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久是心慌意乱,解释不清也就罢,越解释越乱更可怕。风月久一向自认为足够冷静也并非有勇无谋,可今日,她栽了。
“我不是问他怎么回事,是你,到底为何伪装成小太监出宫?”
央君临把话问完,想必风月久也就不会在胡思乱想,胡言乱语了。风月久在慌乱之中也听明白了央君临的意思,既是如此,她只能缓缓心急,将编好的借口向他道来。
“我一个人在宫里觉得无聊。想溜出宫去玩。”
风月久双目直视央君临,尽量不流露一丝心虚和心慌。
央君临同样凝视她,纵使他心里千万分明白风月久逃离皇宫,离开他才是最终目的,若他不是及时回来,恐将再见不到风月久这位从来不把她自己当做太子妃,更不拿他当太子的太子妃,这个还不算他真正妻子的妻。
央君临心起一分庆幸,暗幸上天的安排,没让他二人从此分道扬镳,各自天涯。央君临心中残余一丝恐惧,对风月久离开他的余悸。
“真的吗?没有骗我吗?”央君临忍不住心中的抑怒,却只能如此问。
“真的。”风月久只能骗他。
央君临选择假装一无所知,而风月久别无选择。二人目光中各自闪烁着不太清晰的情思,央君临情不自禁步近风月久,双手抚摸到她的脸颊,风月久不敢躲避。
“风月久,一定要忍住,无论他要做什么。”风月久在心中暗暗坚定。
“离开几日,我想太子妃了,你想我吗?”
央君临的语气温柔却迷蒙,他的眼神亦是朦胧攒射出如同齐飞万箭的情思,央君临的手掌从风月久的脸颊滑落到颈侧,扶着她娇柔的颈肩,缓缓靠近。
风月久有所僵持,央君临的话和动作给了她一万分不好的预感,如若自己顺服下去,他会不会得寸进尺,以自己的沉默做承认,将她吃干抹净。
果不其然,央君临的双唇轻触到风月久的娇嫩,感受到她的急息,他的心便如破溃堤坝,对眼前这个女人,他想爱。
风月久还来不及想到对策,此刻拒绝央君临,若是他恼羞成怒,无论如何自己都得不了好果子吃,但若是继续默默承受,难道自己真要向央君临献身以求自保?
风月久心中纠结不下,央君临却蓦地将她抱起径直往床边疾步而去。果然,风月久的猜测中了,央君临的最终目的还是要得到她的身体。
男人终究是男人,**永远胜过爱情?
央君临将风月久放在床上时,依旧是尽柔尽缓,风月久猜中央君临的目的,却不明白他这般急进的原因不仅仅是为了满足身体的渴望,只是心急之下,他选择了留住一个最粗暴愚蠢的方式。
央君临俯身卧在风月久身上,再一次攻占她的唇舌,猛烈和激进。无论是最开始,央君临趁其不备的偷吻,还是后来生怒的强吻,都比此刻这样一个吻从心入心。
央君临的理智被心中的火吞噬,他开始触碰风月久的身体,开始脱去她身上的衣裳,彻底忘记了他曾承诺的那句“不碰她”。
风月久不甘心,此刻的她对央君临只有恨恶,这份恨恶抹煞了她心中一丝丝漫长的情,她不甘心被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玩弄,不管这个男人是否爱她。
风月久奋力将央君临从自己身上推开,若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男子,如果自己此刻并非身处皇宫,她也不是冒充的太子妃,她当真是杀了央君临也做得出来,只不过,一切都不成立,她不敢动央君临。
风月久眼中有苦有怒,甚至连眼泪都丝丝流露,央君临被风月久无情狠力推开那一刹,他看见了风月久的委屈和受伤,更痛恨自己的冲动。
央君临已然从那团火中抽身,他想对风月久道歉,即便无力也比好过一事不做。央君临再一次靠近风月久,风月久抱着最坏的心思,只说道:“太子殿下不要,有人!”
风月久的一世英名,一生豪强,在央君临面前一毁殆尽,一扫而光。
央君临稍稍看一眼那头被五花大绑不得动弹的小寿子,他脸朝向床那边,却死闭着双目,假装自己是聋子瞎子,甚至什么都不是。
央君临转过头来,没有顾虑,轻轻将风月久揽在怀里,这会儿的他,柔情似水,不严肃,不疯狂。
“对不起,我还要去见父皇禀告公事,之后再来找你。”
央君临说罢,再静享一刻暖怀,便放开风月久离去。
风月久滞神坐卧床上,果然?她那句话会让央君临有这样的误会,这会儿躲过了,之后可该如何是好?
央君临离开了寝殿,风月久的心情却难如身处气氛这般安静,甚至惶恐不安。风月久如同死去一般侧卧床上,衣裳凌乱,心思更乱。
“完了完了,没逃成还要把自己搭进去,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离开芙笙殿的央君临亦是久久心情平复不下,纵然他明白方才在风月久寝殿中所发生的一切是他急火烧身,但平静下来以后,自己与风月久之间的种种亲密都叫他怀念流恋,风月久是他此生碰过的第一个女人,也是他愿意亲近之人。
央君临来到宣政殿,早朝已然结束,寥寥几个官员迟迟离去,神色凝重,他们远远看见央君临,只是稍稍行礼便离开。
皇上身旁的公公站身宣政殿外,见央君临来却是欣然。他步入殿中,禀告正在阅览奏折的皇帝太子殿下已到。
皇帝吩咐请央君临进,央君临进殿便听皇帝急促