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久在一旁干净的水盆里洗手又擦干,见牧天元在最角落给仅剩的一个侍卫包扎伤口,便向他走去,正在一处看不见楼梯和厨房的盲角。
“牧统领,那个,老板娘送来的粥,吃了没问题吗?”
风月久略有深意地问,牧天元懂得她的意思,这种万事小心的谨慎她其实也是这次出行才深明其重要性。
“卑职猜想应该无事,不过为了谨慎小心,太子妃可以用头上的银簪稍加试毒。”牧天元道。
风月久回到放置粥碗的方桌旁,用汤匙搅匀了粥,再盛出一点在碗中,取下银簪插入粥中。银簪没有发黑变色,风月久便安下心收回来。
热粥滚烫,风月久只是站在旁边都感受到滚烫之气,这样还不知要等候多久才能入口正好。风月久将碗摆开,一碗一碗盛上,就像是闲来无事一般。
风月久突然手上停顿,想起还在楼上房间里的央君临,她不由得转头抬望,而又正被牧天元所见。
“太子殿下一定也饿了,太子妃不妨先给殿下先送碗粥上去,这里交给我就行了。”牧天元边边朝风月久走来边说。
风月久注目牧天元,原来他还是个心思缜密,洞察力敏锐之人,自己的心思,居然被他看穿了。风月久并没有在牧天元面前否认什么或承认什么,也不觉得心中何感不妥。
风月久继续将所有碗盛满,之后便端着一碗上了楼,这越靠近房门,风月久竟觉得心情莫名牵动,这种感觉叫她说不清道不明。
风月久一脚停在房门之外,一手推门,却只在一脚踏入房间之后便滞住了脚步,眼前所见并非天大的奇事,可又确实让她小惊一场。
“老板娘,你怎么上来了?”
床上坐着央君临,而床边的凳子上坐着徐娇娘,徐娇娘手上还端着碗粥。
风月久虽然乍一下感觉此一刻气氛略怪,但她并没有退出去的想法,她可是太子妃,央君临和徐娇娘应该也不是有不可告人的奸情,为何硬要将氛围想得复杂了呢?
风月久的目光一掠过床上的央君临,很自然地一笑走进房间,说道:“牧统领还担心太子殿下饿着,让我赶紧给殿下送来热粥,没想到还是老板娘想得周到,让你费心了。”
正常情况来说,一个妻子看见丈夫和一个女子相处一室该不是这般反应才对,就算相信自己的丈夫对自己足够忠诚,也该怀疑其他女子图谋不轨,而风月久表现得实在云淡风轻得过头了。
“老板娘确实有心,多谢。”
央君临的目光由风月久身上转移到就坐在身前的徐娇娘身上,接过她手上端着的粥碗还不止,更有刻意一笑,道谢虽是合情合理,却显刻意。
就在风月久进来之前,徐娇娘送粥来央君临房中,他都是淡漠冷傲,也未接受她的好意,而是不解风情地让她离开。
央君临的转变让徐娇娘都没能及时缓回来,但她又看向风月久,她实在看起来不像一个心思简单之人,说话的分寸更是让徐娇娘觉得她心里头城府极深。
“太子妃,我只是看您和官大哥在下面很忙,这才想给太子殿下送点吃的来,既然太子妃您来了,我就先退下了啊!”
徐娇娘从凳上起来,稍显畏缩地朝央君临和风月久鞠躬便赶紧退了出去,风月久转身望着徐娇娘匆匆脚步离开房间关上门,转回便看见央君临一副严肃之中稍有不悦的表情,那对深邃双目直盯向自己,似有所意。
“太子殿下,我是不是进来的不是时候啊?”
风月久突然一问,连她自己都没想过这么没头没脑不要命的话她是怀着何等心思问出口的。
“太子妃进来得很是时候,多谢太子妃给我送粥。”央君临十分镇定说道,放下手中的那碗。
风月久端着一碗粥,被央君临那句似是猜中心思的话打破了平静的心情,同样,风月久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只是径直朝央君临走过去,将碗递到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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