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萱:“......”
果然是这俩奇葩搞出来的事。
“什么事?”白萱装出一副茫然的样子,“我爸爸妈妈怎么了?”
“我刚收到医院的电话,他们说你父母昨晚上出了事,现在已经......”
“死了?”白萱心想,而后她说,“已经......已经怎么了?”
“一个重伤,一个去世。”说完这句话,李老师有些担忧地看着她。
白萱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瞬间呆住了,她倒不是因为这俩人出事而震惊,她在想自己还不知道在这里要待多久,那个重伤的死了倒也干净,万一没死呢,她岂不是要每天都要装成孝子贤孙?
但白萱这幅震惊的神情在李老师眼里就变了味,她斟酌着开口:“小缘,没事,后续的一些事老师会帮你,你也别太伤心了。”
白萱觉得这老师关心的忒假了,她大概是不怎么会演戏,整张脸上除了那张嘴,都透漏出一股“麻烦死了,我怎么样还要安慰这小崽子”的信息。
白萱暗暗在肚里翻了个白眼,还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李老师很满意她这个样子,“小缘,你要是有什么过不去的,就来跟老师说,有老师在呢,”李老师拍了拍她的肩,又接着说,“你那的衣服还够不够,不够的话,我这里还有几件。”
她忽然就想起来了,江小缘的日记本里提过,有位老师心疼她,所以才送给她一件过冬的棉衣,难不成就是这货?依照这几天的情况来看,江小缘在学校里就是个被欺负的主儿,这么大的事,她能不知道?但凡她要是上心点,这事能愈演愈烈?
“嗯,知道了老师,”白萱胡乱地应了一声,再也没了反应。
李老师不以为然,她自然知道江小缘的家庭情况,对于她的这种反应也在情理之中,她拍了拍白萱的肩膀:“好了,你现在一个人去医院也帮不上什么忙,等放了学,老师陪你去医院看看,有什么事的话,老师帮你!”
“那老师,以后我被人欺负了,能来找你吗?你会不会管呢?”白萱忽然开口。
李老师的脸一瞬间就僵在了那,眼底闪过了一丝尴尬。
白萱尽职尽责地表演了一个看不懂人脸色的智障儿童,一脸天真地看着她。
李老师的涵养功夫也是极好的,在最初的慌乱过后,她拍了拍白萱的肩膀,表示以后有什么事都能来找她。
而后,她就被李老师单手搂着走回了教室。
回去后,这智障老师又宣布了一件大事——希望全班同学给白萱捐款,帮助她度过难关,而后,她就把白萱的老底掀了。
出乎她意料的是,这回她说出江小缘的烂事,班里没有一个学生像以前一样哈哈大笑了,李老师大名李丽,是初二三班的班主任,她这个班主任极其不负责,除了有课躲不掉外,其余时间都是不在学校的,所以并不知道这几天发生了什么。
全班雅雀无声地听她说完“关爱同学”的言论后,依旧是一言不发,李丽自个看到此情此景,也不由的纳闷,但她也没有多想,没滋没味地说了几句屁话后,开始讲课。
白萱不想听这个智障老师瞎哔哔,直接一头趴在了桌上睡着了。
李丽本着“人道主义的精神”没有打扰她。
梦里,白萱又梦到了谢青谙和三花。
同一时间,谢青谙看着躺在床上的白萱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他一把拽住禄正川:“她到底是怎么了,这都三天了,为什么还不醒?”
在白萱昏迷的第一时间,禄正川就被解青谙拽来了,他见到白萱这个样子,也是大吃了一惊,三天的时间里,他用尽了法子,也没能让白萱醒转,禄正川胳膊被捏的生疼,“你先放开我,我师姐这样我也难过啊,不是,你先放开我,这种情况我曾经听师父说过,嘶,疼疼疼,你先放开我,你就是这样拽着我,也找不到解决的办法啊!”
解青谙像个被放了气的皮球,徒然泄了气,慢慢地松开了禄正川。
禄正川“嘶”了一声,小声嘀咕:“手劲真大,人还真没有这么大的力气,不愧是......”
禄正川本来就是自己抱怨,说到这,他忽然想起这个被抱怨的本人就在他面前,而后,登时闭了嘴,他偷眼向解青谙那边看去,好在解青谙的注意力一直集中在白萱身上,根本没有注意他说了什么。
禄正川悄悄地松了一口气,又去查探白萱的情况,他这会站的地方正好是床头,所以能清楚看到白萱头部以及脖颈处的情况,然后,他就发现白萱脖颈处有点不对劲的地方。
禄正川伸手就将白萱的脑袋向一侧挪去,脑袋移开的瞬间,他就看到了一个浅浅的红色蛇形印记。
那印记虽然不是很清楚,但能让人一眼看下去就知道是个什么东西——那是一条纹理分明的小蛇,它盘成了一个指甲盖大的圆形,中间的蛇头还微微地吐着信子,两只针孔大的眼睛流露出危险的光。
解青谙在禄正川动手的那一刻就已经发现了什么不对,这会见了这蛇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