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钱来发军饷了。
这流言也不知道是谁率先传出来的,一夜间,星火燎原般的在军中传开。
军中的人大抵可以分为两类,一类是真的想报效家国,建功立业自愿从军,另一类,那就是为了钱,军中每月按时发军饷,银子虽然不多,但好歹也是一个能维持生计的法子,军队发不出军饷,指着军饷过日子的这些人可就不干了。
解青谙一觉醒来,就发现军营中的气氛有些不大对,到了饭点,一部分士兵不好好吃饭,开始摔盘子摔碗。
他胡乱地洗了一把脸,逮着一个从他军帐中路过的士兵问:“这是怎么了,今天的气氛怎么有点不大对,发生了什么事吗?”
从他帐前路过的那人是一个当了十几年火头军的人,他摇了摇头:“昨夜有传言,咱们已经穷得发不出军饷了,大伙正商量着怎么办呢,哎,你和吕将军说说,让他尽快想办法啊,不然啊,可不好说了......”
解青谙已经在军营中待了将近快两年,这两年里,他跟着士兵一块操|练,个子窜高了不少,身子板也比以前硬朗了许多,而武艺,则是由吕将军,就是他的舅舅亲自传授,两年的时间里,精进了不少。
白萱的帐子和他离的不远,这两年,每天都是解青谙端着吃的送到她帐内,今天解青谙还没有来,白萱就自己出来了,恰巧看到了眼前一幕,她顿了顿,走上前去,开口询问:“怎么了?”
解青谙放开了那个火头军:“今天军中气氛有些不对,我就拉着一个人问问,那成想,军中有谣言,说咱们这个月的军饷发不出来了。”
白萱对于军饷这种东西,比谁都在乎,在这个时空,她一点都没有用怀表加速时间,就像一个正常人似的,安安稳稳地在军营中待了两年,每月拿着固定工资,操着卖白|粉的心,生怕一不小心就把自己交代在这里。
“怎么回事,军队发不出军饷,这是要命了,再说了,咱们都已经打了好几次的败仗了,在这样下去,迟早要出问题。”
解青谙点了点头:“吕将军那边也应该听说了,咱们先去吕将军那边,看有什么应对之法。”
白萱点了点头,二人双双赶往中军大帐。
按照古代的规定,军营中确实是不方便女子常驻,但白萱不一样,她在清风寨那一晚上表现,就足以让人刮目相看,又加之还是解青谙名的未婚妻,那更是没有什么避讳了,有了这一个身份,在加上吕将军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就这样安安稳稳地在军营中待了下来,两年间,除了知情人,没人发现她是一个女子。
至于裴英红,白萱在也没见着,但按照剧本走向,她是一定不会放弃关注解青谙的。
不多时,二人到了中军大帐,大帐中还点着灯,显然里面的人一夜未睡,吕将军看见二人走了进来,一张布满沧桑的脸上露出了疲态,他指了指旁边的座椅:“你们坐吧,稍等一会儿。”
二人什么也没说,依言坐了下来。
等了大概一刻钟,吕将军揉了揉发酸:“怎么了,你们有什么事?”
解青谙也不多话,将今天早上听来的谣言和士兵们的状态一一陈诉。
吕将军听完,一言不发了好一会儿,他将两端的太阳穴揉得都发了红,才开口:“你们说的事,我早有预料,但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这谣言到底是谁先传出来的,你们一会儿下去好好查,查出来,就地正法,绝不姑息。”
解青谙一惊:“什么?这事是真的?”
吕将军沉默了半晌:“是真的,自上个月后,朝廷就在也没有派人来发物资了,我想着,咱们省着点用,没准还能撑过这个冬天,但是前几天的大战,用掉了我们大半的物资,这个冬天,恐怕是难熬了。”
解青谙:“吕将军,就没有别的办法吗?或者,咱们在向民间的商人征......”
“说什么胡话,哪有那么多义商,在说了,人家的家产,兴许是几辈人不吃不喝攒下来的,咱们能说一句话就断了人家的活路吗?”说着,她转向白萱:“你有什么办法吗?”
白萱没有向众多穿越者那样到了古代就开始卖弄知识,但她偶尔也忍不住提出几个超前的想法,这就让吕将军对她刮目相看,但是在这件事上,她可没有要出风头的想法,在说了,对于这种实打实的没钱,她也没办法,为了不露出自己是故意不说,她也沉吟半晌:“吕将军,这件事,我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吕将军叹了口气,显然也没打算从她嘴里听出些什么,就在此时,传令兵在外面喊道:“报,将军,有要事相报!”
吕将军摆了摆手,示意解青谙放外面的人进来。
传令兵进来单膝跪地,将所报之事一一说出。
三人听完传令兵的报告,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这个冬天,或许可以熬过去。
传令兵所报之事,正是关乎数万将士生命之事,民间商会听书了前线的状况,自发地准备了一批物资,正打算运往前线,但是怕路上遭遇歹徒,就事先向这边打招呼,想要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