,老先生你赶快说吧,我们都听着呢!”
说书先生将脖子一梗,惊堂木一拍:“咱们今天就说说这袁大将军与他这红颜知己的故事,话说那年正是袁大将军与北蛮交战之时,袁大将军为了引出营中细作,假离帅帐,不期在东归镇遇到了年仅八岁的小女孩......女孩逐渐长大,那袁将军对她也是千般好,万般疼,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碎了,她被北蛮人捉住的时候,袁大将军不顾一切的前去搭救,自己差点都折在哪里,自那后,这姑娘向袁大将军表明心意,袁将军虽然也喜欢她,但碍于多年养育情分,开始并没有答应,但他在她女孩走后就后悔了,当即给她写了一封信,可不知道这封信到底有没有送到她手里,在一次战役中,北蛮人捉了她,袁大将军舍命前去相救,最终搭上了自己一条命......”
阿云在也听不下去了,踉踉跄跄的跑了,白萱听到这,十分怀疑北蛮人手里的那个阿云是不是有人易容的,她一直在江南游历,根本就没有去过边关,更别说被活捉了。
阿云跟着袁信的那几年里,有幸去过袁家的祖坟,所以并不费力的就找到了袁信的埋骨之地,在去之前,她还带了袁信最喜欢的竹叶青。
阿云扑到墓前痛哭一场,将带来酒统统的倒在地上,然后她挖开坟墓,睡到了袁信身边。
这一睡,就在没醒转,直到半年前,她被一辆铲车将坟墓刨开。
白萱一行从阿云的回忆里出来,她懒洋洋的坐在椅子上:“那继续说说吧,你和现在这个人是怎么回事?”
阿云定了定神:“这事,要从半年前说起......”
第25章 杯中忘川(12)
“半年前,我和袁信的棺椁被一个开发商的施工队挖出,当时还轰动了好一会儿,你还记得吧?”
“对了,我想起来了,”白萱一拍桌子,“半年前,电视上,有个关于考古的节目,说一个开发商在地下挖出了数十个古墓,最后经研究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