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从她考试卷上看签名才知道的。
“你是不是又看不起我了,我叫你不好好做饭,我叫你不给我喝酒,我叫你害死了我儿子,我今天就要你给我儿子偿命,”说着,江大山抄起地上的扫把一下子拍在了徐锦兰身上,徐锦兰尖叫一声,一把推开了江大山,江大山本来就迷迷糊糊,也没什么防备,直接被推的向后仰倒,左手直接伸到了厨房的泔水桶里,一瞬间,泔水桶里的鸡蛋壳、菜叶子、土豆皮、塑料袋......洒了满地,难闻的臭气与饭菜的香味混杂在一起,狭小的屋内登时“香飘四溢”,熏的人眼睛都睁不开了。
江大山被这一下摔的有点懵,他显然还没醒酒,他茫然地看了看自己满是油腻的手,又看了看面前站着的这个女人,一时间有点搞不清楚状况,他坐在地上足足缓了有一分钟,纷乱的脑子终于归了位,明白了眼前发生的事。
他“嗷”一嗓子跳了起来,力道没掌握好,加之地上又全是油腻腻的泔水,他脚底一滑,“哎呦”一声,四脚朝天地又跌了回去,将那臭气熏天的泔水溅了满头满脸。
这期间,徐锦兰冷眼旁观,丝毫没有上去帮忙的意思。
江大山在经历了四五次爬起来又跌倒后,终于扶着墙,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他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四下找东西揍徐锦兰,他看了半天,终于看上一个合适的家伙,那是一个长达一米的擀面杖,他抄起擀面杖一棒子就抡了下去,抡下去的同时嘴里还不干不净的乱骂:“......你个小人,居然敢推我,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白萱在外面看热闹,并且自动地屏蔽了江大山的污言秽语,眼看着江大山的擀面杖要下来了,徐锦兰“啊”的一声尖叫,抱头夺路而逃。
白萱:“......”
这女人脑子不好使么,刚才为什么不跑,非要等到现在?
然而还没等她感慨出个什么所以然,就被殃及了池鱼,徐锦兰一路狂奔而出,第一个看到的就是白萱,白萱看到徐锦兰也是一愣,因为她在徐锦兰眼里看到了一抹杀意,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的,徐锦兰一把抓起白萱将送到了江大山面前,尖叫着吼道:“你打啊,你把她也打死,这样我就好过了!你快把她打死啊,要不是因为她,我早就走了,你打啊,打死了她,我就杀了你,然后我在自杀,咱们就可以去见儿子了。”
白萱心里一连串的“卧槽”如脱缰的野狗般奔腾而出,别看这女人瘦的跟个猴一样,但她力气却大的出奇,这在白萱被她拎着耳朵弄回来的时候就知道了,这会儿她鸡崽一样地被徐锦兰捉在手里,丝毫动弹不得,只能徒劳的挥舞着胳膊,试图阻挡一下江大山。
江大山被她这么一激,手中挥舞的擀面杖顿了顿,停在了半空,白萱为了不受无妄之灾,在心里做了十秒的建设后,一句清脆的“爸爸”脱口而出,说完,她觉得自己可以去土里躺半年了。
江大山也不知道是被这一声“爸爸”刺激了还是怎么找了,他另一只空着的手从徐锦兰手里接过白萱,将她放在旁边,嘴里不受控制地还说了一句:“你等着,爸爸给你出气!”
白萱:“......”
我可真的谢谢您嘞!
说完这句话,他举着擀面杖又朝徐锦兰打了过去,同时嘴里也不闲着:“贱人,你厉害了是不是,敢用我女儿出气,看我今天不打断你的腿!”
徐锦兰也不甘示弱,冲着江大山就是一堆祖宗奶奶器地乱骂,最后还来了一句:“儿子就是被你打死的,你这个不要脸的王八蛋,还有脸提女儿,我呸!”
白萱险些被这女人“呸”了一脸吐沐星子!
而后,男人的怒骂混杂着女人的尖叫一股脑地全灌进了白萱的耳朵里,她揉了揉太阳穴,在抬头往院子看时,已经没了二人的影子,这俩人显然是嫌弃地方太小,出去打了。
到了半夜,这两口子还没回来,白萱实在是困得受不了了,就在那巴掌大的炕上混着呛人的烟味睡着了。
也许是到了陌生地方的缘故,一直喜欢和周公约会的白萱早上六点就醒了,她不知道一中的上课时间,但是按照一般的情况,这个点也该走了,她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后,磨磨蹭蹭地往学校走去。
到了学校,时间刚刚好,她根据江小缘做作业本封皮上的字找到了自己的班级,进去后才发现不对,这些倒霉的学生一个个都没干正事,全部双眼直愣愣地盯着她,还有几个露出了欲言又止的表情。
白萱低头将自己打量了一番,觉得她身上似乎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然后抬头看了看众人,小心翼翼地开口:“我有什么不对吗?”
众学生听她开口说了话,瞬间被惊着了,一个个欲盖弥彰地拿起来书堵住自己的脸,仿佛刚刚什么也没发生,然而,这个动作做的简直是太水了,白萱翻了个白眼,继而又看见几个眼睛伸到书外面的货,她刚要抬腿,忽然发现了一个问题——她不知道自己的座位在哪。
白萱:“......”
这就尴尬了,然后,她清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